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晚上没休息,我着实是乏了,便停下来整顿休息,天色也暗了下来,我靠在树上休息,篝火声吱吱作响,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身边人的人开口说道:
袁天罡“跟了一天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蜷缩在我身边抱着膝盖的樊巧儿开口带着些口腔,再怎么样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样的经历对她来说就如同梦魇一般。
樊巧儿“爷,你是什么人,你不是风水先生,是官府的公爷”
说着她将怀里的那个包裹拿出来。
樊巧儿“我有好多钱,你能帮我报仇吗”
袁天罡看了一眼身边的我,将火堆用木棍拨了拨烧的更旺盛了,暖意笼罩着我。
袁天罡“你可知你怀中的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樊巧儿没有说话,他继续说着:
袁天罡“你阿姐偷了我的东西,交给了那些人,换来了金银,却赔上了性命,还连累安乐格上下一起陪葬”
樊巧儿被真相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握紧了手中的钱袋子。
袁天罡“现在,你还想让我拿着这些钱,让我为你报仇吗,趁我还没有怪罪你之前,拿着你手里的脏东西赶紧滚”
她站起身低着头朝着森林外走去,心里的绝望和苦涩蔓延着。
李安岁“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我闭着眼睛缓缓开口说着,那小丫头一走,这一路上又只剩下我和他了。
袁天罡“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走吧”
我没有起身,而是往他身边凑了凑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与他待在一起儿总是有无限的安全感。
他身体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从旁边拿出来一个烤糊的蘑菇递给我。
袁天罡“先填饱肚子”
为了不挨饿我只好拿起来吃了,等吃完他便起身牵着追风准备离开,这时樊巧儿从远处跑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樊巧儿“我知道我没有脸求你,我阿姐偷的东西一定也很重要不然不会拿到这么多钱,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说着她便割下一缕头,在我们这个年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竟然这样如此是想必下定了决心。
樊巧儿“我只有这条命可以还给你,但我现在还不能死,求你教我功夫,为我阿姐报仇,为安乐阁死去的大家报仇,如果我死了,就当我把命还给你,如果我没死,我定会回来抵命”
袁天罡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巧儿,语气平淡的开口。
袁天罡“你的命一文不值,你阿姐的命也是,安乐阁,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就连我也不过是一摊烂肉”
说着就绕过她,我也起身跟上路过巧儿时对她露出惋惜的神色。
袁天罡“你不欠我的,想报仇便去报仇,想死便去死,滚吧”
这一路上巧儿都在悄悄的跟着我们,我是注意到了的,当然,袁天罡他又怎么会注意不到,他只不过是在找李淳风留下来的埋葬他骨灰的地址罢了。
夜晚的篝火映照在我的眸子里闪闪发光,坐在我对面的袁天罡看着手中的纸条上的图案叹了一口气,明显的烦躁了,巧儿递了三包龟粮放在袁天罡面前。
樊巧儿“这是爷的”
袁天罡“拿着,别跟着我了,我是不会教你的”
樊巧儿“爷在找东西,我帮你找,只要你答应让我跟着你,等我学会了一定……!”
他用内力将巧儿震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树上,我抬起手臂抵挡,要不是我身后靠着树估计也要被震开,火光被吹灭又重新燃烧起来。袁天罡快速冲出去,一拳砸在巧儿头旁边的树干上,将树都砸陷了进去。
袁天罡“再烦,我就杀了你”
巧儿被吓得眼泪簌簌的向下掉落,我出声
阻止。
李安岁“大哥,你又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这般计较”
他收回手站起身准备离开,巧儿反应过来跟上他。
樊巧儿“爷,把纸条给我看,或许我真的能帮到你”
她跪在他面前一直磕头
樊巧儿“只求这一路上您教我功夫”
袁天罡绕过她将纸条扔进火堆里。
袁天罡“安岁,该走了”
我站起身刚要跟上他就见巧儿疯了一样的去扒火堆,不顾那烧的发烫的木炭。
李安岁“你这丫头,这又是何苦呢”
她终于将那烧的只剩一块儿的纸翻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全然不过她已经被火烫伤的手。
樊巧儿“是打铁花,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跑到袁天罡身边。
樊巧儿“是打铁花,爷,是打铁花,在龙乡县,我小时候见到过”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袁天罡,我叹了一口气,将包裹里的药包递给她。
李安岁“跟着我吧,他不会赶你走的”
说着我看向袁天罡
虽然她姐姐犯了错但她罪不至死,我虽然没有资格替袁天罡做决定,但我可以为自己做决定。
李安岁“是吧,大哥”
袁天罡“想学功夫,就牵驴跟上”
他没有回答,而是扭过头走在最前,巧儿看向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但她受了伤,我看着都疼,就牵过追风的绳子走在她前面
樊巧儿“谢谢,谢谢安岁姐,谢谢”
她一边哭着一边感谢着我,其实不用我说袁天罡他估计也心软了吧。
袁天罡“我只交到看到打铁花为止,学成与否与我无关,你找谁报仇也都与我无关,你的死活更与我无关,事成之后你我两不相欠”
樊巧儿“绝不纠缠”
微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我走在最后面,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转。
一路来到藏兵洞,这里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倒是托了巧儿的福来到这里。
樊巧儿这里是?
袁天罡梁州,去藏兵洞先给你找个趁手的武器,就凭你现在的机质,想要……
“兵家重地,何人擅闯!”
还没等袁天刚说完,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我闻声望过去是一位老者左手拿书右手举铃。
张柬之“大,大帅”
他看清来人愣住了,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袁天罡面前。
张柬之“终于等到您了”
袁天罡将他推开,他恭敬的弯下腰。
张柬之“大帅须发散乱,属下一时竟未能认出,大帅何事来访”
袁天罡的语气很淡
袁天罡“给这丫头找个武器”
张柬之“哎呦,大帅和郡主的千金都以经这么大了呀”
樊巧儿“不不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