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到了角宫内却并未见到夙岁颜,只有忍冬在院子里整理她们从雪麓山庄带来的一些药材,他上前询问忍冬夙岁颜的去处,得到忍冬的回答当下就要前往女客院,不过他视线往下一看就看到了忍冬整理的药材都是一些稀有的,有好几株他想要了好久,一直托哥哥找却迟迟找不到的,虽心动于这些草药,但眼下女客院那边发生的事更加重要,他连忙赶往女客院
而夙岁颜这边,她带着青黛去往了女客院,不过在她出发前她又想起剧里宫子羽和云为衫一起放河灯诉衷情的情节,于是便借着脚崴了需要休息一会的借口带着青黛在溪河边隐秘的角落静待着这一幕的发生,于是,在青黛的陪同下她看完了这一出戏码,然后趁着二人交心之际赶往女客院
她们到女客院外时,女客院落门口聚集了很多侍卫。宫子羽虽为成为执刃,但如今是羽宫宫主的他仍像原剧一般派人封锁别院
领头的那侍卫问掌事嬷嬷:“所有人都在吗?”
掌事嬷嬷刚刚已经清点了人数,如实禀报:“除了云为衫、上官浅两位姑娘,其余的姑娘都在。”
领头侍卫立即转身对身后的侍卫们发令:“封锁整栋别院,在羽公子到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入。”
掌事嬷嬷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羽公子来这里……符合规矩吗?”
领头的侍卫正要反驳她,宫子羽笑嘻嘻的声音就从大门外传来“付嬷嬷可是对我的命令有意见啊?”
说罢他又看向一边的夙岁颜和青黛“不知夙小姐到这里来有何贵干,难不成是来替宫尚角相看新娘?”
院子里侍卫嬷嬷连忙向着宫子羽和夙岁颜行礼,院落里的女眷们虽不认识夙岁颜,但见他们毕恭毕敬对她行礼,又听宫子羽说到宫二先生,心里明白这位陌生的姑娘想来是宫二先生那边的人
夙岁颜见宫子羽张口便是宫尚角让她相看新娘,心里不虞,轻嗤一声“羽公子还是管好自己吧,且不说你来这别院是否合规矩,你刚上任羽宫宫主之位派头倒是不小,在还下令在你到这前任何人不得出入,你做这事尚角哥哥得到尚角哥哥允许了吗?”
宫子羽见她言辞犀利字字珠玑面子挂不住不由怒道“我是在调查事情的真相你懂什么,再说了,羽宫负责宫门内部安全等事宜,女客院有人中毒,这样的事我当然要管,用得着宫尚角同意?”
夙岁颜见他恼羞成怒,视线投向他身旁的云为衫“是调查真相,还是和姑娘谈情说爱,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过羽公子,虽说你怜香惜玉的名声在外,但是如今你父兄刚逝世,头七还没过呢,你就急着和人家姑娘谈情不合适吧”
掌事嬷嬷见二人争锋相对,本想缓和一下气氛,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到了宫子羽身边的云为衫,很明显两人是一起回来的,又听到夙岁颜说宫子羽父兄刚逝世便急着谈情说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对宫子羽的行为多少有了些不满
不只是掌事嬷嬷,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心生好奇。
宋四小姐原本就站在人群中央,见状忍不住开口:“云……云为衫姑娘,你怎么……和羽公子在一起?”
