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办理好出院便打车到达单位。快11点了,我戴着帽子坐在大厅里,看着诊室里忙忙碌碌地接诊,心中想着如果自己也能上班就好了。每一个忙碌的身影,都仿佛在召唤我重新投入工作,我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满是跃跃欲试。
-直等到下班时间,我走进傅诗淇办公室,笑眯眯道:“主任,你看我什么时候可以归位?”他凝视着我:
你呀,一周之后吧,
看你伤口还没好。”我坐了下来:“一 周太长了。”我微微撅起嘴,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期盼,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像是在给自己争取机会。
正在聊着天,江泽禹的妈妈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无助。一进门,她就径直朝我走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一婵,求求你去公安局把他放出来吧,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我正要开口,傅诗淇迅速站起了起来,快步走到我身前,他神情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阿姨,他犯的是故意伤人罪,他罪有应
江泽禹的妈妈眼中含泪哭诉道:“ 他真的是一时冲动啊,他要是坐牢了,我可怎么活啊。”说着,她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傅诗淇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 不忍,但依旧严肃道:“ 阿姨,冲动不是理由,他的行为已经对别人造成了严重伤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就姑息迁就。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江泽禹妈妈的悲痛让我心生怜悯,可傅诗淇的话也句句在理。我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握住江泽禹妈妈的手,轻声说道:“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可他的行为确实触犯了法律,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江泽禹妈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仿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了头。办公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重的沉默,只有江泽禹妈妈偶尔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见我们也无能为力,江泽禹妈妈缓缓站起身来,失魂落魄地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然后缓缓打开门,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正在这时,倩姐走了进来:“ 主任,小郭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听见有人好像求你们似的。”
于是,傅诗淇把昨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倩姐听完有些惊讶:“ 太可怕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小郭没事了吗?我看伤口还包扎着。”
我拍了拍倩姐:“ 我觉得自己没事了,但..主任要我下周来上班,这周就辛苦你们没有搭档咯。
大家正聊着天,突然电话铃一响,四周一片寂静,我按下接听键: “喂,妈,怎么.
了?”几秒钟后我看了一眼傅诗淇:“好,知道了妈。”
挂断电话后,傅诗淇望着我:“ 是不是阿姨知道了?”
我看了看倩姐,又看了看傅诗淇:“本想着在宿舍休息几天的,看来瞒不下去了,
我...”
傅诗淇握住我的手:“ 没关系,中午我
跟你回去。”
我点了点头:“好。 ”
倩姐在一旁半开玩笑道:“ 哟哟,主任,你现在这么含情脉脉都不分场合了吗?”
傅诗淇看了一眼倩姐:“ 你也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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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我还没摘下帽子,妈妈便焦急的问道:“ 你受伤了怎么不跟妈妈说呢?到底怎么回事啊,刚刚江泽禹的妈妈过来求我不要把他送进看守所。”
我安抚妈妈坐下来后便-五一十将江泽禹强行带走我的事讲述了一遍。
妈妈听后眉头一皱:“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了,还把你打成这样,送进看守所那是他应得的。”
傅诗淇坐在一旁有些自责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一婵一个人先去的。”
妈妈连忙安慰道:“ 不怪你的孩子,要怪就怪江泽禹心理变态。
我轻轻握住妈妈的手,温柔地说道:
“妈,事情都过去了,您别气坏了身子。您看我现在好好的,有主任陪着我,不会再有事啦。”
傅诗淇点头附和,一脸认真且坚定地说道:“阿姨,您就放心吧,往后我再也不会让她陷入任何危险之中。”妈妈微微点头,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缓了些:“ 你们俩忙乎这么久,肯定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做
饭。”傅诗淇赶忙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语气诚挚:“ 不用了阿姨,下次,下次一定好好尝尝您做的饭。”我也跟着附和,轻轻挽住妈妈的胳膊,笑着撒娇道:“是啊妈,真不用啦,我俩打算出去吃,到时候给您带点好吃的回来。”
出了家门后,傅诗淇轻轻拉住我的手,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我,缓缓讲起道理:“宝贝,这次的事儿啊,站在旁人角度,你一直不主动也不拒绝,难免会让人觉得你在吊着他,所以最后他才会因爱生恨做出那些极端的事。
我有些委屈道:“ 哪有啊,明明是他一直不停地找我,我这人又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就单纯把他当普通朋友而已嘛。”
傅诗淇抬手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无奈地笑了笑:“你呀,总是这么善良单纯。你觉得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可他心里可不这么想。在他眼中,你对他的不拒绝或许就是一种默许,一种回应。”
我微微低下头,思索着他的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傅诗淇见我这般模样,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以后啊,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果断拒绝,别给人留下错误的信号,知道吗?”我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嗯,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