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暴中心
柏林电影节邀请函送达的那天，北京正下着十年不遇的暴雨。美羊羊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手指轻抚过烫金信封上自己的名字，雨水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痕迹，像极了此刻她复杂的心情。
"《星空之下》入围主竞赛单元，最佳女主角提名..."暖羊羊从厨房端出两杯热可可，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是第一个获此提名的华人电视剧演员！"
美羊羊接过杯子，任由热气氤氲了视线："电影节开幕式是下周三。"
暖羊羊的笑容凝固了："...喜羊羊的《末日救援》也是同一天开机。"
"嗯。"美羊羊抿了一口甜腻的饮料，喉间的紧缩感却丝毫未减。自从一个月前在洛杉矶那场即兴求婚以来，她和喜羊羊几乎每天都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生活。而今天这封邀请函，将把他们推向更复杂的选择。
手机屏幕亮起，喜羊羊发来的消息：【看到新闻了，我的影后真棒！】后面跟着一连串星星眼表情。
美羊羊唇角不自觉上扬，回复道：【只是提名，还不一定获奖呢。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喜羊羊的回复来得很快：【一切就绪，就等周三了。不过...】消息在此处停顿了几分钟，【我们得谈谈。】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美羊羊的思绪。暖羊羊去开门，随即传来她惊讶的声音："懒羊羊？你怎么淋成这样？"
浑身湿透的懒羊羊冲进客厅，手里紧攥着一台平板电脑："出事了！"他的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断断续续，"王制片和那个Lisa...他们...他们向媒体爆了黑料！"
美羊羊的心猛地一沉。Lisa，她的前经纪人，五年前故意阻挠她和喜羊羊联系的那个女人。她接过平板，屏幕上赫然是一则爆炸性新闻：《深扒喜羊羊真面目：靠潜规则上位，打压同期艺人？》
"这太荒谬了！"暖羊羊凑过来，气得声音发颤，"谁不知道喜羊羊是出了名的敬业谦逊？"
懒羊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王制片提供了所谓的'内部邮件'，说喜羊羊利用家族关系在《明日之星》时期打压其他选手。Lisa则爆料说...说美羊羊当初离开喜羊羊就是因为发现他真面目。"
美羊羊的手指在平板上划动，每条相关话题下都充斥着网友激烈的争论。有人贴出五年前《明日之星》的片段，指出喜羊羊确实获得过特殊关照；有人翻出他和几位评委的合影，揣测其中的"不正当关系"；更有人开始质疑美羊羊突然与他复合的动机。
【为了蹭热度吧，毕竟喜羊羊现在进军国际了】
【听说美羊羊的新剧收视不佳，这是要捆绑营销？】
【早就觉得他们订婚太突然，果然是炒作】
手机突然震动，喜羊羊的来电显示跳了出来。美羊羊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别看那些评论。"
"你早就知道了？"美羊羊走向阳台，雨声掩盖了她微微发抖的声音。
"团队一小时前收到了风声。"喜羊羊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来，显得格外清晰，"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声明，但..."
"但什么？"
"但这次的黑料有些...特殊。"喜羊羊罕见地犹豫了，"他们翻出了我父亲的事。"
美羊羊一怔。喜羊羊极少提及家人，她只知道他父母早逝，由叔叔抚养长大。"你父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曾经是星辰传媒的高管，三十年前因财务问题入狱，在狱中自杀。"喜羊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王制片暗示我在《明日之星》中获得的优待与此有关，说我继承了父亲的'手段'。"
美羊羊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已经不仅仅是恶意抹黑，而是要将喜羊羊整个家族钉在耻辱柱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要做。"喜羊羊的语气坚决，"继续准备柏林之行，别让这些事影响你。"
"可——"
"美羊羊，"他打断她，声音柔和下来，"答应我，好吗？这次换我来处理。"
雨声渐大，水珠拍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美羊羊望着窗外模糊的城市轮廓，突然意识到喜羊羊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就像五年前他宁愿被误会也不公开揭露Lisa的谎言一样。
"...好。"她最终答应，又补充道，"但你要答应我，不再一个人扛所有事。"
挂断电话后，美羊羊发现懒羊羊和暖羊羊正担忧地望着她。"我需要看看五年前的资料，"她说，"所有关于《明日之星》的录像、采访、幕后花絮，特别是喜羊羊和其他选手互动的部分。"
暖羊羊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我来整理。但你要找什么？"
"真相。"美羊羊的眼神坚定起来，"如果喜羊羊真的帮助过其他选手，一定会留下痕迹。"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里，三人几乎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美羊羊的眼睛因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干涩发痛，但当她从储物箱最底层翻出一本旧笔记本时，疲惫一扫而空。
"这是..."她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五年前《明日之星》时期的各种细节——选手们的特长、弱点、她观察到的评委偏好...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条条关于喜羊羊的小记录让她呼吸加速：
"3月15日，喜羊羊熬夜帮A组修改舞蹈动线..."
