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执行羊

第一章 锋芒初露

羊果科技总部38层的董事会会议室里，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划出裂痕。

美羊羊将企划书拍在长桌中央，羊绒西装外套随着她的动作划出利落的弧线。她今天特意将粉白相间的羊毛染成了纯白，耳垂上两颗钻石耳钉在LED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三个月内，羊果科技的股价必须上涨20%，而新能源项目就是关键。"她指尖点着全息投影中的数据图表，目光扫过在座各位董事，"我需要51%的控股权。"

会议室角落传来一声轻咳。财务总监慢羊羊推了推老花镜："美羊羊啊，这个投资金额是不是太......"

"这是去年同期的研发投入对比。"美羊羊手腕一翻，投影立即切换成柱状图，"羚羊国际在光伏膜领域的专利数量已经超过我们两倍。"

她按下遥控器，墙面玻璃瞬间雾化，显示出密密麻麻的专利地图。红色标记像伤口般刺痛着每位董事的眼睛。

沸羊羊悄悄撞了下身旁的喜羊羊："你女朋友最近气场两米八啊。"他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被美羊羊眼刀扫到，立即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喜羊羊笑而不语，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激光笔。作为首席科学官，他本该坐在投影仪旁的技术席，却每次都固执地挤在运营部的位置。此刻他注视着台上锋芒毕露的身影，阳光穿透落地窗，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像是给她与生俱来的柔美轮廓描上了不容侵犯的边框。

"如果各位担心风险，"美羊羊的声音突然放轻，却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前倾身体，"不妨看看上周五的收盘价。"

投影切换成实时股价走势图，一条突兀的绿色直线从右下角刺穿整个屏幕。董事们倒吸冷气的声音让美羊羊唇角微扬——那是她今早故意压着没发的利好消息，专等这一刻。

慢羊羊的拐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表决吧。"

十五分钟后，当美羊羊握着新鲜出炉的授权书走出会议室时，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胜利的节奏。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也没发现西装袖口沾着一小块咖啡渍——那是今早第五杯咖啡的遗迹。

"美总。"助理暖羊羊小跑着递来平板，"草原基建集团的招标会提前到明天上午了，他们新增了技术验证环节。"

美羊羊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划开日程表，密密麻麻的彩色方块几乎看不到空白。招标书最后一章的技术参数还没校准，而竞争对手羚羊国际这次派出的可是他们的王牌技术团队。

"把今晚的跨洋会议取消，联系实验室准备......"

平板突然被人抽走。美羊羊转身，看见喜羊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白大褂已经换成了深灰色风衣，领口别着那枚她再熟悉不过的原子结构胸针——大学毕业时她送的礼物。

"你连续工作36小时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眼下的淡青色，触感比羊绒围巾还柔软，"睡会儿，招标书我帮你改。"

"不行，这次他们用了新型......"

"光伏逆变器的动态响应算法？"喜羊羊笑着点开自己手机，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赫然是完整的电路设计图和测试数据，"巧了，他们首席工程师上周发表的论文，刚好是我指导的博士生。"

美羊羊怔在原地。投影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那道她看了十年的下颌线。实验室里那些通宵的夜晚，图书馆中堆积如山的参考书，还有毕业典礼上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玫瑰茎秆——所有记忆突然如电流般窜过脊椎。

喜羊羊已经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杯，换成温热的蜂蜜水。杯底贴着的便利贴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就像学生时代他常塞在她课本里的那些。

"喜羊羊。"她突然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薰衣草洗发水的香气扑面而来，"你是不是又在监控我的健康数据？"她指的是他实验室那套神经智能监测系统，上个月刚获得国际专利。

"是关心。"他顺势吻在她眉心，另一只手准确接住从她西装口袋滑落的胃药，"我的执行长大人。"

三小时后，当美羊羊在招标会场播放出针对性的谐波抑制方案时，羚羊国际代表不可置信的表情通过直播传到羊果科技实验室。喜羊羊看着屏幕上她游刃有余的模样，将警报声大作的健康监测器静音——等她凯旋后再算账也不迟。

毕竟，守护她的锋芒与脆弱，是他此生最甜蜜的课题。

玻璃幕墙外，第一片雪花落在青青草原的初冬。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