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宜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顾总这是什么意思？还弥补，我看你是想接替你弟弟继续耍我吧！”
顾砚词的手指僵在半空，镜片后的眸光骤然暗沉：“不是接替，也不是耍你，是……”
“是什么？是觉得我不配被爱吗，我只能在你们两个中间选一个？”
“呵，你们两个，是什么很好的人吗？”
姜知宜的话刻薄得不行，顾砚词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
他喉结滚动了下，正要开口，车窗突然被重重敲响——
“哥！开门！”
顾昭野通红的脸贴在玻璃上，领带松散，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顾砚词皱眉，降下车窗：“你发什么疯？”
“我才要问你！”顾昭野一把拉开车门，身上酒气扑面而来，“你凭什么带走知宜？”
天知道他刚打算喝酒，觉得实在放不下，起来时不小心把酒瓶摔了，撒了一身，没顾着清理便跑了出来，结果看见姜知宜上了顾砚词车的崩溃。
这会儿，他伸手就要去拽姜知宜，却被顾砚词一把扣住手腕。
“你喝醉了。”顾砚词声音冰冷。
“少放屁，我根本没喝酒！”
顾昭野甩开他的手，依旧想着去拉姜知宜，“知宜，你千万别信他的话，他现在就是想拆散我们！”
而姜知宜侧身避开，眼中满是厌恶，“我们早就散了，不用拆。”
顾昭野闻言，踉跄着扶住车门，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知宜不想再跟他们两个废话，推开车门，又推开顾昭野。
“你们兄弟俩，我一个都不想再看见。”
她转身要走，却被顾昭野从背后抱住。
“放开她！”顾砚词的声音冷得像冰。
“关你什么事！”顾昭野回头怒吼，“她是我女朋友！”
“前女友！”
姜知宜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声音颤抖，“说了多少次，我们已经结束了！”
顾昭野被吼了，有些委屈地呆立在原地。
顾砚词趁机下车，挡在姜知宜面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姜知宜：“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她转身快步离开，高跟鞋在寂静的街道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两兄弟站在原地，气氛剑拔弩张。
顾昭野咬牙切齿，“你刚刚在车上跟她说什么，是不是在劝她离开我！”
顾砚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谁叫你擅自行动。”
顾昭野：“我擅自行动？短信又不是我发的，她都知道了，我能怎么办！”
“不及时道歉，难道真的等着被她丢掉吗？”
顾昭野绝望得要死，短短的时间里，他见识到了以前那么久从未在姜知宜那里感受过的冷淡和厌恶。
她好像真的不爱他了。
可是怎么办，他不能没有她。
顾昭野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现在很恨顾砚词，但更恨的，还是那天在酒吧做出那个决定的自己。
远处，姜知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街灯将兄弟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无法交汇。
夜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顾昭野颓然地靠在车身上：“哥，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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