"3月22日，喜羊羊把单独辅导机会让给了感冒的B选手..."
"4月5日，喜羊羊私下联系声乐老师为C选手补课..."
最后一页写着她当时的疑惑："为什么他从不提这些事？明明帮了那么多人..."
暖羊羊凑过来看，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是铁证！我们应该立刻公开！"
美羊羊却合上笔记本，若有所思："还缺关键一环——那些被帮助的选手现在的证词。"
懒羊羊突然拍桌而起："我想起来了！《明日之星》的D选手现在是我的健身教练！他经常提起喜羊羊，说要不是他，自己早就退赛了！"
三人对视一眼，立即分头行动。暖羊羊联系媒体朋友，懒羊羊负责联络当年的选手，而美羊羊...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Lisa油滑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影后吗？终于想起老朋友了？"
美羊羊强忍厌恶，单刀直入："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收回那些话？"
Lisa轻笑："这么直接？看来你很在乎他嘛。"她顿了顿，"可惜啊，这次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王制片要的是喜羊羊退出国际市场，而我要的...是你。"
"我？"
"签回我的公司。"Lisa的声音突然热切起来，"想想看，你现在是国际影星了，跟着那家小工作室能有什么前途？我可以让你比喜羊羊更红！"
美羊羊的胃部一阵翻腾。原来这就是Lisa的目的——利用这场风波重新控制她的事业。"如果我拒绝呢？"
"那你就等着看喜羊羊身败名裂吧。"Lisa冷笑，"那些黑料只是开胃菜，我们手里还有更劲爆的——关于他母亲的事。"
美羊羊的手指猛地收紧："什么意思？"
"自己去问他啊。"Lisa意味深长地说，"问问亲爱的未婚夫，他母亲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死。"
通话结束后，美羊羊呆坐在原地，Lisa恶毒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喜羊羊从未提起母亲的事，她只知道那是一位早逝的音乐老师。但现在看来，这个秘密可能比想象中更加黑暗。
她机械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喜羊羊 母亲"，跳出的结果却大多是近期新闻。就在她准备放弃时，一条五年前的旧闻引起了她的注意：《明日之星选手身世揭秘：喜羊羊母亲系音乐天才》。
文章配图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女子抱着小提琴站在舞台上，面容与喜羊羊有七分相似。美羊羊放大图片，突然注意到舞台背景板上的字样："...顿音乐厅"。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海。她迅速切换页面，搜索"格林顿 音乐厅"，结果让她屏住呼吸——当今好莱坞最具权势的制作人马克·格林顿，正是靠连锁音乐厅起家。
手机突然响起，喜羊羊发来一条简短消息：【律师建议我暂时关闭评论区。别担心，一切在掌控中。柏林行程确定了吗？】
美羊羊盯着屏幕，思绪纷乱。她应该直接问他母亲和格林顿的事吗？还是先按计划收集为他平反的证据？就在她犹豫时，暖羊羊兴奋地冲进房间：
"找到了！D选手愿意作证！他还联系了其他三位当年的选手，他们都记得喜羊羊的帮助！"
懒羊羊紧随其后，举着手机："我联系上了《明日之星》的化妆师，她说可以证明喜羊羊经常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帮别人排练！"
美羊羊站起身，做出决定："暖羊羊，整理所有证据做成时间线；懒羊羊，联系可信的媒体记者；我..."她深吸一口气，"我要亲自写一篇声明。"
三小时后，当网络上的争论愈演愈烈时，美羊羊的微博突然更新了。没有律师函，没有公关稿，只有一篇朴实的长文和几张照片：
【关于最近的一些声音，我想说几句实话。
五年前，我是一个毫无背景的选手，而喜羊羊是《明日之星》的夺冠热门。按照某些人的逻辑，他应该视我为威胁才对。但事实是，他教会了我如何面对镜头，如何在舞台上找到自信，甚至在我差点被淘汰时，主动提出与我合作双人表演拉我一把。
附上的照片中，有他熬夜帮其他选手排练的侧拍，有他把自己单独辅导机会让给生病选手的录像截图，还有这本我当年记录的笔记——上面写满了我不解的观察：为什么他从不提这些事？
现在我知道了，真正的善良不需要观众。
