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史莱克学院的考核区，将青灰色的石板地面镀上一层金色。升级考核第一天，一年级学员们三三两两聚集在场边，紧张地做着最后准备。霍雨浩和王东站在人群外围，前者手里拿着两杯热豆浆，后者正小口咬着肉包子。
"萧萧在那边。"霍雨浩用下巴指了指场地另一侧，"她好像抽到了第一组。"
王东三两口解决掉包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走，去给她加油。"他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淡金色校服，是海神阁特意给二人定制的，衬得那头粉蓝色短发格外醒目，不时有路过的同学投来惊艳的目光。
两人刚走到场边，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预备队'天才'吗？怎么，来看我们这些还需要考核的凡人出丑？"
霍雨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戴华斌，那个一直对他们抱有敌意的白虎公爵之子。他轻轻按住王东已经攥紧的拳头，平静地转过身。
戴华斌双手抱胸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他的固定搭档朱露，以及崔雅洁、邪幻月等几个年级里小有名气的学员。七个人站成一排，明显是有备而来。
"我们只是来给同学加油。"霍雨浩语气平和，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
戴华斌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提高："免试进预备队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有优越感？"他的目光在王东身上扫过，"听说你们去走了一趟就获得了特权，该不会是...攀上了什么关系吧？"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连正在准备考核的学员都停下了动作。王东的脸色瞬间阴沉，霍雨浩感到身旁的魂力波动骤然变得剧烈。
"戴华斌，"王东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冰锥般锋利，"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我说错了吗？"戴华斌摊开手，环视四周寻求支持，"凭什么整个年级都要参加升级考核才能升二年级，高年级都不能直接进预备队，就他们两个可以直接进预备队？这不公平！"
“说不定这两个小白脸奉献了个身体呢。”朱露在一旁附和。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霍雨浩注意到不少同学眼中也流露出疑惑和不满。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解释，王东却突然上前一步。
"你想要公平？"王东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传遍全场，"好，我给你机会。"他伸手指向戴华斌身后的六人，"你们七个，一起上。我和霍雨浩两个人接战。"
全场哗然。戴华斌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得逞的笑容："狂妄！你以为你是谁？"
"不敢？"王东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霍雨浩没有阻止王东的冲动，反而默默站到他身旁，魂力悄然流转。他理解王东的愤怒，不该被如此轻贱地质疑。
监考老师周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锐利的目光扫过对峙的双方："要打就按规矩来，上三号场地。"她出人意料地没有阻止这场冲突，反而主动清出了一块考核区。
戴华斌冷哼一声，带着六名同伴大步走向指定场地。霍雨浩和王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无需言语，两人同时迈步跟上。
"雨浩，"王东在精神共享中轻声说，"给我三十秒。"
霍雨浩微不可察地点头："翅翼铡刀？"
"嗯，先解决三个。"
短短几句交流，战术已然成型。这就是他们历经生死培养出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意图。
三号场地比标准擂台大上一倍，足够十几人同时施展。戴华斌七人分散站开，已经摆出战斗阵型——戴华斌和朱露在前，邪幻月居中策应，崔雅洁等四人在后排准备远程支援。标准的团队配合阵型。
霍雨浩和王东则只是简单地并肩而立，没有任何花哨的站位。但若有细心观察，会发现两人的呼吸节奏完全同步，魂力波动也以某种奇特的频率共振着。
周漪站在场边，手臂一挥："考核规则，倒地十秒或出界者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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