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分,驼铃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响起时,林小厨正隔着纱帘,看纳苏尔的商队将火魂椒种子埋进骆驼鞍囊。她手腕上戴着两块琉璃手表,一块走古代时辰,一块显示现代时间,指针在“巳时三刻”与“10:45”重合——正是萧承煜约定的“报平安时刻”。
“小厨娘快看!”三皇子萧承宁骑着骆驼冲过来,头顶裹着滑稽的西域头巾,怀里抱着个雕花银盒,“本皇子让波斯商人给你带了椰枣和藏红花,听说配火魂椒炖羊肉绝了!”
龙傲月牵着马跟在后面,剑柄挂着白疏狂新制的“防沙香囊”,里面塞满了辣椒粉:“老东西!这香囊漏粉,把本姑娘的剑都染红了!”白疏狂在沙丘上咳嗽:“红剑配黄沙,多威风!再说辣椒粉能防沙蝎,上次被咬的可是你——”
使团在落日时分抵达大食国,黄金穹顶的王宫里,身着孔雀蓝长袍的苏糖正踮脚够烤炉,卷发上沾着面粉:“可算等到你们了!”她转身,围裙上绣着米其林星星,手腕戴着与林小厨同款的琉璃手表,“我是2023年穿越的甜点师,比你早三个月到波斯!”
“原来你就是纳苏尔说的‘甜点传人’!”林小厨眼睛一亮,看着她手中的藏红花蜂蜜蛋糕,“试试我的火魂椒巧克力酱?辣中带甜,配椰枣糕正好!”
苏糖眼睛发亮,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来西域,是为了阻止波斯国师的‘味觉王国’计划——他用迷幻药控制贵族味蕾,让他们只能吃国师府的菜肴,从而操控朝政。”她掏出银针,“刚才试吃王宫甜点,里面竟掺了冰蚕毒改良版!”
深夜的波斯御膳房,林小厨用现代PH试纸检测糕点,果然呈强碱性:“和京城的幻味散同出一源,看来食仙阁的毒方传到西域了。”她忽然看见烤炉上的青铜鼎,鼎身刻着辣椒与毒蛇交织的纹路——正是千毒锅的西域分支。
“用酸碱中和!”苏糖递过装着柠檬汁的羊皮袋,“我改良了当地的鹰嘴豆泥,加了火魂椒粉,辣味能刺激被麻痹的味觉神经。”两人合力将柠檬汁倒入鼎中,紫黑色毒雾竟渐渐凝成冰晶。
“好个双厨合璧!”波斯王子忽然掀开帐幔,手中握着半块麻辣椰枣糕,“国师说辣是下等味道,本王子却觉得,这辣里带着自由的滋味——就像你们中原的火锅,咕嘟咕嘟,什么都能包容。”
正当此时,沙漠深处腾起遮天蔽日的黄沙,纳苏尔骑马闯入王宫:“不好了!波斯国师劫走了火魂椒种子,他要用千毒锅残片炼制‘永恒辣味’,让整个西域的人只能吃他的菜!”
“追!”林小厨抓起装着火锅底料的锦囊,苏糖揣上改良的烤箱图纸,两人跟着王子冲进沙漠。月光下,国师的帐篷里泛着诡异的红光,千毒锅残片正在吞噬火魂椒种子,腾起的毒雾让骆驼都踉跄倒地。
“用蒸汽火锅破雾!”林小厨指挥众人架起铜炉,往沸水里丢入生姜、葱段和火魂椒,“苏糖,把你的蜂蜜蛋糕掰碎下锅,甜能压毒!”
苏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现代巧克力:“试试这个!可可碱能中和冰蚕毒的神经毒素!”巧克力在热汤中融化,竟形成层金色的保护膜,将毒雾隔绝在帐篷外。
“不可能!”国师握着残片后退,“你们怎么会知道食仙阁的‘甜辣相济’解法?”
“因为我们是从同一个厨房来的。”林小厨晃了晃手表,“食仙阁的传承,从来不是用毒控制,而是用味道连接人心。”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月光下,萧承煜的黑色军旗在沙丘上猎猎作响。
“本王说过,不许你离开视线超过千里。”他翻身下马,铠甲上还沾着沙粒,却小心地替她拂去鬓角的面粉,“波斯国师的密报,三天前就到了摄政王府。”
“知道您会来。”林小厨轻笑,往他嘴里塞了块麻辣椰枣糕,“所以特意留了最辣的一块。”
萧承煜耳尖发红,忽然拔剑劈向千毒锅残片,火魂椒种子趁机破土而出,在沙地上开出朵朵红花。波斯王子捡起种子,忽然跪地:“愿与云昭朝结‘美食同盟’,让火魂椒的辣,与我们的甜,共暖丝路。”
返程的商队里,苏糖靠在骆驼上,看着林小厨与萧承煜在篝火旁拌嘴:“你说,我们穿越者是不是都被食仙阁选中,来给古代人送‘厨房外挂’的?”
“或许吧。”林小厨望着星空,手表的夜光与火魂椒的红光交相辉映,“但我更相信,是每道用心的菜,让我们在时光长河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口热汤。”
萧承煜忽然递来块烤羊肉,上面撒着火魂椒粉和孜然:“尝尝,本王亲自烤的。”她咬下一口,外焦里嫩,辣中带香,还有他指尖残留的温度。
沙漠的夜风卷起细沙,却吹不散篝火的温暖。白疏狂正在研究从国师那里缴获的毒方,龙傲月举着剑逼他:“老东西!敢把火魂椒粉加进我的护手霜,就把你埋进沙里!”三皇子蹲在一旁,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丝路美食地图”,角落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挥刀,一个执勺,中间写着:“甜辣走遍天下,吃货永不停歇!”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太后看着波斯王子送来的藏红花火锅,忽然轻笑:“承煜这孩子,终究是被小厨娘教会了——真正的强大,不是握剑的手,而是能端起热汤的温柔。”
御膳房的灶台上,林小厨正在教苏糖切灯影牛肉,萧承煜倚在门框上,看着她们手腕的手表在火光中流转。他忽然明白,所谓时空穿越,不过是命运的灶台,让对的人在对的时间相遇,用一道道带着烟火气的菜,熬煮出跨越千年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