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一个时辰。
宫尚角怀里的那副身子,才一点点软了下来,凌妙妙浑身瘫疲无力的挂在他身上,惨白的小脸回了些血色。
凌妙妙“结,结束了?”
凌妙妙开口时,声音里透着沙哑软绵。
胸前软肉暧昧紧贴,方才情急,宫尚角并不觉得这姿势有什么,现下这么同浴冷池,他脑子里蓦然想起此前种种。
寒潭的意乱情迷,还有少女在他耳畔动情的嘤咛声,配合浴房里的朦胧烛影,蛊惑着宫尚角的心智,他惊觉自己居然可耻的有了某种反应。
宫尚角“你的寒毒,还有残留。”
宫尚角“明日,我会请月若涵来给你诊脉开药。”
宫尚角清了清嗓子,将脸偏向别处,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凌妙妙“你还恼我么?”
凌妙妙抬头,反应过来今晚发生的事情,她怔怔出声,其实这话问出口的瞬间,她心里是有答案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宫尚角,那个平日里都挂着寡淡神色的男子,这会儿发丝湿漉漉的紧贴,水珠顺着他鼻梁滑落,他的眉眼里好像多了几分暖意。
【他肯输内力替我压制体内的毒素…】
宫尚角“你觉得呢?”
宫尚角喉头滚动,幽幽反问。
凌妙妙“我方才咬的…疼么?”
宫尚角“你倒是还我还得快。”
宫尚角的这句话,凌妙妙自然是秒懂了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先前被他咬过的位置,眼神跟着飘忽起来。
宫尚角“既然你缓过来了,就别泡着冷水了。”
不等她做出回答,他已经直接将人捞回怀里打横抱起,衣衫尽湿的走了出去,屏风后面宫尚角用内力烘干她的衣裙,继而带她回了自己所居的卧房。
凌妙妙“我住回客房就好了。”
宫尚角“你服的那药,性烈,若是晚些时辰又发作…”
未曾点灯的屋子,光影昏暗又朦胧,宫尚角就仗着凌妙妙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眼神,故意拿她寒毒的事情留她在自己房中。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她同自己分房而睡,又避而不见的这几日,他确实觉得日子闷得无趣,好像缺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宫尚角“别露出这种期待什么的表情,我不碰你。”
凌妙妙“谁、谁期待了…”
凌妙妙忍不住炸毛的嘀咕了一句。
【何况,男人说不碰,有几个老实的!】
【也不知道是谁,偷偷用手做那么不过审的事情】
被宫尚角抱去里间床榻,凌妙妙用力攀缠他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喷洒他的耳垂,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甜梨香萦绕鼻息,让宫尚角眸色如渊。
好在,他克制住了那股躁意。
……
天快亮的时候,面向里侧躺着睡觉的人,闷哼着紧蜷身子,单薄的中衣很快被冷汗浸透。
宫尚角闻声惊醒,伸手搭在凌妙妙前额,见她身子发冷,他毫不迟疑地将人捞回身前,让自己的体温顺着单薄衣物传递过去。
宫尚角“可是寒毒又发作了?我帮你…”
凌妙妙攥住宫尚角搭在她腰腹的手臂,那种熟悉的湿热感让她羞得咬唇
凌妙妙“不是寒毒…是,是女儿家的事。”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宫尚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情况,眼神里多了一丝无措,他掀被起身打算去喊侍女们进来服侍。
凌妙妙“别,别惊动她们了,怪丢人的…”
她忙起来都忘了这副身子的生理期,寒毒和冷水泡身子,让她这次疼得厉害了些,现实里从来没体验过痛经的凌妙妙直接没了力气,说话声音都是病恹恹的。
凌妙妙“我应该是弄脏了你的被褥,角公子,要不…你替我寻一身干净的衣物过来吧。”
宫尚角直接拿了他往常穿的那件月白中衣,上面还绣有翠竹纹饰,凌妙妙强撑力气翻身坐起,看着他递来的衣物,小脸一热。
【这人,故意的吧?!怎么有种穿男友衬衫的既视感。】
宫尚角“我让厨房备上姜汤,你先换了衣服吧。”
宫尚角对气味最是敏感,尤其血气,随着凌妙妙掀开被角,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地转过身子。
披了外袍阔步走出去的时候,他颈侧泛着不寻常的红。
可惜,凌妙妙并未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