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手里的作业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班长手忙脚乱地捡本子，耳朵红得能滴血，"你们继续...继续讲题..."
周屿懒洋洋地靠在课桌边，手指还勾着陈默的小指："是啊，这道'物理题'可难了。"他故意在"物理"两个字上加重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陈默淡定地推了推眼镜，耳尖却红得透明："动能守恒定律，需要我再讲一遍？"
班长头摇得像拨浪鼓，抱起作业本就往外冲，结果在门口撞上了来交作业的体委。两人摔作一团，作业本雪片似的飞了一地。
"卧槽！"体委一抬头，正好看见周屿把陈默堵在墙角的姿势，"你俩...打架？"
"讲题。"陈默面不改色。
"对，"周屿坏笑着补充，"贴身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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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自习，全班氛围诡异得离谱。
周屿一进教室，就发现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移开。前桌女生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同桌则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冲他挤眼睛。
"什么情况？"周屿戳了戳同桌。
同桌神秘兮兮地递过手机——学校贴吧最火的帖子标题赫然是：【惊！年级第一和第二在教室...】配图是昨天班长偷拍的模糊照片，评论区已经盖了上百楼。
「kswl！这姿势是在讲题？」
「学霸的爱情：一边壁咚一边讨论动能守恒」
「陈默耳朵好红！救命！」
周屿差点把豆浆喷出来。他转头看向陈默，对方正襟危坐地写着物理卷子，但钢笔尖已经在纸上戳出了三个小洞。
"大学霸，"周屿凑过去，故意用气音说，"我们好像...出圈了？"
陈默的笔"咔嚓"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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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周屿在课桌里摸到个信封。粉色的信纸上只有一行字：
「周五放学后，器材室见。——ZY」
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但最后一笔微微发抖，泄露了书写者的紧张。
"幼稚。"周屿嘴上嫌弃，却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塞进钱包。抬头时，正好对上教室后排陈默的目光。
两人隔空对视三秒，同时移开视线。
周屿摸出手机，给那个黑白头像发了条消息：「套路太老土了吧大学霸？」
【对方正在输入...】
这个状态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最后发来的却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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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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