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宜看着顾昭野骤变的脸色，轻声问道：“怎么了？”
顾昭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林霏……她没理由对你下手，除非……”
“除非是覃佳指使的。”姜知宜替他说完，语气平静得不像在谈论自己受害的事。
顾昭野猛地站起身，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不可能，佳佳姐不会做这种事！她一向温柔善良，怎么会……”
姜知宜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怜悯：“昭野，你真的了解她吗？”
顾昭野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停下脚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知宜，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佳佳姐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姜知宜垂下眼睫，不再争辩，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顾昭野感到一阵窒息。
他走回床边，握住姜知宜的手，声音里带着恳求：“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查清楚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绝不会包庇。”
姜知宜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挣扎和痛苦，轻轻点了点头：“好。”
她了解顾昭野，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台阶，而不是逼迫。
【宿主，顾昭野爱意值50%了！】系统兴奋地报告。
姜知宜在脑海中轻笑：【越是意识到覃佳的真面目，他就会越依赖我。】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昭野果然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
他亲自给姜知宜削水果、喂水，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仿佛在弥补什么。
傍晚时分，姜知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顾砚词”三个字。
顾昭野正坐在床边给她剥橘子，看到来电显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哥？”
“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你们昨天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顾昭野很不想承认他思想阴暗，可这一瞬间，他确实是认为他哥在假扮他那会儿，就给了姜知宜联系方式。
对此，姜知宜面不改色，“之前设计稿的甲方公司大老板，有联系方式但没见过面，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是你哥哥。”
她冷哼一声，“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你从未跟我说一句你有哥哥。”
多问这么一嘴，又成了他的不是。
顾昭野懊悔得简直想扇自己两巴掌。
姜知宜接通了电话，按下免提键。
“姜小姐，”顾砚词低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昨天的事，我需要确认一些细节。”
顾昭野悄悄竖起耳朵。
姜知宜看了他一眼，对着手机道：“砚词哥，我现在和昭野在一起，方便说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
“正好，”顾砚词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机械，“昭野，姜小姐昨天在派对上被人下药了。”
顾昭野皱眉，“哥，你怎么知道？”
他原本以为他哥找她是因为设计稿的事，没想到竟是和昨天的派对有关。
他哥竟然比他更先知道他女朋友被下药了的事吗？
“我昨天碰见她，她看起来不太舒服，毕竟是你的女朋友，所以多注意了些，”顾砚词的谎话说得滴水不漏，“监控显示，林霏的确有在水中下药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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