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臣们吵闹不休、争论声几乎掀翻金銮殿屋顶之际,刘祥春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眼中满是暴戾:
“朕的心意已决!将三人斩于殿下,他的家人择日问斩!”
其声如雷霆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话音刚落,化石毫不犹豫地抄起寒光闪闪的宝剑,身形如鬼魅般疾掠而出。
剑光一闪,只听得三声闷响,三颗头颅便滚落在地,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殿前的青砖。
这便是在这浑浊世道中坚持做清流的下场,如此残酷,却又如此现实。
在一众文臣之中,有一人目光如炬,面色凝重,他姓男名生,乃是江东人士,亦是朝堂中少有的清流。
但他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平日里沉默寡言,从不轻易展露锋芒。
下朝之后,男生看着朝堂中陆陆续续走出的官员,有的手里忙着藏匿搜刮来的银子,有的趾高气扬地炫耀着所谓的功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与愤怒。
他仰天长叹:
“作为当朝丞相,我竟既不能为国家做一点实事,也无法阻止这股腐败之风的蔓延!可……没错,就这么办!”
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毅然决然地朝着东边的将军府走去。
到了将军府,男生高声喊道:
“南方,在吗?”
南方笑着迎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什么风把您这位大忙人给吹过来了?”
男生面色一沉,严肃地说道:
“别给我阴阳怪气了,我有大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大事能让丞相这般着急?”
南方好奇地问道。
男生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
“当朝如今迂腐之风盛行,我们早已得罪了太多权贵。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杀身之祸必定降临。
我寻思着,不如我们带上家人,率领兵马,再带上积攒的财产,以告老还乡之名,去投奔三角的阵营。
虽然这名声不太好听,但保命才是要紧事!”
南方眼中精光一闪,点头赞道:
“此言甚善!放心吧,我的兵向来只听我的命令!”
“那我们就准备一下,争取晚上就出发,要是你有其他更好的计划也行。”
男生急切地说。
南方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行!我南方欠你一个人情!”
谈妥之后,男生匆匆回到相府。
一进家门,他便对夫人丁灵花说道:
“夫人啊,这京城是待不下去了!”
丁灵花一脸疑惑:
“夫君,你这话从何说起?”
男生焦急地说:
“此事刻不容缓,来不及细细解释了!”
丁灵花虽满心疑问,但深知夫君不会无的放矢,果断应下:
“好!”
男生见夫人如此干脆,心中稍安,立刻开始伏案书写奏折。
夜深人静,只有烛火在摇曳,男生反复斟酌每一个字,直到确定奏折天衣无缝,这才疲惫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男生刚从睡梦中醒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家里上上下下的财物竟都被搬空了!
他惊慌失措地喊道:
“这怎么回事?难道计划已经暴露了?”
就在他震惊不已时,听到夫人在外面喊道:
“夫君啊,该出发了!
南将军已经带着你的奏折去呈给皇上了,就等你了!”
男生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回应:
“那好,我这就来!还好皇上的假条机制生效了,不然今天就走不了了。”
他迅速整理好衣物,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门口两家人的家眷都已整装待发,男生满意地点点头,高声说道:
“诸位!
今日回到乡下之后,我们将不再过问朝廷之事。
承蒙皇上恩典,让我们能够远离朝堂纷争,享享清福!”
他这番话,表面上是感恩,实则是绝妙的脱身之计。
此时正值下朝,他这么一说,既断了那些想挑事官员的心思,又让众人抓不到把柄,毕竟“承皇上之恩”这句话,无人敢轻易置喙。
这时,化石阴阳怪气地走了过来:
“丞相大人这次回乡下,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男生笑着回应:
“我都二十多了,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化石哈哈大笑:
“也好啊!涉世未深的小毛孩,这样对你也好。我刚才可是在皇上面前给你美言了很多句啊!”
男生假意讨好:
“哈哈,下次有机会一定请化大人去青楼,美女随便你点!”
旁边一人见状,连忙打圆场:
“小男啊,这就不用了。
走,我们去吃饭吧,别打扰人家丞相大人回乡下了。我请客!”
说着,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银子,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与男生年纪相仿的南将军忍不住唾骂道:
“我呸!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男生催促道:
“快点走吧,出城才是要紧事!”
说罢,翻身上马,朝着东城门疾驰而去。
到了东城门,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将军,3000弟兄都在这里了!按二计划走,我们走阳山,一日便可抵达五子镇!”
南将军看着一众将士,郑重地说:
“我南方对不起诸位。如果有谁不想离开的,在此就可分别。”
将士们齐声高呼:
“我们不走!”
南将军又道:
“你们想好了!我这可是叛国之罪,被抓住是要杀头的!”
“将军,我们早已视死如归!”
将士们的声音铿锵有力。
“好!走!所有人都牵条马来!现在我还是大将军的身份,赶紧搞几条马来,到时候,朝廷可要损失几千匹马匹了!”
南将军豪情万丈地喊道。
就在这时,男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
“将军啊,你先带着人走,我有大事!”
