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解释下顾纤言也明白了，为什么生活这里的人类都长得奇奇怪状的。可以说这个位面很残酷，根本不适合拥有智力的人类生存，觉醒智商又发现无力改变，对于人来说会陷入很痛苦乃至绝望的地步。
“我知道了。”顾纤言紧促的呼吸变得平缓了许多，一开始她是因为害怕，而现在她开始同情起来，她能离开这里，而这些人类不能。
“也许有一天，我们人类当中会出现一个佼佼者，推翻动物们的统治。”顾纤言说。
卡尔听完一憾，等从情绪当中缓和过来，他朝顾纤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无力地道：“也许吧……人类正在努力争取自己的权利，而现实是残酷的，拥有高智商的动物并不承认人类开了灵智。”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有位居首领的动物开了先例，承认肉人拥有灵智。动物法律条款里声明了不能食用觉醒智商的动物，一旦他拥有智商了，那他就是一个独立的生物。”
说到这里卡尔眼神坚定了许多，迸射出犀利的光。
他想为肉人们争取哪怕脱骨流血也不再乎。
顾纤言没想到卡尔会有这觉悟，要想被动物承认肉人是和他们一样是有智商的生物，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况且动物们从未将他们视为独立体，垂涎肉人的鲜美的味道，要想让他们承认，简直比登天还难。
“动物首领分明有陆、空、海三项，每项排除代表都有投一票的权利。去年鸽子一族上报了肉人拥有智商情况，经过调查，动物们确实发现某分肉人智商有觉醒的痕迹。
但因为觉醒肉人数量过少的原故，承认肉人为高智商种族的言论被否决了。”
卡尔说着，眼神里里充斥着痛苦和憎恨，他红着眼，眼球里夹杂着血丝，他如风响夹加的声音对着顾纤言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盯着卡尔那双痛苦的眼睛，顾纤言不禁问：“为什么？”
卡尔红着眼说道：“那是因为该死的动物吃掉了我的同伴！他们明明已经觉醒了自我意识，那些卑鄙的兽人为了掩饰掉肉人拥有独立意识的现实，便张开血盆大口吃掉了我的人类……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和那些该死的动物了吧？”
卡尔说着，那双充血的眼睛狠狠盯着顾纤言，似乎她只要反驳一句，下一秒，顾纤言的下场就会跟那些肉人一样惨。
但顾纤言并不想触及他的送鳞，也不想往别人伤心的事上戳。她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那些肉是无辜的。”
顾纤言盯着他，一双美丽的眼睛清澈无辜，说话的语气也不似作假。卡尔看着顾纤言，心情终于缓和许多。
“如果陆、空、海三项，只要每项里各有一个首领为我们发声……”卡尔迫切看着她，声音渐逐变小，他丧气道：“我们就不会活不下去——”
“我们要的是能和阳光接触的陆地，同伴们不该遭受无谓的厮杀。”卡尔道，一双狰狞的眸子里溢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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