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妙与宫尚角在浴房打情骂俏的时候。
无锋的幽牢里,幽绿色光晕浮在潮湿的空气中,像某种毒虫的黏液,缓慢地爬满石壁。
寒鸦拾用指尖在刑架边缘缓缓摩挲,所戴的铁手套与镣铐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他倾身盯着云为衫的眼神,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秃鹫,阴冷而贪婪。
“骨头还挺硬……也难怪,寒鸦肆会对你这么上心。”
寒鸦拾舌尖轻舔嘴角,低笑着,那阴恻恻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些胆寒。
云为衫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截苍白的颈子,手腕被玄铁所制的铁链紧锢,寒鸦拾忽然伸手,一把攥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
“无锋的地牢,从来没有人能干干净净地走出去。”
“你还有些利用价值,上面的人,决定给你一次机会。”
云为衫那双眸子里,仍挂着不肯妥协的倔强,寒鸦拾微眯双眼,只觉得她这种刺客比他调教的那些都要有趣。
“真希望,你有一日,能落在我手里由我亲审。”
寒鸦肆赶来的时候,刚好瞧见自己用心养大的云为衫,被寒鸦拾那种小病娇反复摩挲着唇角,他不悦皱眉,与寒鸦拾共事的这几年,寒鸦肆并不喜欢对方那种阴狠的手段。
其实也不止是他。
寒鸦柒和寒鸦叁他们同样讨厌寒鸦拾。
寒鸦肆“时辰到了,我来接人。”
听到寒鸦肆的声音,寒鸦拾的动作丝毫没有收敛,他甚至挑衅着歪头,摸出怀里的钥匙替云为衫解开玄铁铁链。
又当着寒鸦肆的面,动作稳准狠地扭断云为衫的一条手臂,少女无论受怎样的刑罚都不肯喊疼,那种野兽般的韧性,让寒鸦拾眼底浮染嗜血的兴奋。
寒鸦肆“你这是做什么?!”
“别怪我,我也是奉了口令,给她长点记性。”寒鸦拾双手环胸,扮出一副无辜模样。
云为衫“我没事……”
寒鸦肆心疼着眼前的女子,他不忍她继续留在此地受苦,索性没再和寒鸦拾有所纠缠,走过去小心搀扶。
寒鸦肆“撑住……”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三分。
在两人快走出牢房的时候,寒鸦拾清了清嗓子:“云为衫,若你的任务完成不了,或者又打算叛逃组织,你那个许久未见的病秧子妹妹,怕是要先你一步去见阎王。”
云为衫从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就像寒鸦肆说的那样,她心软念着太多,当初同意加入无锋成为杀手,也是想用自己的命换妹妹活下去。
听到寒鸦拾对她做出的警告,云为衫木然的表情有了变化,她慢慢扭转过头,深看那个阴邪男人一眼。
云为衫“她出事,若是你干的,我绝对,会杀了你。”
寒鸦肆“先出去再说,不可置气。”
寒鸦肆的声音擦过她耳际,他不想让云为衫招惹寒鸦拾那样难缠的人,直接把人带了出去。
云为衫“我妹妹,在何处?”
寒鸦肆深知,她的软肋就是阿衫。
想着当下她养伤最为关键,他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