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妙的视线扫向桌上的食盒,抬手,轻拍自己脑门。
凌妙妙我和紫商姐姐她们在外面吃过了,特意替你和宫远徵打包了饭菜回来,还以为你在房里,现在,怕是早就冷透了。
凌妙妙那酒楼掌柜,还特意赠了我们两坛酒呢。
宫尚角想到凌妙妙先前在角宫和裴澈喝酒,她一杯就被醉倒的事情,曲指,轻弹她的前额。
宫尚角一杯倒的酒量,在外,不可胡来。
凌妙妙我才没喝,月姑娘她们也只是浅饮了几杯,剩下的酒都带回来了。
宫尚角“嗯”了一声,看似无心,其实带着试探地多问一句
宫尚角云为衫与你们同行,可有什么异常?
暗桩那边给他的消息是,无锋的两个魅阶刺客前阵子秘密潜入沅陵城,还有人出高价买了死士。
这与他先前在沅陵城所遇的事情太过巧合,宫尚角第一时间就起了疑心,或许,当初他和裴洬亲眼瞧见的那场刺杀本身就是苦肉戏。
凌妙妙不知宫尚角心里所想,摇了摇头。
凌妙妙并没什么异常啊,她一直跟着我们各种逛,我还出钱给她买了些女儿家能用的东西,紫商姐姐与她也算投缘,拉着她说了不少话。
盯着对方无辜的神情,宫尚角紧抿薄唇,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探究,在她与自己分离的那段时间,他很笃定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刻意瞒了下来的。
那个与她举止亲密的侠客,剑法招式凌厉又透着几分古怪,虽不是无锋刺客惯用的,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人就是无锋的人。
用同伴的性命做局,只为替自己搏出一条光明正大的出路,那凌妙妙呢,她在这场戏里又担任了怎样的身份?
凌妙妙在想什么呢?你不会又对云为衫动了杀心吧?
宫尚角压下心里的各种猜忌,他指腹摩挲她的嘴角,乌沉沉的眸子盯得凌妙妙莫名紧张。
宫尚角我只是随口问问,瞧给你紧张的。
说完,他将手移到凌妙妙的小腿,抓握她的脚踝,不顾她的推拒就这么一下下帮着揉抚,指尖轻划她脚心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想缩回。
宫尚角别躲。
凌妙妙把脸偏向外侧,小声嘟囔。
凌妙妙痒…
宫尚角江南一行,要往后延些日子了,有些私事要处理。
宫尚角话势一转,他瞒了宫远徵替裴洬炼蛊解毒的事情,模棱两可地敷衍了凌妙妙。
凌妙妙要是紫商姐姐听到,一定会特别高兴,能多在这里玩上几日了。
凌妙妙本来还打算晚上一起出去逛逛夜市呢,可我脚酸腿软,实在走不动了。
凌妙妙并没打听什么,她的关注点在于晚些日子去江南,对她来说,能少和寒鸦拾那种危险分子打交道是天大的好事。
宫尚角今晚好好歇着,想逛,明晚我陪着出去。
光着的小脚被宫尚角握着抵向他胸口,两个人的姿势变得暧昧,凌妙妙攥紧旁边的锦被,被对方烫人的视线撩得心乱。
……
夜里。
宫尚角与凌妙妙在房中用饭,期间,还特意饮了几杯她带回来的松醪酒。
约摸到了亥时,他只觉身上忽冷忽热,怀里温香软玉的身子化为枯骨,红白喜事相撞,耳边响着凄悲的唢呐声,还掺杂着钟鸣声。
有道苍老的声音和他说失也命也。
倏地睁开双眼,宫尚角冷汗涔涔地看着头顶,胸口那种熟悉的钝痛感压着他,他缓了许久才慢慢偏过头。
狭长的眸子,待他看清怀里已然熟睡的女子,擎着后怕和深情,好在,眼下的一切才是真的。
手臂箍紧她纤细的腰肢,没了白日里的分寸,倾身吻住凌妙妙的小嘴,心头烧起的那团火来势汹汹,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认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凌妙妙唔……
凌妙妙小手下意识地抵在他双肩,晕晕乎乎的,不明所以,宫尚角吻得忘情,很快,她身上的白色纱衣一寸寸滑落。
柔媚娇婉的动静,猫似的勾得他更为放肆,卯足了劲儿让她化成一汪水。
明知夜静,客栈房间又不算隔音,宫尚角偏是故意激着她,轻咬对方滚热的耳珠,蛊着凌妙妙喊句夫君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