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的少男少女聚在一边互相调笑打趣;老人家坐在矮桌旁,或邀二三好友慢饮叙旧,或窝在躺椅里打着盹;远处还有两只小土狗,在互相追逐打闹。海鸥和陈默端着小碗,在各家的长桌前来回游走,品尝着各家做的食物。
岛上人家的食物多是海鲜,陈默端着小盘子,看着满桌的食物却没什么胃口,不过看海鸥吃得开心,他也乐得在旁边陪着。斯摩岛的海鲜真的阿伟是曾经救治过陈默和海鸥的钟医生的大儿子,比陈默大一岁。陈默跟阿伟一起出海打过渔,阿伟是两人在小岛上新交的朋友。
“来,尝尝这个鲳鱼籽,今天刚打到的,新鲜鱼籽配酒,绝了。”阿伟说着便放下手里的酒杯,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刀,从桌子上左挑右选,拿了一条肚大如鼓的母鲳鱼,利落地划开鱼肚,血都没出多少,就取出了一整条完整的鱼籽。想到刚才那坨带着鲜血的密密麻麻的鱼籽,海鸥和陈默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阿伟在身上随意地蹭了蹭手上和刀上的粘液,把刀收了起来,又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和陈默、海鸥各倒满了一杯酒。
“那一起喝杯酒吧,这酒是村东边的舅公酿的,他酿的酒比外面卖的可不差。”婆话很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上来了还是因为听到这句话害羞,陈默只觉得自己的脸热的要烧起来,一看旁边的海鸥,也是一副羞恼的表情。好在这时不远处几个年轻人来喊阿伟过去凑牌局才解了这局尴尬。
这会儿,陈默已经觉得头有些晕了,海鸥便陪陈默到海边走走,散散酒气。海风带着咸咸的冷冽气息吹在陈默发烫点点星光。也许是酒醉的原因,陈默的眼神渐渐迷离,几乎是不自控地,吻上了海鸥的脸颊。这一瞬间,有惊讶,有欢喜,反应过来的海鸥,也转过身来给了陈默一个深情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