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无锋这些年,在江湖上做事狠辣,宫门明着庇佑其他门派,处处与无锋交恶,我们年轻的一代若是做不到心齐…”
宫尚角“往后,怕是要吃亏,付出无法预计的代价。”
宫尚角抿了抿杯里的药茶,又说道
宫尚角“你与若涵姑娘擅长用毒,私下里又诸多默契,若是能与商宫那边有所合作,或许,会创造出比你现在所用暗器袋更实用的新武器。”
宫远徵确实想过要研发伤害性更强的暗器,配合自己前阵子新炼制的毒药,可他并不觉得宫紫商那样不学无术的人,能在这方面给他什么帮助。
宫远徵撇了撇嘴,无法舍去心里的某种偏见。
宫远徵“就算我同意,宫紫商也不会和我们打配合,她每天都是围着宫子羽混的。”
宫尚角“这件事,我自然有征求她的想法。”
宫尚角“她知道你的那副手套有些破损,特意与我说起,待宫门喜事过后,她会替你做副新的。”
宫远徵“她真能有那么好心?哥,我怕你信了她,反而中了宫子羽他们的计。”
宫尚角抬眸,深看了宫远徵一眼。
宫尚角“远徵弟弟…”
宫尚角“你不喜欢宫子羽,对他处处疏远亦或刻意为难,我不阻你,并非是他身世的传闻,我与你一样讨厌他的性情。”
夜风穿堂,烛火猛地一晃。
宫远徵抿唇抬头,正撞进兄长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宫远徵“哥……”
宫尚角指尖轻叩桌案,幽幽开口,不疾不徐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尚角“商宫的大小姐,凭着女子身份独撑门面,就算她这几年行事荒唐了些,她也年长你我,于情于理都要客气些,见面叫声阿姐才是。”
宫尚角“往后,这些没规矩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免得习惯了,将来传到其他江湖人口中,让他们以为我们各宫不和,传出什么莫须有的闲话,白白惹人话柄。”
宫远徵攥紧袖角,嗓音微哑。
宫远徵“哥教训得是,我往后,不会那样了。”
每每被兄长说教,宫远徵都会露出小孩子犯错的神情,这次也不例外,看着宫远徵低头的委屈反应,宫尚角心里一软,掌心轻覆他手背。
宫尚角“好了,我也只是善意提醒你几句。”
宫尚角“多个友军,总好过多个仇人,何况,我们都是宫门之人,本就该同气连枝才对。”
宫远徵“我明白……”
宫尚角偏头,瞥了一眼远处的烛台。
宫尚角“今晚过来,除了这件事,还有件小事要远徵弟弟帮我。”
宫尚角“你的暗器袋,我需要你绘制出来对应的图纸。”
宫远徵听后,神色一怔。
宫远徵“图纸?”
宫尚角“但是关键的机关处,你要想办法改动三笔,还不能被人轻易看出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心照不宣。
宫远徵伏在案前,狼毫笔尖蘸着特制的墨汁,在雪白宣纸上细细勾勒。
看似完美无缺的构造图,实则漏洞有着好几处。
宫尚角“还不够……”
宫尚角微微蹙眉,突然想到了某些细节,心里盘算着凌妙妙下次与无锋接头的时间。
宫尚角“你的暗器袋,先借我几天,我让商宫那边替我仿制一份假的。”
宫远徵“哥是要用我的暗器袋,引蛇出洞?”
宫尚角“做戏,总要逼真些才有诚意。”
这场针对无锋的局,才刚刚开始。
宫远徵心里隐隐有了自己的猜想,勾唇一笑,眼底闪过嗜血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