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深夜的昊天宗议事堂，烛火摇曳。

"那丫头的情况，比表面严重。"大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

王东握紧了扶手，指节发白："不是说治疗很有效吗？"

二爹叹了口气，放下昊天锤："外伤是好了，但这里。"他点了点心口，"被圣灵教摧残太深。她潜意识里封闭了情感，就像..."

"就像当年的…。"大爹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刺王东，"算了……"

“那…怎么救她…”

"相思断肠红。"二爹从怀中取出一卷古图，"生长在落日森林最深处。"

王东立刻站起身："我现在就去。"

"站住！"大爹一声暴喝，封号斗罗的威压让整个议事堂震颤，"你以为这是去采蘑菇？"

烛光下，王东的侧脸线条突然变得锋利。他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与平日阳光形象截然相反的冷笑："大爹是觉得...我杀不穿那些魂兽？"

二爹眯起眼睛。 "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二爹按住兄长的肩膀，"那丫头现在情感缺失，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也感受不到。"

王东眼神一暗，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大爹突然笑了，扔过来一壶烈酒："这才像话。装乖孩子装久了，真当自己是个傻白甜？"

王东接住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衣襟。

"听好了。"大爹摊开古图，"相思断肠红生长在冰火两仪眼，而且..."他点了点图上血色的标记，"必须由真心爱慕者亲手采摘，否则立刻枯萎。"

王东盯着那个标记，突然笑了："有意思。圣灵教在落日森林的据点，正好在这个位置。"

二爹赞赏地点头："所以我们得先拔掉这颗钉子。三日后，七宝琉璃宗会送来最新情报。"

"太慢了。"王东把玩着透骨钉，"我明天就去七宝城。"

"不行！"大爹一掌拍碎桌角，"你现在离开，那丫头起疑怎么办？她虽然情感迟钝，脑子可不笨！"

王东沉默片刻，突然问："如果...她永远恢复不了呢？"

议事堂陷入死寂。良久，二爹轻声道："那就真是圣灵教想要的结果了。一个没有软弱的杀戮机器。"

烛火爆了个灯花。王东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像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我会让她好起来。"他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可怕，"然后亲手把钟离乌的骨头，一根根插进圣灵教总坛的墙里。"

大爹和二爹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是他们熟悉的狼崽子。

"计划。"大爹言简意赅。

"第一步，让人送来相思断肠红的详细资料，第二步，借霍雨儿试验雪帝魂灵的机会，制造我们外出的理由，第三步..."

他忽然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请二爹扮成邪魂师去七宝城闹事，把水搅浑。"

二爹笑骂："小混蛋！就知道使唤你二爹！"

烛火渐弱，三个影子在墙上交头接耳。窗外，一片雪花悄然飘落，落在路过的霍雨儿肩头。她抬头看了看紧闭的窗扉，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又很快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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