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透过厨房的纱窗洒进来,王小琴和刘芬兰正围在案板前包饺子。
“亲家母,你这馅儿调得真香!”刘芬兰捏起一张饺子皮,舀了勺馅儿,“秀丽就爱吃你包的这口。”
王小琴笑着擀皮:“可不是,小时候她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喊“妈,今天吃饺子不?””
孟直存背着手站在门口,笑眯眯道:“饺子下锅没?我喊昭柳他们过来。”
孟直存站在儿子家门口,没敢按门铃,怕影响孙女上课。他掏出手机,给孟昭柳发了条短信:“饺子下锅了”
三分钟后,孟昭柳悄悄打开门,做了个“嘘”的手势:“爸,嘉月在上音乐课,正唱歌呢。”
透过门缝,孟直存听见孙女清脆的童声:“..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不一会儿,孟昭柳一家三口就过来了。
孟宪葳一进门就扑向厨房:“奶奶!姥姥!我帮你们包!”
王小琴赶紧拦住:“哎哟小祖宗,先去洗手!”
洪秀丽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妈,我来擀皮吧,您歇会儿。”
孟昭柳则一边擀皮,一边笑着和孟直存聊天:“爸,您今天没偷偷往馅儿里加姜吧?嘉月不爱吃。”
孟直存假装严肃:“谁说的?我加的是提鲜的虾皮!”
饺子下锅,咕嘟咕嘟地翻滚着,香气飘满整个屋子。
孟宪葳趴在桌边,眼巴巴地盯着锅:“什么时候能好呀?”
刘芬兰笑着戳戳她的小脸:“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饺子!”
终于,一盘盘白胖胖的饺子端上桌。王小琴特意给孟宪葳夹了几个小巧的:“这是嘉月专属的“金元宝”!”
洪秀丽倒了点醋,递给孟昭柳:“你今天批作业打算批到几点?”
孟昭柳咬了口饺子,烫得直哈气:“九点多吧,不过明天没早课,能多睡会儿。”
饭桌上,大人们聊着家长里短,孟宪葳则偷偷把饺子里的胡萝卜挑出来,被洪秀丽抓了个正着。
“宪葳!”洪秀丽挑眉。
孟宪葳赶紧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我吃啦!”
全家人都笑起来,连一向严肃的孟直存都忍不住摇头:“这孩子,跟她爸小时候一样挑食。”
周五下午的线上会议结束后,张婉的摄像头突然晃了晃,画面里窜过一团毛茸茸的影子。
“不好意思啊,我家猫又抢镜了。”张婉笑着把一只虎斑纹的小奶猫抱到镜头前,“洪秀丽,听说嘉月喜欢小动物?”
洪秀丽正整理案卷的手顿了顿,屏幕上那只小猫正用爪子扒拉张婉的钢笔,圆眼睛像两粒琥珀。
“上周刚生的,一窝四只。”张婉压低声音,“老大最机灵,会自己用猫砂了。”
晚饭时,洪秀丽状似无意地提起:“张阿姨家的狸花猫生宝宝了...”
孟宪葳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真的吗?小猫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养猫可不是玩毛绒玩具。”洪秀丽抽出湿巾给女儿擦沾了饭粒的手,“要铲屎、梳毛、打疫苗…”
周六早晨,张婉抱着宠物包站在楼道里。包里的虎斑猫崽正扒拉着透气网,发出细弱的“喵呜”声。
“先说好,只是让嘉月试养一周。洪秀丽接过宠物包,包里立刻传来激动的抓挠声。
孟宪葳蹲在客厅地板上,小心翼翼打开包扣。小狸花猫警惕地探出脑袋,突然一个箭步窜到她膝盖上,粉鼻子蹭过她手背。
“它喜欢我!”孟宪葳的声音像含了蜜糖。洪秀丽望着女儿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她婴儿时期第一次抓住自己手指的模样。
周日深夜,洪秀丽发现书房亮着灯。孟宪葳抱着熟睡的小猫,正用彩色铅笔认真填写《猫咪领养协议书》那是张婉附赠的“过家家”道具。
“它昨天在我枕头边踩奶。”孟宪葳轻声说,手指抚过小猫的梅花爪,“张阿姨说,这是它想妈妈了。”
试养一周后,虎斑小猫正式成为了孟家的一员。
孟宪葳抱着它,郑重宣布:“从今天起,你就叫甜甜!”
洪秀丽挑眉:“可它是男孩子啊?”
孟宪葳理直气壮:“男孩子也可以甜!”
甜甜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尾巴翘得老高,“喵”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每天早上六点,甜甜准时跳上孟宪葳的床,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脸,直到她起床喂食。
洪秀丽惊讶地发现,女儿居然真的能自己早起,虽然喂完猫后,常常又倒头睡个回笼觉。
网课期间,甜甜成了孟宪葳最忠实的“同学”。它要么蜷在她的膝盖上打呼噜,要么蹲在电脑前,一脸严肃地盯着屏幕,仿佛真的在听课。
有一次周老师提问,甜甜突然“喵”了一声,全班同学都笑翻了。
孟昭柳嘴上说着“猫毛会影响我批作业”,结果没过两天,就被拍到偷偷用逗猫棒陪甜甜玩。
王小琴来家里时,更是直接带了一包小鱼干:“给我孙子的!”完全忘了当初说“养猫影响学习”的是谁。
洪秀丽研究了一堆养猫攻略,最后发现甜甜最爱吃的居然是孟昭柳偷偷喂的虾仁。
李雨涵每周都要视频“探望”甜甜,还送了它一个镶着钻石的猫项圈。
深夜,洪秀丽开完会回来,发现女儿房间还亮着台灯。
她轻轻推开门,看见孟宪葳趴在桌上睡着了,数学作业摊开在一旁。甜甜蜷在她的臂弯里,听到动静立刻警觉地抬头。
见是洪秀丽,它“喵”了一声,舔了舔孟宪葳的手指,像是在说:“我看着她呢。”
洪秀丽轻手轻脚地给女儿披上外套,摸了摸甜甜的小脑袋:“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