第26章 诀别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柯宸瞥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陈默，那家伙睡得可真香。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在梦里遇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呼吸声深重而绵长，显得格外安稳。柯宸轻轻伸出手，替他把已经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到一边，指尖碰到陈默额头时，感受到一丝温热。他暗自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陈默扶起来，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送完陈默回房后，柯宸独自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只有电视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跳动着，映照出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他盯着窗外单元楼的方向，低声说道：“我妈妈每天七点钟都会出门买早点，八点左右，糖糖就会拎着包急匆匆地跑出去上班。”提到妹妹的名字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容，“不过这丫头爱睡懒觉，所以经常迟到。”

正说着，柯宸便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冲下楼来，一手拎着包，另一只手拿着个包子，边啃边往外面跑去。他和陈默赶紧躲到墙后，生怕被发现。“四个馒头，两碗甜豆浆。”柯宸走进早餐铺，挑了个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语气平淡地报出了自己的订单。

馒头是陈默和柯宸都最喜欢的食物。也许是因为它简单粗暴，能迅速填满空虚的胃，带来一种踏实的满足感吧。老板端着食物走过来，一边收拾桌上还没收走的碗筷，一边用抹布胡乱擦了擦桌子，“不好意思啊，刚没来得及收拾。”

等老板离开后，柯宸看着桌上的食物，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陈默看到这一幕，再联想到昨晚柯宸的种种异常举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宸哥，你怎么了！”陈默猛然扑到柯宸身边，紧张地开始检查他的生命体征。

“别……动。”柯宸抬起手制止了陈默的动作，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在我吃的早餐里下了药。”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陈默，“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可我还是食言了。”

陈默愣住了，脑海中飞速闪过昨天柯宸回基地后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看着柯宸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强忍住泪水，任由情绪在心底翻涌。

“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最后再帮我一个忙。”柯宸吃力地抬手指向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盒子，“那里有我准备好的工具，帮我……伪造成意外……你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想连累我的妈妈和妹妹。”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几乎快要听不见，“里面还有一份资料……把它交给基地……你也会没事的。”

陈默早已泪流满面，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告诉……我的家人……”柯宸的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飘忽不定，“有时间……替我去看看他们……”话音未落，他的眼皮渐渐垂下，最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