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喜袍的身影未经通报便推开了半掩着的院门,径自走入正房。
来人正是今日太子府大婚的主角之一,撒太子。
进门的撒太子还没来得及给房间主人打招呼,就先自顾自端起给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此时还是初春,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直接灌进胃里,撒太子被冷水激得一阵咳嗽。云安和云吉出去玩。”撒太子的语气中有些责备,又走到门口,重新检查了一遍房门有没有关好,生怕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似的。
“每年这个时节不都是这样,过阵子等开春就好了。”炅谋士对自己的病倒是毫不在意。
炅谋士放下手里正在看着的棋谱,转身拿起身旁炭炉上煨着的茶壶,替撒太子和自己里闲逛。让有心之人知道了,这算是怎么回事。”炅谋士不理会撒太子的唠叨,甚至就连目光都没有离开手上的棋谱。
“嗐,我这不是来你这里讨杯茶喝么。”撒太子在房间绕完一圈,把喝空的茶碗放回桌上,顺便从桌上捻起一块糕点,一口就咬下去大半。又绕过炅谋士,提起茶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热茶,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我这从今天天还没亮开始,一直忙活到现在,连口被抢了话头的炅谋士低眉敛目,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翻看看着手上的棋谱。
撒太子看着身旁这个与自己朝夕相伴数载,拖着孱弱的病体,殚精竭虑替自己谋划国事的炅谋士,心中百感交集,目光里有些阴晴不定。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时间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铜盆中炭火的劈啪作响。了自己收藏各种药剂的暗格。
几日前不见了的那个小瓷瓶果然又回来了。
炅谋士的手指摸索着怀里撒太子送的暖炉,毫无防备的气血上涌,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又从偏僻的小院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