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守真他们这些人都只是被那几个官家少爷拉过来凑的人数罢了
NPC凭什么?
NPC我们就活该被你们利用吗!
NPC都一个镇子里的父老乡亲,你们这么做真的不怕遭人唾弃吗?
路人甲哈,消息传回去,我怕什么,我现在是官老爷
路人甲我说你们回不去,你们就不能回去
路人甲来人
路人甲这些人扰乱公堂,更是弃皇威于不顾,压下去!!!
殷守真这些被压下去的人里,也包括了我的父亲,不过我的父亲在牢狱里认识了两个人,一个叫杨树珍,他是来为她的丈夫讨公道的,她的丈夫给官府干了两年的活,却没拿到应得的报酬,反而被打了一顿,打瘸了腿血肉模糊的扔回了家里,家里早已穷困潦倒,没钱给他治病,没过两个月人就死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吞人的时代没有了,丈夫自己在夫家,之后的命运可就不由自己掌控了,所以他宁可上官家来给他夫君讨个公道,也不愿回去被卖给其他男人
路人甲堂下何人?来此是受何冤屈,速速禀告本官
堂上此人听这一言,面色一沉,引有杀气显露,但凡这婆娘敢在这堂上讲出那件事,已下定决心将其震杀当场,管家的威严岂容,这小小妇人侮辱,抹黑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她衣衫破旧,面容枯槁,但那双眼睛却燃烧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不是恐惧,而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滔天的恨意。
杨树珍哼,虚伪,我告诉你,我要告的就是你,反正我早已无依无靠,家被这个荒淫无度的国君败完了,土地也早被你们这些地方豪强,强取豪夺去了,我的夫君竟也没能逃脱你们的魔爪
杨树珍我夫君!
她猛地指向堂上高坐的官员,手指颤抖,字字泣血
杨树珍他本是个安分本分的泥瓦匠!两年!整整两年!没日没夜给你们官府垒墙修屋,流的汗够灌满这大堂的水缸!可最后呢?最后我们得了什么?!你们答应过的工钱呢?粮食呢?!
她嘶吼着,不顾那些士兵的再次扑来,踉跄着向前逼近一步
杨树珍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有!反而……反而因为多问了一句何时发工钱,就被你们这些官老爷养的恶犬打得血肉模糊!他们生生打断了他的腿啊!打断了他的活路!把他像条破麻袋一样扔回家!家里…家里连买张草纸给他敷伤口的钱都没有!我看着他…看着他的伤口化脓…看着他活活痛死…饿死!!
泪水汹涌而出,混着脸上挣扎时蹭上的尘土,在她脸上冲刷出道道痕迹。她指着官员的手没有放下,眼中是蚀骨的仇恨
杨树珍他死了!我的天塌了!可恨的不是贼老天,是你们!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府!
那堂上的大员,伸手就是怒锤,几下桌台握手连连,一指连指尖都在颤抖,面庞早已通红,布满了他那肥头大耳,就这几个动作,他身上的肉脂已连连震颤数次
路人甲反了!!!反了!!!,来人拿下她,把她给我拉出去,拿下他把这个疯婆娘给我关到牢里!!!
那些差役鱼贯而入,就向着那弱小的妇人猛扑而去
杨树珍疯了,我当然疯了,我能不疯吗?在这社会下,还有活人吗!我当然疯了,我是被你们所有人逼疯的,这就是那该死的魔窟,你们早已变成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我这一来就没打算回去,回去难道要像牲口一样被夫家一次次的转手卖给别人?
杨树珍呸,我杨树珍宁可死在这公堂之上,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也要撕开你们的假面具,让所有看着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些坐在明镜高悬底下的,是什么货色!
那几个士兵终于死死按住了她,粗暴地将她的手臂反剪在身后。可她依旧奋力昂着头,拼尽最后一口气,对着堂下所有被震撼到目瞪口呆的人群嘶喊
杨树珍快看呐,快看,这就是你们眼中深明大义,为民为人的官老爷,这就是你们眼中的救世之星!!!这就是他的公正,这就是他,这就是真正的他!!!
路人甲快!快去!把他嘴给我堵上,压下去,压到死牢,快!
那位大员,双手猛锤着,桌台连声嘶吼
粗糙的麻绳瞬间勒住了杨树珍的嘴,她的呼喊变成了悲愤的呜咽。她在至少四五个壮硕差役的拖拽和拳脚下,被强行拖离公堂。她挣扎的身体在地面上蹭出痕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直到最后被拖进通往大牢的阴暗甬道,都死死盯着那象征着“公理”的高堂。
高堂上染的血,不知情者以为是正义,旁观者早已习惯,有权者怨声载道,受害者却一言不发,哦,原来这就是他们眼中的,民国军官
能带领大家走向美好未来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