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绣的是什么啊?”
屋内烛火通明,辛夷守在凌妙妙身边,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
凌妙妙“桂花的图案啊,看着不像么?”
桂花…少主又不喜欢桂花。
辛夷心里犯起嘀咕,姑娘既然是想偷偷替少主缝制腰带,成婚前给他一个惊喜,就该绣些少主喜欢的图案。
“得绣多些,才能看得出来。”
凌妙妙“我啊,现在就希望你们少主到时候别嫌我手艺粗滥,白白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凌妙妙努了努嘴,言语间没什么底气。
要知道,她手工课可是很难合格的,就雾姬夫人教她的那种针法,她觉得以她这种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的人,根本掌握不来。
宫尚角“你的什么心意?”
宫尚角独有的清冷嗓音,在门口蓦然响起。
唬得凌妙妙立马紧张起来,匆忙收拾针线笸箩,宫尚角绕过外间屏风走进内室时,凌妙妙刚把腰带塞藏到软垫底下。
凌妙妙“角,角公子回来啦。”
宫尚角目光如寒刃,冰冷扫看屋内的每个角落,又开始打量面前明显心虚的女子,今晚他的好心情都被宫子羽半路上毁了个干净。
想到自己所选的新娘仍被宫子羽觊觎着,宫尚角轻嗤一声,眉间如覆寒霜。
【谁又惹他了?】
【算了,自己的男人,还是想办法哄吧】
凌妙妙留意到宫尚角的表情不太对劲,抿了抿嘴角,急忙凑得近了些。
凌妙妙“女儿家的闲话罢了,嘿嘿。芍药,你去把我的暖手炉拿来,给你们少主暖暖手,辛夷,你帮着倒杯热茶。”
凌妙妙伸手要去解宫尚角的氅袍系带,那双冰冷的手掌却直接攥握上来,用力一拽,她直直贴了过去。
宫尚角“都退下。”
几个侍女闻言相视一眼,暧昧偷笑,旋即躬身行礼,齐齐退了出去。
凌妙妙“先把外袍脱了吧,寒意重,我去给你倒茶暖暖身子。”
宫尚角“暖身,何必要靠那些。”
宫尚角将凌妙妙直接打横抱起,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涌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占有欲,刚把那副娇软身子丢回床榻,不等她挣扎起身,就低身压了过去。
碍事的氅袍,被他随手解开丢在地上。
凌妙妙“角公子…”
双腿被宫尚角膝盖顶着动弹不得,凌妙妙闻着他身上的好闻味道,心跳如雷,只觉气血齐齐涌在脸上。
宫尚角“你这张脸……”
为何偏要生得和原本的云为衫一模一样?
在男女之事上,都能冷静自持的宫尚角,此刻却是容忍不得宫子羽对她的那份心思,哪怕他知道每次都在重复的故事里,云为衫都是宫子羽所选的新娘。
不,她是凌妙妙,从来都不该是云为衫。
凌妙妙“角公子,你怎么了?唔…”
宫尚角的唇骤然落下,暴戾地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用力紧攥,抬至头顶钳锢起来。
他突然舍不得她死了,他甚至有种可怕的想法,若她当真背叛了他,他要将她永远囚在自己身边,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剥夺她所有自由,连求死的权利都不允她。
无锋,又或是那个所谓的系统,一切悲剧的幕后操纵者,都没法把她凌妙妙从他身边带走。
手掌隔着她身上的单薄衣裙,娴熟撩拨,这具身子像是被他彻底吃准了一样,每停至一处,她的气息都会有所变化。
宫尚角“你,永远都只能是我宫尚角的。”
凌妙妙何曾见过他这种模样,当即怔愣,仰躺在宫尚角身子底下,红唇微启,由着他低头采撷。
宫尚角浑身散着凉意,连身上的香气都是冷的,可就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唇和手指让凌妙妙很快就热了起来。
起初他还带着几分粗野,骨子里的强势让他没什么分寸,后来,随着凌妙妙的生涩回应,宫尚角心里的那种嗜血感渐渐平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