至于我们之间的感情，从不是任何炒作或算计。五年前的分离源于误会，而今天的重逢是因为我们都成长了，学会了信任与沟通。
最后，对那些仍在传播不实信息的人，我只想说：法庭见。】
随文附上的除了证据照片，还有一张喜羊羊在洛杉矶求婚时，她偷拍的他单膝跪地的侧影——没有滤镜，没有修饰，只有他眼中纯粹的爱意。
微博发布十分钟后，转发量突破十万。二十分钟后，#喜羊羊真相#冲上热搜。一小时后，当年受喜羊羊帮助的几位选手集体发视频作证，其中不乏现在小有名气的艺人。
美羊羊的手机被消息轰炸，但她只关心一个人的反应。终于，在发布两小时后，喜羊羊打来了视频电话。
屏幕那端的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青黑更重，但嘴角挂着柔软的微笑："你总是让我惊讶。"
美羊羊隔着屏幕轻触他的脸："我只说了实话。"
"那本笔记..."喜羊羊的声音有些哑，"你竟然保存了那么久。"
"我保存了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美羊羊轻声说，"就像你保存那个皮夹一样。"
喜羊羊的眼神深邃起来："律师说你的证据非常有力，加上几位选手的证词，足够起诉Lisa诽谤了。但是..."他犹豫了一下，"王制片那边可能还有后手。"
美羊羊咬了咬唇："关于你母亲的事？"
喜羊羊的表情瞬间凝固："...你怎么知道？"
"Lisa暗示的。"美羊羊小心选择着措辞，"她说...你母亲的死因不简单。"
屏幕那端，喜羊羊的背景是洛杉矶公寓的落地窗，夜色已深，但他的眼睛比夜色更暗。良久，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一切。关于我母亲，关于格林顿，关于...为什么王制片如此执着于毁掉我。"
美羊羊胸口发紧："格林顿？就是那个好莱坞大佬？他和你们家..."
"比你知道的复杂得多。"喜羊羊揉了揉眉心，"但现在，让我们先专注于眼前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飞柏林？"
话题转得太快，美羊羊愣了一下："后天上午。但喜羊羊，关于你母亲..."
"求你了，"他的声音突然脆弱得不像话，"不是现在。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面对面谈，好吗？"
美羊羊从未听过喜羊羊用这种语气说话，仿佛触碰那个秘密本身就会带来剧痛。她点点头："好。但你答应我，不再一个人扛所有事——包括这个。"
喜羊羊勉强笑了笑："我答应你。"他看了看时间，"你该休息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戏要拍吧？"
挂断电话后，美羊羊坐在床边出神。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她的心却像被无形的风暴席卷。喜羊羊与格林顿的关系、他母亲的死因、王制片的真正动机...这些谜团像拼图碎片般在她脑中旋转，却怎么也拼不出完整图景。
暖羊羊轻轻敲门进来："刚收到消息，Lisa删除了那条爆料微博，但王制片还在坚持他的说辞。"她犹豫了一下，"还有...导演问你明天能不能加拍一场戏？他想补个雨中告白的镜头。"
美羊羊机械地点点头。明天是她在国内的最后一个拍摄日，之后就将飞往柏林，而喜羊羊则会在同一天开始《末日救援》的拍摄。他们将在不同的大陆，面对各自的挑战。
"帮我个忙，"她对暖羊羊说，"把我行李箱里那个蓝色绒盒拿来。"
暖羊羊取来盒子，美羊羊打开它，里面静静躺着那对天文望远镜袖扣——喜羊羊在求婚第二天就还给了她，说"等我回来时再亲手交给我"。
她取出一枚袖扣，放在床头柜上，另一枚则放回盒子小心收好。这是他们约定的小仪式——每当不得不分开时，就各持一枚信物，直到重逢。
第二天清晨，片场的暴雨戏如期拍摄。美羊羊穿着单薄的戏服在人工雨中来回奔跑，冰水浇透全身，却奇异地让她感到清醒。这场戏讲的是女主角终于放下心防，在雨中向男主角表白——某种程度上，正是她自己的写照。
"卡！完美！"导演满意地喊停，"美羊羊，你的表情太到位了！那种既害怕又勇敢的感觉..."
暖羊羊立刻冲上来用毛巾裹住她："快喝点热的！你嘴唇都发白了。"
美羊羊小口啜饮着姜茶，突然问道："暖羊羊，你相信爱情和事业可以兼顾吗？"
暖羊羊帮她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如果是问别人，我会说很难。但如果是你们..."她笑了笑，"记得五年前你们刚认识时吗？所有人都说选秀节目里的感情不过是炒作，但你们却成了彼此最坚定的支持者。"
美羊羊望向远处忙碌的片场，思绪飘回五年前那个狭小的练习室，喜羊羊耐心地陪她一遍遍排练，直到深夜...
