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沉默地看着躺在姜知宜手心的剑穗。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捡到的它，也摸不准她现在意欲何为，只能沉默。
姜知宜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没开口问，只能无奈开口，“师尊难道不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捡到的这剑穗吗？”
云渊睫毛颤了颤，依旧没回答。
“哼，胆小鬼！”
下一秒，姜知宜直接将剑穗朝他扔了过去，气鼓鼓道：“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今天去了我那里吗？”
“这就是在我洞府外面捡到的！”
“师尊，你都看见了，对吗？”
云渊的神识十分强大，而且她洞府那防护法阵就是他设下的，只要他想，扫一眼就能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他肯定看见了她跟萧烬寒或者莲安一起做的事，不然他怎么会开口，劝她和男人保持距离？
云渊抬手接住那枚剑穗，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剑穗上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像一团小小的火，灼得他心口发烫。
他垂下眼，声音低哑：“对，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你主动亲烬寒，你当时笑得很开心，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还有吗？”姜知宜歪头，“师尊，你就只看见了这个吗？”
闻言，云渊抬头，眼里有几分茫然。
“还有其他的吗？”
他是真不知道。
他光是看到姜知宜主动去亲吻萧烬寒，就心痛得快没法呼吸了，只能逼迫自己匆匆离去，连她送的剑穗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原来只看见这一幕就让师尊这般痛苦了？”
姜知宜挑眉，“如果我说，在萧师弟离开之后，我还跟莲安师弟做了更亲密的事情，师尊又该如何呢？”
云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更……亲密的……事情？难道……你们……”
姜知宜一点都不避讳，直接道：“没错，师尊现在想到了什么，我们就做了什么。”
“怎么样，师尊现在还觉得，我是个单纯、什么都不懂、一心只知道修炼的小徒弟吗？”
她说这话时，下巴微微扬起，眼中带着几分挑衅与戏谑。
之后，她一步步走近云渊，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紊乱的心跳。
云渊的脸色瞬间苍白，他猛地攥紧手中的剑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后退半步，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知宜……你……为何要这样？”
“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姜知宜的笑容陡然冷了下来，“师尊觉得，我喜欢他们，是作践自己？”
云渊沉默不语，可眼中的痛楚却出卖了他。
姜知宜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温热的呼吸交织：“那如果我说……我更想亲近的人，是师尊呢？”
云渊浑身一僵，猛地睁大眼睛。
姜知宜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瞬间，云渊的理智轰然崩塌。
他下意识地伸手扣住她的腰，却在即将沉沦的刹那猛地推开她，声音颤抖：“不行……我们不能……”
姜知宜被推得踉跄一步，她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师尊现在是嫌弃我，对吗？”
“不是！”
云渊急切地否认，可接下来的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姜知宜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
“既然师尊不愿，那便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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