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子你瞧,姐姐这不是活得比蟠桃还水灵?”
上官月晃了晃焦黑的锁链,浑身赤裸却神态自若,活像在海边晒日光浴。
五子棋却盯着满地逃窜的人群,指尖捏得发白——
那些曾往她嘴里灌水的手,此刻正忙着抱头鼠窜。
“背信弃义的东西!”
她忽然单手举过头顶旋转,红纱裙残片纷飞如血蝶。
指尖凝聚的冰晶划破天际,蓝光闪过之处,群山之巅骤然升起巨型蓝色水晶球,将五镇与五口镇齐齐罩住。
镇民们撞在透明屏障上,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想跑?”
五子棋舔了舔唇角的血迹,指尖甩出的冰刃如镰刀割麦,擦着王富贵的头皮飞过,在他身后犁出三尺深的冰沟,
“小爷的膀胱都被灌爆了,你们倒想脚底抹油?”
冰晶屏障内的温度骤降,方才还熊熊燃烧的火堆瞬间凝成冰雕。
上官月打了个响指,冰块里的酒坛“砰”地炸开,酒香混着寒气扑面而来:
“妹妹这招‘瓮中捉鳖’使得妙啊!比地宫的冰窖好玩多了!”
“好玩?”
五子棋踏碎一块冰棱,冰刃在掌心凝结成锯齿状,
“他们灌我八十桶水时,可没觉得好玩。”
她忽然冲向人群最密集处,冰刃过处,衣物化作冰晶簌簌掉落,露出底下惊恐的躯体——
却连道血痕都没留下。
“别急着杀呀!”
上官月赤着脚踩在冰块上,指尖凝聚的星光在人群中跳跃,被点中的人瞬间原地蹦迪,
“留几个活口,姐姐想试试‘活人冰雕’!”
五子棋挑眉看她,只见那家伙正用融化的蜡油在冰墙上画春宫图,不由得扶额叹息:
“月月姐,咱能先办正事儿?”
她挥刀劈开挡路的酒楼,红纱裙残片被寒风卷上天空,活像面破烂的血色旗帜。
“正事儿?”
上官月忽然扑向火堆里的烤乳猪,冰刃削下块脆皮塞进嘴里,
“吃饱了才有力气折磨人嘛!妹妹你尝尝——”
她递来的肉上还沾着火星,
“外焦里嫩,比你在红楼吃的胭脂糕强多了!”
五子棋看着她油光满面的脸,忽然觉得气消了大半。
她挥刀在屏障上刻出歪歪扭扭的“妖界领地”四字,转头时正见上官月用铁链串起三个镇民当项链,不由得笑出泪来:
“行吧,先烤乳猪,再烤人——小爷今天就陪你玩个痛快!”
冰晶屏障外,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个赤身裸体啃着烤猪,一个裹着破裙舞着冰刃,在漫天冰晶中笑得前仰后合——这场景若被地宫的老妖怪看见,怕是要气得掀翻奈何桥。
可五子棋不在乎,她踩着王富贵的后背跳起,冰刃在暮色中划出优美弧线:
“下一个,该谁被做成冰糖葫芦了?”
五子棋踩着碎冰逼近人群,冰刃在掌心旋转出幽蓝光圈,映得她眼底的怒火愈发炽烈。
王富贵缩在墙角发抖,裤裆湿得比她昨夜的床单还透,却仍强撑着喊:
“你、你敢杀凡人?天道会罚你的!”
“天道?”
她忽然笑了,冰刃“咔嗒”抵住对方咽喉,
“你们往妖怪嘴里灌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天道?”
刀锋压进皮肤的瞬间,王富贵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却发现连血珠都没渗出来——
五子棋的妖力早凝成保护层,比最锋利的盾牌还坚固。
“听好了——”
她转身面对满镇惊恐的脸,冰刃指向天际,冰晶屏障随之震颤,
“我是四灵之体,捏碎你们的骨头比踩蚂蚁还容易。”
人群中有人跌倒,她抬手就是道冰棱擦过头皮,
“但我今天不杀你们——”
“谢、谢妖怪大人!”
有老妇跪地磕头,却被她一脚踹翻:
“谢什么?我要你们记住——”
冰刃突然暴涨三尺,将镇口的石狮子劈成两半,
“妖怪的血不是你们想喝就喝的,妖怪的尊严不是你们想踩就踩的!”
上官月不知何时套了件虎皮披风,啃着烤鸡腿晃过来:
“妹妹跟他们费什么话?直接把舌头割了泡酒多省事~”
她指尖甩出星光,几个试图逃跑的小厮瞬间定在原地,像被钉在墙上的标本。
五子棋却摇头,冰刃抵住王富贵的下巴逼他抬头:
“说,以后见了妖怪怎么做?”
“跪、跪下磕头!”
王富贵牙齿打颤,涎水混着血沫滴在冰面上,
“供上三牲九礼,任您差遣!”
“大声点!”
冰刃划破他的下唇,这次真的渗出血珠。
“以后见了妖怪就磕头!”
