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安“看什么…你有病？”
和他们待久了总会无意识骂人，沅安烦躁地拎着浴袋侧身避开了面前的人。
张泽禹下意识张了张口，瞥见门口的几道身影时悄然闭紧了双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敞开的对门家里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但他貌似是走过客厅，只睨了几人一眼便阔步消失在了视野盲区。
沅安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径直走向卫生间，她试图合上门，下一秒巨大的反作用力就让她踉跄了一下，张泽禹顺着门缝挤了进去。
沅安“张泽禹你干嘛…”
多余的话都被他捂在了掌心，少年眉眼轻挑，抬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泽禹“轻点声，零零”
亲昵的称呼让沅安没忍住愣在了原地，一句“零零”她就没办法动手推开张泽禹。
那是很小的时候张泽禹一个人给她取的外号，刚认识的时候沅安就有些社交障碍的前兆，张泽禹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开她的心扉。
沅安第一次回应他，就是因为张泽禹看着她的名字，好奇地靠在他肩膀上指了指作业本上的“沅”字。
“远？”
小沅安愣了一下，半晌才无奈地张口矫正了他的发音：
“圆”
说完她翻了个页，捏着张泽禹的手指挪到了一个板正的小圆形上。
“这个圆，同音”
“那也是零了，以后我喊你零零好不好？”
沅安没说话，张泽禹权当她默认了，只是那之后沅安却很少听他在其他人面前喊她“零零”，只偶尔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拿那个昵称逗她。
又在故意调戏她…
沅安“张泽禹，我要洗澡了…你有事能等会儿说吗？”
她胡乱去掰他的手，随手把浴袋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
张泽禹“水电费太贵了…”
张泽禹俨然一副耍无赖的姿态，撑着洗手台贴上她脊背，滚烫的温度将她包裹，沅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抬眸看向镜子里唇角含笑的少年。
张泽禹“零零，你还有钱吗？”
沅安“……”
沅安刚要打开水龙头，听了张泽禹的话又默默收回了手。
这人讨债来的。
老张家还有好人吗？
沅安“又不是我一个人用水”
张泽禹“你用水比较多，张极告诉我，你每次洗澡都要半个小时以上，他要多收你水电费”
沅安“？”
沅安“心也太黑了吧”
沅安“我什么时候洗这么久了？”
说完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没忍住抽了抽唇角：
沅安“他怎么还关注我洗澡啊？变态吗？”
女孩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烧红了，张泽禹饶有兴味地歪头看着她，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池壁，坏心眼悄然生成中。
张泽禹“我们一起洗，会省很多”
沅安如遭雷劈，一时间浑身的脊骨都僵住了，她看着少年那张乖张又正气凌然的脸，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就在她晃神的功夫，面前的人就解起了胸前的纽扣，像剥壳一般将衣下麦色的肌肤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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