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困倦仿佛一张无形且致密的大网,将我牢牢罩住。无论我怎么努力闭眼沉睡,那疲惫之感却如影随形,仿佛身体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在精神内科大夫的建议下,我怀着-丝莫名的忐忑,走进了妇产科。
当医生告知我怀孕的那一刻,仿佛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响,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狠狠砸进我原本平静的心湖。尽管医生再三劝阻,可内心的慌乱与纠结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最终,我还是咬着牙决定做掉。
中午,我拖着仿若千斤重的疲惫身躯,打车回到家。当我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缓慢挪动时,妈妈的目光正巧落在我身上。她眼中满是关切,急忙走上前问:
孩子,你这是怎么
啦?”我心头一紧,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虚弱地说道:
‘妈,我没事,就是
最近太困了。
妈妈上下打量我几眼,虽有疑
虑,却也没再多问。
夜幕降临,周亦安结束一天的忙碌回到家中。他看到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神中立刻闪过担忧。他轻轻坐在床沿,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脸,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
是.. ...我心中“咯噔
-下,忙不迭接口:
“哦,我最近减肥,可能有点贫血,没事
的。”周亦安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心疼,轻轻点了点头,便没再多问。
凌晨时分,我侧身背对着周亦安,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浸湿了枕头。
这个秘密就像一座无形且沉重的大山,将我死死地压在下面,令我喘不过气来。我满心都是恐惧,不知道这个秘密还能在我心底藏匿多久,更不敢去想象一旦家里人知晓后的情景。妈妈要是知道了,她那温柔的眼眸里定会瞬间溢满担忧与失望,光是想到她那神情,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深深刺入。
而周亦安呢,他会怎么看待我?会不会对我大失所望,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深情与爱意?这些念头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在我的脑海中肆意横行,无情地啃噬着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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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早晨不下来吃饭,现在我都收
拾完了,你又饿了。”妈妈擦着茶几边唠叨着。
我一边煮着红枣小米粥一边回答着:“这不是睡懒觉嘛,那几天度蜜月精神还没养回来。”
就在我将粥端上餐桌的那一刻,妈妈愣了-下:
闺女,你怎么喝这个,你是不是有事
瞒着大家?
我强装镇定道:“ 妈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减肥减的有些气血不足了而已,那几天在外边吃太多了。
妈妈似信非信的“哦”了一声。
看到妈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我松了一口气。
“亦婵,这几天怎么也不见你去酒吧转悠了,而且你每天这么早就躺床上了,有点不太一样。
周亦安用怀疑的口吻问道。
我..哦,那几天蜜月太累了,还没缓过
来。”我忐忑着回答着。
还没缓过来啊,这都多久了。”周亦安声音肃然而冷冽。
我不想接话,而是继续戴起耳机听着歌。
周亦安坐在床边轻轻拿掉我的耳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我嘴角一勾:“没事哥,有事我肯定跟你说啊。
夜晚11点,我望着天花板,心中祈祷着定要将这个秘密瞒下去。
就在我即将要闭上眼睛休息时,周亦安一把将我搂过来:
别熬夜了,越熬越累。
我“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轻轻压在了我胸口,我吓得一把推开了他:别这样,我有些累了,睡觉吧。
我转过身
假装闭上了眼睛,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我紧紧揪着被子,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心里总觉得这事要瞒不住了。
周亦安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黑暗中,他轻轻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浓浓的关切。
我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真的没事,就是困了,睡吧。
可
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还是泄露了我内心的紧张。
周亦安没有再多问,只是重新从后搂住了我,像要给予我温暖与安全感。然而此刻,这份亲密却让我愈发不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惊扰了我身后的周亦安,他起身拉开床头灯疑惑又带了一丝严肃:
你到底怎么了这些
天?”我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什么。
次日清晨,熬了一夜的我,终于在早晨
七点昏昏欲睡,意识如断了线的风筝,在疲惫的深渊里越坠越深。当我再次有了清晰的意识,阳光已经透过窗户酒在房间里,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看到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然指向中午一点。
我浑身绵软无力,像被抽去了筋骨,懒洋洋地下了楼,每一步都拖着沉重的倦意。走到餐桌旁,缓缓坐下,眼神呆滞地望着桌面。
这时,周亦安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碗热气腾腾的五红汤。看到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疑惑,还有一丝小心翼翼。他轻轻将碗放在桌上,在我对面坐下,目光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醒啦,吃点东西吧,特意给你留的。”他的声音很轻,试图营造出轻松的氛围,可我却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沉重。
我小心翼翼道:“你...给我熬这个做什
么?
周亦安依然心平气和道:“你不是说你最近气血不足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