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已经浑身无力。
萧忆情穿好衣服,一脸幸福的看着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萧忆情轻笑一声。
萧忆情心中藏着一份鲜有人知的秘密情感,她对萧清澈的倾慕已默默延续许久。这便是为何她执意认萧清澈为干娘,以如此独特的方式守护在对方身边。萧忆情素来钟情于美人,可她对权力的渴望亦如火焰般炽烈。因此,她毅然踏入宫门,在这深宫之中,她仅用六年时光便从一名才人攀升至皇贵妃之位。而今,权倾朝野的她,目光却愈发执着地追寻着萧清澈的身影,她所渴望的,不再仅仅是靠近,而是完完全全拥有萧清澈。
两名宫女轻手轻脚地为我洗漱更衣,动作间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默契。一袭大红色的裙衫被她们小心翼翼地披在我的身上,那柔顺的质感顺滑而细腻,仿佛能映出烛火摇曳的光影。头上几支镶嵌着珠宝的簪子,在微光中折射出迷人的光芒,耀眼却不失温润,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将我的面容衬托得愈发柔和而庄重。
“忆情,能否告知皇帝此刻身在何处?”我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望向萧忆情,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期待。
萧忆情缓步走入偏殿,轻轻拉开床头的帘幕。皇帝静静躺在那里,昏迷不醒,年轻的面容因虚弱而显得苍白无力。“你究竟做了什么?”萧清澈那张平日里冷静漂亮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慌失措。让皇帝陷入如此状态,这可是足以令人掉脑袋的大罪,她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和不安。
萧清澈轻轻拉起昏睡中皇帝的胳膊,指尖触及肌肤的一瞬,微凉的触感让她眉头微蹙。她沉下心神,开始为皇帝把脉。片刻之后,她的神色骤然一变,眼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讶与疑惑。这位正值壮年的皇帝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按理说应是气血旺盛、生机勃发的时候,可脉象却孱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是一位临近暮年的老人。这份反常让萧清澈心头沉重,隐隐觉得事情远比表面看到的更加复杂。
熏香在空气中袅袅升腾,轻柔地环绕在我的鼻尖。我敏锐地从中辨出了一味草药的气息,那是一种能令人陷入深沉昏迷的药材。脑海中瞬间如炸雷轰鸣,直觉告诉我,这一切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某种难以预料的阴谋。
我再次为昏睡中的皇帝把脉,指尖触碰到他微弱的脉搏时,心中已然断定——这位正值盛年的帝王,怕是最多只剩下五年光阴可活。我默默收回手,低头轻叹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苍白却依旧俊美的面容上。一时间,竟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怜悯。然而,这丝同情很快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冲淡。想到他如何因沉溺美色而耗尽自身,又为了博红颜一笑不惜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甚至将朝堂政务弃之不顾,我不禁暗自摇头。或许,对于这样一个荒唐无度的君王来说,他的短命未尝不是这个国家的幸事。毕竟,一个醉心于声色犬马的皇帝,只会让江山更加岌岌可危。
“当朝皇太后呢。”我问。
“三年前病故了。”萧忆情的声音平静,却像一块石子投入湖心,激起了我心底的涟漪。皇太后三年前不过四十九岁,正值盛年,我曾有幸见过她几次,她的身姿挺拔、气色红润,全然看不出任何病弱之态。她的生活规律有序,饮食起居皆有节制,按理说,即便活到七十岁也并非奢望。可为何,偏偏在这样一个年纪便匆匆离世?疑问如藤蔓般攀上心头,越缠越紧,让人无法忽视那份隐隐的违和感。
“陛下可有子嗣了?”我向她问道。毕竟在皇家,无子继承皇位乃是一桩极为危险之事,足以令整个王朝的未来蒙上一层阴影。
萧忆情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悄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她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响:“陛下如今膝下仅存一子,乃是我所生,如今也才满一岁。至于其他的皇子……皆已夭折。”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却让我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我匆匆辞别了凤栖宫,踏出宫门时,天色愈发阴沉,乌云低垂,仿佛下一刻便会倾盆而下。脚步急促,我一路赶回京城中的临时住所,关上门后,整个人才稍稍定下神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几日的种种变故:皇太后正值壮年却骤然离世,年轻的皇帝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而他膝下仅存的一位子嗣,更是如风中残烛般岌岌可危。这一切串联起来,令我心底一阵寒意升腾——兰陵萧家,必定是蓄谋已久,意图篡权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