她说出了所有人想说但是不敢说的话,院落里一片死寂。
宫子羽轻咳一声,谎言说得面不改色:“我有一个秘密任务,交给云为衫姑娘去帮我完成。”
宫子羽有心包庇,夙岁颜却不惯着他,当下立马揭穿他“什么秘密任务,明明是这位云姑娘放河灯被你遇上了,你们二人你来我往了一番便一起放河灯诉衷情了”
真相被揭穿,宫子羽不满的看向她,对她总是跟自己对着干感到不爽,但他还是嘴硬说道“张口说瞎话谁都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谁不知道你是宫尚角那边的,你又不是宫门的人,没准是他让你诬陷我呢”
夙岁颜还未发声一边的青黛就忍不住了“羽公子,我和小姐亲眼所见您和这位姑娘在一起放了河灯,你说小姐不是宫门之人,但我家三代都在宫门内工作,在场的多多少少都和我打过交际,我的为人怎样大家都清楚,我家小姐没有诬陷你”
一时间院子里议论纷纷,人们看向宫子羽和云为衫的目光也变了性
宫子羽见情况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对一旁那领头的侍卫耳语了几句,声音很轻。云为衫离他近,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领头侍卫听完,抱拳领命,招呼身后的侍卫:“走,跟我来,搜查院落以及每一个房间。”
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耐心等。宫子羽好整以暇,闲适地负手站着,唯有云为衫不易察觉地悄悄抬眼,望着走廊里那一排房门。
片刻之后,两个侍卫手上捧着什么东西朝宫子羽走来。
两个侍卫是从女客们的房间出来的,此刻手上都托着一张纸,其中一张上面铺着零星茶叶,而另一张白纸上是一些看起来十分奇怪的粉末。
那是什么?众人交头接耳起来,即便看不清楚,但未知的粉末状东西不免让人惶恐不安。人群里唯有云为衫敛住了心中的紧张,神色淡然自若。
领头侍卫回禀:“禀告羽公子,茶叶是从上官浅小姐房间里搜出来的。另外的那些粉末……”说着,头领举起手中一个蓝色瓷器小瓶子,“是从宋小姐房间搜到的,装在这个药瓶里。”
宋四小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这是……这是……”
宫子羽回头示意金繁,无须多言,金繁立刻心领会神,从腰带里掏出一枚银针,试了试那些粉末,银针迅速变黑。
“粉末有毒。”金繁警惕道。
宋四小姐额上冒出冷汗,难以置信,不断地摇头:“怎么会?这是……这是我带进来治我喘鸣之疾的药,这不是毒啊……”
经过金繁的质问和宫子羽要求宋四小姐服下药,宋四小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答应
侍卫取来一碗清水,宋四小姐倒了些粉末,融开,水变得浓稠,像是一碗茶。宋四小姐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颜色……这颜色不对……”宋四小姐犹豫了。
宫子羽问:“怎么,不能喝吗?”
不待宋四小姐开口,夙岁颜便上前夺过碗
宫子羽被她打断动作心生不满连忙质问她为何阻止宋四小姐喝药
夙岁颜明白宫子羽认定宋四是凶手,知道他的脑子不会细想,但现在姜家已经得罪为了不让他再得罪宋家给宫尚角添麻烦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宋四小姐有喘鸣之疾,这种病难治,治疗的药更是要精心配制才行,她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救命药里下毒,如果她喘疾发作,宫门可没办法及时给她配出药物,换你你会这么做吗?”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毒放入她的解药中想让她做替死鬼,你不关心宫门事宜,不怕得罪宋家,但我不能让你给尚角哥哥添麻烦”
宫子羽被她一番话弄的有些懵,他后知后觉到宋四小姐好像的确不可能是下毒之人,但他不愿意在她面前服输“即这般也只能证明宋四小姐不是下毒之人,但找凶手一事是我羽宫的事,就不用你插手了,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不待夙岁颜,宫远徵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宫子羽你好大的官威啊,我们颜颜好心帮你是你的福气,就凭你自己查下毒者能查出来就怪了,保不准你最后随便按个罪名给别人呢”
众人看向门外,只见宫远徵一脸不虞地从门外走来,他的身边跟着一脸寒意的宫尚角,人们连忙行礼
宫子羽见他们二人到来心里产生了退缩的想法,但想到这么多人看着,云为衫就在他身边,又咬牙对上他们二人
宫远徵和宫尚角走到夙岁颜身边,见她笑意盈盈看着她们,头发和衣衫未乱想来没受欺负方才安心,宫尚角看着满院的侍卫,不由得想到了当年宫鸿羽将所有精锐调到羽宫的事“宫子羽,是谁允许你封锁女客院,谁允许你调这么多侍卫到这来的,宫门的巡查你是半点没放在心上,你这般荒唐行事,险些得罪宋家给宫门带来麻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