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酒店。
豪华套房里,昂贵的衣物散落一地。凌乱的床单间仍萦绕令人面红耳赤的味道还未完全消散。
宋昭意倒抽一口冷气,忍着浑身的酸痛撑起身子。她揉了揉太阳穴,视线在房间里缓慢聚焦,最终定格在身旁男人轮廓分明的侧颜上。
"操!"宋昭意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
那张化成灰都认得的俊脸近在咫尺,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顾宴辞她从小斗到大的死对头,此刻居然赤着上身躺在她的被窝里!
"见鬼了..."宋昭意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宋昭意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脑袋疼得像要裂开。她只记得昨晚喝大了,迷迷糊糊用门卡开了房门...后面的事,全断片了。
宋昭意脑袋嗡嗡作响,心里就一个念头:趁顾宴辞没醒,赶紧溜!
宋昭意轻手轻脚地往床边挪,眼睛一直盯着顾年。她心里直打鼓:这要是醒了,那家伙肯定又要说些让人想掐死他的话。
宋昭意猫着腰把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心里直骂娘——她昨晚是喝了多少假酒,居然跟顾宴辞这王八蛋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宋昭意的手刚搭上门把手,突然一个激灵——手机没拿!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转身回去,从地上摸起那个已经黑屏的手机。
宋昭意刚要抬脚走人,余光瞥见一屋子狼藉,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床上——顾宴辞那混蛋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笑,气得她差点把手机砸过去。
她心里直犯嘀咕:顾宴辞这货昨晚肯定也喝大了,不然怎么可能跟她睡?他俩平时见面就掐,要不是酒精上头,打死也不可能滚到一张床上去。
宋昭意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电视里那些杀人犯不都伪造现场吗?那她是不是也该...
宋昭意一边嘀咕着"昨晚啥都没发生,都是你丫自己解决的",一边麻溜地抽了几张纸巾揉成团,故意往顾年那边扔了几个。看着那几个纸团落在顾宴辞床边,她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够像他自己干的好事了。
临走前,宋昭意觉得还不够,闭着眼睛,跟摸黑似的抓过顾宴辞的手,胡乱往他被窝里一塞。心里暗骂:让你丫醒来自己尴尬去!
宋昭意干完这些破事儿,得意地撇撇嘴,拎着高跟鞋踮着脚溜了。房门"咔嗒"刚关上,床上"熟睡"的顾宴辞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得哪有半点睡意。
顾宴辞一骨碌坐起来,把那些纸巾团随手一扔,看着关上的房门,嗤笑一声:"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掀开被子,一眼就看见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雪白的床单上,一小块血迹格外扎眼,跟白纸上滴了红墨水似的。
顾宴辞整个人都傻了,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过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宋昭意刚才那通胡说八道,气得直磨牙。
"这死丫头..."他看了眼手表,现在还得赶着去公司开会。顾宴辞咬牙切齿地系着衬衫扣子,心想等晚上回去,非得逮住那个睡完就溜的没良心玩意儿好好算账。
宋昭意回家就把昨晚的衣服鞋子全扔了,省得哪天不小心穿出去被顾宴辞认出来,那可就说不清了。
宋昭意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手指飞快地划拉着手机,直接订了最近一班飞法国的机票。她心里门儿清——这会儿留在国内太危险了,赶紧出国避避风头才是正经。
宋昭意坐在出租车后座,火急火燎地给闺蜜打电话:"星遥,我要跑路了!你帮我盯着点顾宴辞那孙子,有啥动静立刻通知我!"
电话那头阮星遥困得直打哈欠:"大清早的你又作什么妖?"
宋昭意和顾宴辞打小就是死对头。
幼儿园那会儿,顾宴辞每次得到的小红花总比宋昭意多那么一朵;上了学更气人,每次考试这厮总能压宋昭意一头——不是多五分就是多三分,害得宋昭意得了个"千年老二"的绰号,从小学一直跟到高中毕业。
后来"千年老二"这名儿被简化成了"二昭"。
"不准叫我二昭!"宋昭意炸毛。
好好好,"阮星遥坏笑,"不叫了,二昭~"
她平时不这么喊,今天就突然特别想逗逗宋昭意。
"记住了没?给我盯死顾宴辞那家伙!"宋昭意翻了个白眼,懒得跟闺蜜计较称呼的事,"特别是他要是突然往我家或者公司跑,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你又把顾宴辞咋的了?"阮星遥在电话那头直叹气,"这都多少年了,一遇上顾宴辞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能不能消停会儿?"
"哎呀真没啥..."宋昭意支支吾吾的,"你就帮我盯着点呗,回来给你带最新款包包!"她死活说不出口自己把顾宴辞给睡了这事。
"你不说我可去问顾宴辞本人了啊!"阮星遥故意吓她。
宋昭意做了个深呼吸:"我看见顾宴辞那家伙在打飞机..."
"卧槽!"阮星遥惊得手机差点掉了,"这都没被他灭口?你命真大!"
"所以我赶紧溜了!"宋昭意双手合十对着电话拜了拜,"遥遥你最好了,一定帮我盯紧他啊!"
直到电话那头阮星遥拍胸脯保证,宋昭意才长舒一口气挂断。她得意地晃晃脑袋——幸亏自己机灵,把"睡了顾宴辞"说成"撞见顾宴辞打飞机",这波操作简直完美!
顾宴辞正在会议室听汇报,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边宋昭意登机前,火速给她姐的助理发了条微信:"姐,航班号CZ123,下午三点到戴高乐,记得派车!"发完就麻溜地把顾宴辞电话微信全拉黑了。
虽然这操作显得很怂,但总比被那顾宴辞找上门强。宋昭意系好安全带,心想等飞机一起飞,天高皇帝远,顾宴辞再能耐也抓不着她。
顾宴辞一开完会就直奔宋昭意家别墅。顾宋两家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别墅就挨着,从小串门跟走亲戚似的。顾宴辞心里门儿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丫头早晚得回家。
顾宴辞刚走到宋家别墅门口,正巧碰上宋爸爸拎着高尔夫球包从车上下来。
"哟,宴辞!"宋爸爸眼睛一亮,随手把球包递给管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家那个整天惹是生非的丫头强多了。
顾宴辞微微欠身,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宋叔叔,是我疏忽了,这么久都没来拜访您。"他语气诚恳,连微微低头的角度都像是精心丈量过的,既显得恭敬,又不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