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娱乐公司正门，李以纯在旋转门前停下脚步，行李箱的滚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她仰头望着这座玻璃幕墙构成的现代建筑，阳光在蓝色LOGO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斑。
三个穿着时尚的女生说笑着从她身边经过，身上飘来淡淡的香水味，其中一人多看了她两眼。 "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小声用中文对自己说，手指无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这件浅蓝色条纹衬衫是妈妈特意买的，说看起来"既正式又不会太老气"，但现在站在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穿得像个小学生。
自动门无声滑开，冷气混着淡淡的柠檬香氛味扑面而来。 大厅比她想象中安静，只有前台轻微的键盘敲击声和远处电梯运行的嗡鸣。黑白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出她有些拘谨的身影——170 cm的身高使她看起来很神秘而具吸引魅力 。
李以纯안녕하세요, 연습생 지원자 이이순입니다.（您好，我是练习生申请人李以纯）
她提前练习了二十遍的韩语句子，说出口时还是带着柔软的中文腔调。正低头记录的前台姐姐抬起头，圆珠笔在登记表上顿了一下。
前台啊...네.（啊...好的）
对方的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两秒，原本公事公办的语气不自觉地放柔起来
前台护照和预约确认函带了吗？
李以纯低头翻找文件时，听到身后电梯"叮"的一声。五个穿着灰色训练服的女孩鱼贯而出，原本的说笑声在看到前台的瞬间压低成窃窃私语。
"又是新人？"
"这次是外国人？"
"背影看起来像演员组的..."
她们故意绕远路从她身后经过，训练鞋在地板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李以纯感觉后颈微微发热，假装专注地核对文件，却清楚地听到有人倒吸一口气。
"眼睛..."
"像小鹿一样..."
前台姐姐咳嗽一声，那群女孩立刻加快脚步离开了。李以纯接过临时通行证时，发现对方递来的动作比刚才轻缓许多。
前台电梯到五楼，右转第二间就是练习生管理部。
前台（突然改用英语，语速放得很慢）"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李以纯不用了，谢谢。
李以纯微微鞠躬，转身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感叹："真人比照片还..."
走向电梯的三十步距离里，她经过了三面落地镜。第一面镜子映出她挺直的背部线条，第二面照出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的黑发，第三面——
她突然和镜子里某个练习生对上了视线。
那是个黑色的男生，正抱着舞蹈垫从休息室出来。他明显愣了一下，垫子"啪"地掉在地上，又手忙脚乱地捡起来。等李以纯走进电梯，还能听到他压低声音的惊呼："完全耶啵..."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所有的窃窃私语隔绝在外。李以纯望着跳动的楼层数字，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镜子里的倒影对她眨了眨眼——
属于李以纯的练习生生涯，就从这一秒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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