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一月的寒风被SM大楼厚重的玻璃门隔绝在外，热火朝天的两小时走廊却永远闷热潮湿，混合着消毒水、地板蜡和无数练习生青春汗水的复杂气息。aespa的正规一辑《Armageddon》进入最后冲刺阶段，专属练习室几乎成了她们的第二个宿舍。
李以纯靠着冰凉的墙壁缓缓坐下，左膝传来的酸胀感让她轻轻吸了口气。《Supernova》的编舞对核心力量要求极高，那个模仿超新星爆发的连续旋转动作，她已经反复练习了三个小时。汗湿的刘海黏在额角，练功服后背深了一片。
宁艺卓以纯呀！补充点糖分。
宁艺卓拧开一瓶葡萄汁递过来，自己则对着镜子反复练习《Armageddon》里那个酷炫的“大拇指Wave”
宁艺卓智敏欧尼说等下和编舞老师再过一遍动线，你觉得副歌部分我的走位会不会挡到绘里欧尼的镜头？
李以纯小口喝着果汁，目光还盯着镜子里自己刚才的动作回放：
李以纯欧尼往左偏十五度试试？就是……嗯……大概我一只手掌的宽度。
话还没说完，练习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RIIZE的元彬探进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朴元彬前辈们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练习室的空调好像坏了，能借一下扳手吗？听说工具在你们这边的储物柜。
金炡旼正压着腿，闻言指了指角落：
金炡旼好像是在那个蓝色柜子里，你自己找找看。
元彬道谢着走进来，目光不经意扫过瘫坐在地上的李以纯。她因为热而绯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眼睛，让他动作顿了一下才走向储物柜。
就在这时，练习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刚刚确定好出道组合名的NCT WISH的Yushi和Sion抱着几瓶运动饮料站在门口，似乎是刚从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回来。
吴是温啊，前辈们好！
Sion立刻鞠躬，声音洪亮。Yushi也跟着问好，视线快速掠过房间，在看到元彬时微微颔首，最后落在李以纯身上时顿了顿。
狭小的练习室突然挤进好几个人，空气似乎更热了。元彬找到扳手，直起身时不小心碰到挂在一旁的正规一预备打歌服衣架。衣架晃动着朝李以纯的方向倒去——
朴元彬小心！
元彬和Yushi几乎同时出声。
元彬手快扶住了衣架，而Yushi不知何时已经上前半步，恰好挡在了李以纯和可能被衣架碰到的音响设备之间。
李以纯仰着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身影，有点懵地眨了眨眼。她身上淡淡的草莓味护手霜香气和运动后的热气，在这极近的距离里隐约可闻。
朴元彬没事吧？
元彬稳住衣架，低头问她。
李以纯没…没事。
李以纯下意识地回答，目光却对上了Yushi看过来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有来不及掩饰的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宁艺卓哇哦~
宁艺卓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小声嘀咕，被金炡旼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
#朴元彬多谢前辈，扳手找到了，我们先走了。
元彬率先打破沉默，晃了晃手里的工具，又对李以纯笑了笑
#朴元彬前辈练习也别太拼了。
Yushi也微微躬身：
得能勇志打扰前辈们了。
离开前，他的目光再次快速擦过李以纯的脸。
门轻轻关上，练习室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却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内永绘里哎呀呀！
内永绘里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用只有她们几个能听到的声音说，
内永绘里我们忙内真是人气爆发呢。
柳智敏也结束通话走了过来，挑眉看着脸上红晕未退的李以纯：
柳智敏看来不需要喝葡萄汁，脸都已经够红了。
李以纯抓起地上的毛巾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李以纯欧尼们别乱说！只是意外！
然而心跳声却大得仿佛盖过了音响里循环播放的《Armageddon》伴奏。
几天后，深夜的走廊。李以纯独自留下加练《Supernova》的细节处理，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自动贩卖机，想买杯热牛奶缓解一下膝盖的不适。
却意外地在贩卖机旁看到了Yushi。他似乎是刚练习完，头发微湿，靠着墙壁在看手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得能勇志前辈。
李以纯Yushi酱？
李以纯有些惊讶——
李以纯还没回去吗？
得能勇志嗯，再加练一会儿。
Yushi站直身体，
得能勇志前辈呢？膝盖……还好吗？
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李以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
李以纯老毛病了，没事。你……怎么知道？
Yushi似乎顿了顿，眼神飘向一边：
得能勇志偶尔……听我们队里Sion他们提起过。
他转移话题般指了指贩卖机，
得能勇志要喝什么？我请你。
李以纯（反应过来）不对呀？你才是我的练习生前辈呀？怎么突然开始叫我前辈了？但是还是热牛奶，谢谢！
Yushi熟练地按下按钮，弯腰取出温热的罐子递给她。指尖不经意地触碰，两人都飞快地缩回手。
得能勇志因为你是真的前辈呀！比我先出道！
得能勇志《Supernova》很厉害！（Yushi忽然低声说）
得能勇志那天……在制作室显示屏上看到了预告片段，像真的超新星一样。
他的语气很真诚，带着些许钦佩。
李以纯被这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抿了一口牛奶：
李以纯还差得远呢……你们的出道准备也很辛苦吧？
得能勇志嗯，但看着前辈们这么努力，我们也更有动力了。
Yushi笑了笑，
得能勇志希望以后……也能像aespa前辈们一样，带来精彩的舞台。
李以纯（别扭）叫什么前辈呀？！怪生疏的……
安静的走廊里，只有贩卖机运转的微弱声音。两人一时无话，却并不显得尴尬，一种微妙的、带着些许悸动的宁静弥漫在空气中。
李以纯那我先回去了。
李以纯晃了晃牛奶罐——
李以纯谢谢你的牛奶，Yushi酱也别练太晚。
得能勇志好。
Yushi点头，
得能勇志以纯再见！
走出几步，李以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声音：
得能勇志以纯酱，请多保重身体。
她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耳根悄悄红了。
回到练习室，柳智敏还在等她，看着她手里的牛奶和微红的脸颊，了然地笑了笑：
柳智敏遇到‘热牛奶’了？
李以纯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心里却像那罐温热的牛奶一样，悄悄泛起暖融融的泡泡。正规一的准备固然辛苦，但这些练习室外偶然的、心跳加速的瞬间，或许就是照亮漫长练习生涯的，一颗颗微小却明亮的星。
李以纯内心：是“yushi”，不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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