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璃的葬礼在一个阴雨天举行。
苏棠站在墓园边缘，雨水顺着黑伞边缘滴落，打湿了她的鞋尖。墓碑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温柔，和精神病院里癫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最后那句话，你听清了吗？”苏棠低声问。
身旁的萧临渊白大褂外套着黑色风衣，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她说的是‘钥匙在血月’。”
——钥匙？血月？
苏棠下意识摸向颈间的玉佩，自从那日从精神病院回来后，这枚古玉就时常无故发烫。更诡异的是，她今早发现玉上浮现出细如发丝的红纹，像血管般微微搏动。
“萧医生！”护士匆匆跑来，“3号手术室准备好了——”
萧临渊皱眉，却见苏棠突然抓住他手腕：“今天几号？”
“10月31日。”
“万圣节前夜…”苏棠脸色煞白，“原著里‘血月现世’的章节，就是这一天！”
仿佛印证她的话，玉佩突然灼烧般滚烫！远处传来护士的尖叫：“快看月亮！”
苏棠抬头——
漆黑夜空中，一轮血红色的满月正缓缓升起。
医院走廊的灯光开始频闪。
苏棠跟着萧临渊冲向手术室，沿途看见许多病人诡异地静止不动，有个输液的老爷爷甚至悬浮在半空，药水珠凝固在塑料管里。
“现实世界正在数据化。”萧临渊踹开器械室，抄起两把手术刀，“和书中世界崩溃前的征兆一样。”
“可系统不是已经被我们…”
“它换了宿主。”萧临渊突然将她按在墙上，手术刀擦着她耳际飞过，钉住身后扑来的黑影！
那是个瞳孔泛着红光的护士，此刻正以扭曲的姿势爬起，嘴角咧到耳根：“检测到异常者…清除…”
更多被控制的医护人员从四面八方涌来。萧临渊单手搂住苏棠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术刀寒光连闪，每一击都精准切断“傀儡”后颈的数据光缆。
“去顶楼！”他踹开安全通道门，“血月是系统重启的入口，白若璃在提示我们！”
苏棠狂奔上楼时，玉佩已经烫得灼伤皮肤。她突然想起原著里那个被删改的结局：“血月当空时，持钥者可重塑世界”。
顶楼天台，血色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现在怎么办？”她喘着气问。
萧临渊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玉佩上：“还记得大婚那夜吗？情感数据能瓦解系统。”他染血的手指抚上她脸颊，“所以现在…”
“吻我。”
双唇相触的瞬间，玉佩迸发出刺目金光！
苏棠看到无数数据洪流奔涌而过——
她看到现实世界的自己倒在卡车前，看到书中世界的战王府燃起大火，看到白若璃在电脑前疯狂打字，而屏幕上的《冷王》文档正在自动改写…
[警告！检测到更高维度干涉！]*
机械音惨叫中，两道选项浮现在空中：
A——留在现实，清除所有异常记忆
B——返回书世界，但现实中的你们将脑死亡
萧临渊的手指与她紧紧相扣：“选你真正想要的。”
血月之下，苏棠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男人瞳孔骤缩，随即低笑起来。他举起沾血的手术刀，在虚空中划出第三个选项——
C——融合世界线
“哗啦！”
仿佛玻璃碎裂的声响，苏棠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
古色古香的现代中医馆里？
檀木匾额上“萧氏医馆”四个字苍劲有力，而穿着汉服改良白大褂的萧临渊正在给病人把脉，见她呆立门口，挑眉一笑：
“这位患者，可是相思成疾？”
——小剧场——
> 某日苏棠发现医馆后院的“古籍”，居然是《霸道王爷爱上我》的手稿。
> 萧临渊：“文献资料。”
> 苏棠：“…这页‘海棠春睡’的插图也是资料？”
> 萧临渊淡定翻页：“嗯，人体经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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