王富贵扯着嗓子喊,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五子棋满意地收回刀,冰刃化作光点消散在空中。
她扫过满地跪得笔直的镇民,忽然用脚尖勾起王富贵的下巴:
“记住了,我叫五子棋——从今天起,五口镇的空气都是我的,敢喘错气就宰了你。”
“是是是!”
王富贵连滚带爬地磕头,额头在冰面上撞出咚咚响,
“小的们以后天天给您烧高香,求您老人家多多包涵!”
上官月忽然凑近五子棋耳边,热气呵得她狐耳发烫:
“妹妹这训人的架势,比地宫的阎王还威风~”
她甩着尾巴指向天边,
“要不要现在就去巡山,把赵胜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五子棋望着冰晶屏障外的暮色,忽然轻笑出声。
她抖了抖破烂的红纱裙,指尖凝聚的冰晶在掌心凝成蝴蝶形状:
“不急——先让这些凡人把红楼的胭脂全搬来,我要给月月姐画个能吓哭小孩的鬼脸妆~”
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却没一人敢动弹。
五子棋踩着王富贵的背跳上石墙,冰蝴蝶在她指尖扑棱翅膀,映得镇民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忽然张开双臂,冰晶屏障随之一阵嗡鸣,落下漫天冰花:
“记住了——从今天起,五口镇的规矩,由我来定!”
上官月蹲在熄灭的火堆前,用铁链拨弄着余烬里的炭块,火星溅在她赤裸的脚踝上,烫出一个个淡红的斑点。
她忽然抬头看向五子棋,眼睛亮得像发现新玩具的幼兽:
“小旗子,这火灭得太可惜了,人家刚觉得后背有点暖呢~”
“暖?”
五子棋扶额看着她脚边的焦黑锁链,
“你后背都烤出珊瑚状的疤痕了,还叫暖?”
她踢开一块冒烟的炭块,冰刃指尖凝聚又消散,
“再烧下去,你该去当火麒麟的坐骑了。”
上官月忽然用铁链勾住五子棋的脖子,将她拽到火堆旁,红纱裙残片扫过炭灰:
“别这么冷淡嘛~”
她用指尖戳了戳五子棋的肚兜,
“你看这裙子多结实,火烧不烂刀割不断,简直是为自虐量身定制——”
“打住!”
五子棋猛地推开她,耳尖的银铃晃得叮当作响,
“我穿这破裙子是为了防色狼,不是学你玩自焚!再说了——”
她扯了扯紧绷的裙摆,
“这玩意儿勒得我膀胱疼,哪有你那件绿裙子舒服?”
“绿裙子?”
上官月忽然跳起来,在灰烬里翻找,
“我的绿裙子呢?明明烤火前还穿着的——”
她举起半截焦黑的布条,
“完了!这可是我用千年绿萝藤编的,烧了就没法去地宫勾引阎王爷了!”
“勾引阎王爷?”
五子棋翻了个白眼,指尖凝聚冰晶给她肩头的烫伤降温,
“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吧,现在这模样活像从灶台里爬出来的煤球精。”
上官月忽然搂住她的脖子,鼻尖几乎碰到她的:
“小旗子~既然咱们成了五口镇的老大,不如把镇中心改成刑具广场?
我要弄个会喷岩浆的秋千,还有能自动抽鞭子的木马——”
“停!”
五子棋一把捂住她的嘴,却被她舔了舔掌心,
“恶心!先说好,你的自虐玩具别摆我宫殿门口,不然我就用冰刃把它们全冻成冰棍!”
“宫殿?”
上官月眼睛一亮,
“那我要住隔壁!还要用镇民的骨头做围栏,用他们的眼泪灌游泳池——”
“够了!”
五子棋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忽然看见王富贵带着镇民跪在远处偷瞄,
“看见没?你的‘子民’都吓尿了。从今天起,我是女王,你是……”
她上下打量上官月的裸体,
“裸体公主?”
“不准笑!”
上官月抄起铁链甩向王富贵,吓得众人齐齐磕头,
“我不管,反正我要当最漂亮的公主!还要让他们每天进贡十坛烈酒,用来烧我的新裙子!”
五子棋看着她在灰烬里蹦来蹦去的模样,忽然觉得头疼比被灌八十桶水还厉害。
她叹了口气,指尖凝聚出一件冰雕披风披在对方肩头:
“先穿上这个遮羞,等明天抢了红楼的布料,给你做条能自动燃烧的裙子——前提是你别把我镇子烧了。”
“成交!”
上官月在冰披风上呵出白气,看着镇民们惊恐的表情忽然笑出声,
“小旗子你看,他们怕你的冰刃,怕我的火刑,这才是妖怪该有的排面嘛~”
五子棋望着天边渐暗的云霞,忽然抽出冰刃在地上刻下“女王寝宫”四个大字。
上官月凑过来时,她故意用刀柄敲了敲对方脑袋:
“记住了,公主殿下——明天起,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杀人如麻,明白?”
“明白!”
上官月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铁链却勾住了五子棋的发辫,
“不过今晚我要先试试新刑具——你说,用冰刃割自己的舌头,会不会像吃冰棍一样凉?”
“你敢!”
五子棋的冰刃瞬间抵住她咽喉,却在对方眼底的兴奋中泄了气,
“算了……记得别割太深,我怕你疼得喊救命,吵到我睡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