南将军打断他:
“嗨,我俩是真默契!你心中所想就是我心中所想。你是文臣,难道比我武将更适合去做?我去!”
说完,便毅然决然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外,大司马正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左边一个侍女扇着扇子,右边一个侍女递着琼浆玉液,面前还站着一众帅气的男子。
她一边享受着,一边发出阵阵娇笑。
南将军见此场景,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
“祸国之妖后!”
随即拿起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大司马丢去。
只听一声惨叫,石头正中大司马的子宫,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就是这样!我跑!”
南将军大喊一声,转身翻墙逃走,只留下惊慌失措的众人和一片混乱
南将军袭击大司马逃离后,刘祥春匆匆赶到养心殿,看着血泊中痛苦呻吟的爱妃,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转身,一脚踹向身旁瑟瑟发抖的两个宫女和两个侍卫,咆哮道:
“爱妃,这是谁干的?真是废物的东西!来人,把这两个侍卫都宫了,再把这两个侍女给蒸熟了!”
“皇上啊,求你开恩吧!”
四人惊恐地跪地求饶。
“住嘴!我心意已决!我没给你诛九族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是吧?”
刘祥春怒目圆睁,满脸暴戾。
众人听了,瞬间蔫了下去,毕竟比起诛九族,这样的惩罚似乎成了“幸运”。
没过多久,几十名御林军如狼似虎地冲进来,将四人粗暴地带走。
朝廷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皇上气色好像不是很好啊。”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要诛杀谁的九族?”
议论声此起彼伏。
突然,刘祥春一声暴喝,震得朝堂鸦雀无声:
“都给我安静!今天国母娘娘在养心殿中遇到了刺杀,谁知道怎么回事?”
“皇上,我们不知道啊。”
大臣们纷纷摇头。
“唉,知情者大大有赏!”
刘祥春话音刚落,不少人立刻上前邀功。
“皇上啊,臣以为应该是归乡之人,乃是男生所干!”
“正是如此,男生定是见不得你好,所以对国母动了手!”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将矛头直指男生。
刘祥春听后,龙颜大怒,青筋暴起:
“有谁可以去讨伐恶贼?”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道:
“报——皇上不好了,左将军(南方)与男丞相一起跑了!
此乃叛国之罪,而且他们还把军营中的6000匹快马给带走了!”
刘祥春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声嘶力竭地吼道:
“气煞我也!右将军(北方),你去将他们那群恶贼给我抓来问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右将军走上前来,他生得一副英俊的奶油小生模样,却手捏兰花指,嗲里嗲气地说道:
“臣这就去!我定当抓住他们!”
说起这右将军,出身名门望族,父亲北辰乃是首富,毫无将才的他被父亲送进军队。
原以为会备受巴结,却不想左将军最痛恨这种没能力却身居高位之人。
自北方来到这里,左右将军便处处针锋相对,事事唱反调,南方喜欢甜豆花,北方偏要吃咸豆花,就是要恶心对方。
处理完这些,刘祥春仍不解气,恶狠狠地说道:
“来人,把京城上下所有的孕妇都给我抓过来,把腹中胎儿捅死!”
一旁的画师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劝阻:
“皇上啊,此言极是,但是京城没有孕妇了。”
刘祥春这才松了口气,转而道:
“那就向全国征税!”
其实他也并非真的要杀孕妇,毕竟那会激起民愤,征税的事情便交给了化石去操办。
另一边,在京城旁边的角村,炽热的日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田里的水早已干涸,稻子也全部枯死。
村长史太公家中,大儿子史太郎满脸忧虑地问:
“老爸,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史太公一脸不屑,冷笑道:
“哎呀,儿子啊,我就是说到说到你了,我们虽然是村长,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去可怜那些穷鬼佬呢?
我们家里有地下水泵,还有外地的水可以买到,我们还可以发一笔灾难财呢!”
“可是会不会惹到众怒啊?”
史太郎有些担心。
“惹什么惹啊?
我们是生意人,他们又不是!
除非把姑娘们送到我床上去,我就可以将就一下,不然的话他们想要水就没门!”
史太公贪婪地说道。
“可是这样不是更会惹怒大家吗?”
“先别说这个。
而且再说了,河里不是有一个叫海王的妖怪吗?
让他们去供奉他呗,也能让他去降雨呗。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干,那个海王每次要使用一对童男童女,还要蒸熟了的那种。
我只想说现在的他们,谁狠得下心对自己的子女下手呢?
而且出村的路已经被我们垄断了,他们有什么办法呢?”
史太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史太郎皱着眉头,担忧道:
“感觉这样下去明天他们就会造反了。”
“怕什么啊?
那个海王是个聪明的妖怪,他知道若是没有了我,那他就没有人可以吃了,而且我们村这么多人也不怕海王兴风作浪,这叫互相制衡。”
史太公得意地大笑起来。
他虽不是什么好人,手段也够狠,但还不至于把人逼到绝路。
史太公家财万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史太郎继承了他的性格,而二儿子史太太郎却更为善良。
但却很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