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言才不信,她并非缺这点食物,只是累了一天了,过来领食的时候却遭到不公平待遇,换谁都有些傻眼吧。
胖婶冷冷地看向她,语气不悦地开口:“下一个!”
算了,顾纤言也不是很想要那点花生米,水她也不缺,还是留给胖大婶塞牙缝吧。
顾纤言扭头就走,一具阴冷地轮廓像鸡爪一样的东西勾住了它,顾纤言脊背怂凉不敢回头看。
“站住。”
那声音是个女人,和刚才胖大婶发出的声音不同。
顾纤言还以为是胖大婶带人来找茬来了,她只是盯了她的手指一下,用不着这么记恨她吧。
正当顾纤言趑趄着怎么向她道歉时,那只干瘪的手从她的肩膀一侧绕过来,顾纤言盯着掌心上那瓶过滤水。
“给我的吗?”顾纤言侧过头看过去,那个人的模样长得格外不同。
“我帮你追回来了。”她说。
顾纤言接过水,道了一声“谢谢。”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问顾纤言的女人,是个高高瘦瘦的亚裔女性,长得很像混血儿,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我叫顾纤言。”看在对方帮了自己的份上,顾纤言还是放下了戒心。
“顾纤言……”那人嘴里嚅嗫着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之后,她朝顾纤言笑道,“真好听。”
她伸出一只手向顾纤言递去,口中的话落下:“我叫诺.米娜,认识一下。”
顾纤言低头盯着那只干瘪的手,诺.米娜的眼睛很细长,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刻板的亚洲女性形象。
眼睛细长狭小,像一条眯起来的缝隙,精明的让人琢磨不清。
“你好。”顾纤言伸手向她握了过去,米娜的手骨节突兀,那种触感并不好受。
米娜看向她时,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眸中精量与微光带着一丝算计,像老谋深算的猎人给自己的猎物打上明码的标价。
顾纤言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只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是新来的吗?”路上,诺.米娜热络地找着话题。
顾纤言点点头,说:“是,我刚来这,呆了一段时间。”
诺.米娜比顾纤言要高出半截,她的身形与顾纤言不同,就连肌肤色差也不一样。
干瘪又平板的肌瘦和养尊处优的柔弱本就是两种戛然不同的对比,一株是枯萎着叶子,岌岌可危的只剩一条根茎;另一株是圈养在明罩内恒温盛开的花朵,柔弱而又美好。
诺.米娜的麦色肌肤并没有彰显出他的健康来,干瘪下去的身材骨头凹陷得清晰可见,顾纤言甚至不敢触碰它,就连握手的时候也硌得慌。
两人聊了一会儿。
“纤言,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诺.米娜问她。
顾纤言看着米娜兴奋地双眼,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诺.米娜一副快乐极了的样子,和友善地将顾纤言搂在怀里,“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是吧。”顾纤言有些懵然。
但诺.米娜却显得很愉悦,期间一直询问顾纤言之前被圈养在肉人那儿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