"美羊羊老师！"场务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有您的快递，说是加急文件。"
那是一个牛皮纸信封，拆开后，一张飞往柏林的商务舱机票滑落出来，附着一张便签：【无论获奖与否，你都是我心中永远的影后。航班改到了今晚，多一天适应时差。——喜羊羊】
美羊羊的指尖轻抚过熟悉的字迹，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即使在处理自身危机的焦头烂额之际，他仍然记得照顾她的每个细节。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送你走了。"暖羊羊调侃道，"要现在回去收拾行李吗？"
美羊羊摇摇头："先完成工作。"她将机票小心收好，"对了，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比预期顺利。"暖羊羊压低声音，"不仅找到了更多选手证词，还有个意外收获——《明日之星》的一位前摄像师保存了未剪辑的素材，里面有大量喜羊羊帮助别人的画面。"
美羊羊眼睛一亮："能拿到吗？"
"已经在处理了。懒羊羊说最快明天能发给我们。"暖羊羊犹豫了一下，"但你真的要在柏林期间发布吗？那可能会分散媒体对你提名的关注..."
美羊羊的眼神坚定起来："比起红毯上的闪光灯，我更在乎为他讨回公道。"
当晚，前往机场的路上，美羊羊接到了喜羊羊的视频电话。屏幕那端的他看起来疲惫但平静，背景是洛杉矶公寓的厨房，他正在煮咖啡。
"行李都带齐了？"他问，声音因时差而略显沙哑。
美羊羊点点头："暖羊羊检查了三遍。"她顿了顿，"喜羊羊，关于那些证据..."
"我都看到了。"他的眼神柔和下来，"谢谢你为我做这些。但接下来的战斗让我自己来，好吗？你专注于柏林电影节。"
美羊羊想反驳，但看着他疲惫却坚定的眼神，最终只是轻轻点头："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喜羊羊将手机拿近了些，"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了未剪辑的素材，里面有大量喜羊羊帮助别人的画面。"
美羊羊眼睛一亮："能拿到吗？"
"已经在处理了。懒羊羊说最快明天能发给我们。"暖羊羊犹豫了一下，"但你真的要在柏林期间发布吗？那可能会分散媒体对你提名的关注..."
美羊羊的眼神坚定起来："比起红毯上的闪光灯，我更在乎为他讨回公道。"
当晚，前往机场的路上，美羊羊接到了喜羊羊的视频电话。屏幕那端的他看起来疲惫但平静，背景是洛杉矶公寓的厨房，他正在煮咖啡。
"行李都带齐了？"他问，声音因时差而略显沙哑。
美羊羊点点头："暖羊羊检查了三遍。"她顿了顿，"喜羊羊，关于那些证据..."
"我都看到了。"他的眼神柔和下来，"谢谢你为我做这些。但接下来的战斗让我自己来，好吗？你专注于柏林电影节。"
美羊羊想反驳，但看着他疲惫却坚定的眼神，最终只是轻轻点头："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喜羊羊将手机拿近了些，"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这个突如其来的直白告白让美羊羊眼眶发热。他们都不是习惯将爱挂在嘴边的类型，但此刻，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一个锚点，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不至于迷失。
"我也爱你。"她轻声回应，"等这一切结束..."
"我们就结婚。"喜羊羊接上她的话，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在星空下，只邀请真正在乎我们的人。"
机场广播响起，提醒乘客登机。美羊羊不舍地望着屏幕："我该走了。"
"一路平安。"喜羊羊的手指轻触屏幕，仿佛能穿过千山万水抚摸她的脸，"柏林见。"
美羊羊疑惑地挑眉："柏林见？"
喜羊羊神秘地笑笑："《末日救援》的拍摄地之一就在德国。如果进度顺利，我或许能抽空去柏林...给某人一个惊喜。"
这个承诺像一束光照进美羊羊心中。她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中爱人的脸，然后挂断电话，走向登机口。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就像那台老式投影仪制造的光影，也像喜羊羊为她命名的那颗小行星，永恒而坚定地闪耀着。
飞机起飞时，美羊羊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袖扣，想象着喜羊羊此刻也正握着另一枚，两人隔着太平洋，却依然以这种方式相连。无论前方是颁奖礼的荣耀还是舆论场的厮杀，他们终将在星空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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