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哥…
房间里,宫远徵小心翼翼地收了装有蛊虫的器皿,看着走进来的宫尚角,他下意识站起身子。
宫尚角轻应一声,视线掠过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微挑墨眉,幽幽开口说道
宫尚角我还以为,发生这些事情,远徵弟弟心烦意乱,已经没什么心思继续研究裴洬所中之毒的解法了呢。
宫远徵抿唇摇头。
宫远徵救人的事自是耽误不得,况且,兄长又与雁翎山庄的人,交情颇深。
宫远徵至于这绣球招赘,只要我不做妥协,没婚书相胁,任那冯家小姐跑去告官,她也逼我不得。
宫远徵这番话,倒是让宫尚角不禁偷笑一下,心想,他这弟弟做事素来沉稳,怎就在这男女之事上,想的如此简单,连话都说得犹如稚童。
宫尚角其实,你尚未娶亲,又未行冠礼,若这冯家能等上两年,待你江湖历练结束再行婚事…
宫远徵听完瞬间失了淡定,以为兄长是真改了主意,打算与冯家联姻,连忙接话
宫远徵哥,这可使不得。我与那冯家小姐,实在是合不来,也不是一路人,何况…
宫尚角明知故问,刻意套话。
宫尚角何况什么?
何况,他心里早就装了那么一个嘴硬心软的姑娘。
这话宫远徵只敢在心里说,他不想被兄长知道他偷藏的秘密,若没有兄长这么多年的照拂和栽培,何来今日的徵宫宫主?
宫远徵没、没什么…
宫尚角多看了他一眼,有心撮合宫远徵和月若涵,帮着不开窍的弟弟看清他自己的真实想法,又知道当下算不得什么好时机。
抬手,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示意他坐去桌前。
酝酿片刻,他开口,将自己以宫远徵名义送了挑战书给柳云舟的事,大致告诉了坐在他对面的宫远徵。
宫远徵摆擂比武?!
宫远徵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兄长这是何意?摆擂比武,就能让冯二小姐放弃对他的纠缠?!
宫尚角颔首,神色淡然的继续说道
宫尚角三天后,你只要如约出现就好。
宫尚角与柳云舟交手的时候,可用全力作战,不必点到为止,招招致命即可,届时,自有人按耐不住,冒死相护。
宫远徵兄长的意思是…冯家小姐,会出来阻拦?
宫尚角消息明日就会传遍整个松风镇,冯婉凝知道,就算不肯主动下那台阶,待你险些要了那柳云舟性命之时,她自会乱了分寸。
宫尚角她那绣球招赘,除了谋个靠山之外,更多的,不过是想借那场合逼柳云舟现身,证明他心里有着她而已。
这场闹剧,本就与宫远徵无关。
既然是错配的姻缘,宫尚角就不能放任不管,何况宫远徵被迫卷入其中,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宫远徵好,只要那柳云舟敢来,我就应了擂台切磋。
宫尚角那人,也没我想的那般淡然。
宫尚角就当我设局套路了他们二人吧,好在,他们之间都在意着彼此,我也不算贻误了谁的终身。
总不能耗在此处,耽误了正事吧。
他宫尚角的弟弟,也断不能沦为谁的替身,或者成为凌妙妙先前说的那个什么工具人。
宫远徵沉吟片刻,直言,既然是哥哥的计划,自然滴水不漏,他照做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