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蹲在桃树根下扒拉泥土,指甲缝里塞满带着桃花香的湿泥。她眯眼盯着眼前茎秆泛着白粉的植物,叶片边缘的波状锯齿在夕阳下晃出银光:“这玩意儿看着倒像能炼分身的料……”指尖刚触到球形蒴果,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五子棋的脚步声。
她慌忙拔起整株植物藏在身后,粉裙下摆扫过满地落英时,白色花瓣沾了满身。“小旗子你看!”上官月转身时故意让花枝擦过对方脸颊,粉白花瓣混着植物茎叶的汁液蹭上五子棋红裙,“我找到‘分身草’了!你瞧这茎秆多挺,准能炼出跟你一样泼辣的分身!”
五子棋捏起片带白粉的叶子,琥珀色瞳孔映出叶脉间的纹路。她突然冷笑一声,指甲掐断茎秆时溢出乳白汁液:“上官月,你当我不认识这东西?”汁液滴在青砖上冒出白烟,她扬手将整株植物砸向上官月,“这是西域的‘迷魂罂粟’,当年你偷喝它的花蜜醉了三天三夜,忘了?”
五子棋盯着断茎处渗出的乳白汁液,突然用指甲刮下点白粉捻在指间。她望着上官月惊惶的眼神,赤金步摇在晚风里晃出狡黠的光:"有利必有害,有害必有利..."话音未落就捏开上官月的嘴,将沾着汁液的指尖塞了进去,"当年你偷喝这花蜜能醉生梦死,如今做成烟膏,说不定能让分身修炼事半功倍呢?"
上官月被呛得直咳嗽,舌面残留的甜腻汁液顺着喉咙往下滑。她看着五子棋从袖中摸出银质烟膏盒,乳白汁液在盒中遇冷凝成琥珀色膏体,突然揪住对方手腕:"你疯了!这玩意儿能让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所以才要加引子。"五子棋用银簪挑起烟膏,凑到烛火上时腾起淡蓝色烟雾。她对着烟雾吹出个烟圈,看它飘向上官月发间的海棠簪:"用你的心头血当药引,既能让分身带你的妖气,又能借这迷幻劲儿突破经脉壁垒——"烟圈在她眼前炸开的瞬间,她突然将烟膏盒拍在上官月掌心,"敢不敢试试?"
上官月咬着唇憋笑,指尖蹭着烟膏盒边缘的纹路,看五子棋对着烛火研究烟膏的侧脸,发间赤金步摇晃得像只扑腾的小凤。她故意板起脸戳了戳对方后腰:“你确定要用这玩意儿?当年我闻了点花香就把桃花树当亲娘拜,要是做成烟膏——”话没说完就被五子棋挥开手,银链肚兜在动作间擦过她手背。
“少废话。”五子棋用银簪挑着琥珀色膏体凑近鼻尖,突然呛得咳嗽起来,眼泪汪汪地瞪向上官月,“你当我没数?加了你的心头血就能中和毒性,顶多……顶多就是让分身有点傻气罢了。”她边说边往烟膏里滴入上官月刚挤出的血珠,看血色在膏体里晕成桃花状,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上官月趴在案边看她忙活,见她把烟膏塞进竹制烟管时,故意用袖口蹭掉眼角笑出的泪。她当然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当年误闯西域时,见过沙盗吸了这烟膏后追着自己的影子砍三天三夜,可瞧着五子棋此刻亮晶晶的眼睛,到了嘴边的提醒又咽了回去。反正这小旗子向来主意正,不如让她尝尝苦头,省得总把别人的劝告当耳旁风。
上官月盯着五子棋往烟管里压烟膏的指尖,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她故意将自己的心头血滴得格外浓稠,看血色在琥珀膏体里晕成妖异的桃花纹,喉间逸出半声闷笑。等小旗子吸上瘾瘫在榻上时,她就能用捆仙索把人吊在桃树上,边喂醒酒汤边听对方求饶——这叫吃一堑长一智,总得让这丫头知道乱炼丹药的下场。
五子棋点燃烟管时,淡蓝烟雾裹着甜腻气息漫上来。她呛得咳了两声,却见上官月突然伸手按住她后颈,将烟管往她唇边送得更紧:“用力吸!不然引不出妖气。”珍珠耳坠扫过五子棋锁骨,上官月垂眸时,发丝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算计。等烟膏彻底勾住心脉,她就把整坛烟膏锁进地窖,每天只给小旗子闻半口,看她抓心挠肝的模样,定比绑在酒窖里更有趣。
白小米扒着桌沿踮脚,琥珀色眼睛盯着烟管里腾起的蓝烟,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扫得青砖簌簌响:“姐姐,米米也要吸!”她伸着沾着桃汁的爪子去够烟管,却被上官月拎着后颈毛提起来。
“小孩子家家吸什么烟!”上官月把烟管往五子棋嘴边推得更紧,粉裙扫过小米鼻尖时带起甜香,“这是给你小旗子姐姐炼分身的,你凑什么热闹?”她捏着小米肉嘟嘟的脸颊晃了晃,看小狐狸委屈得尾巴都耷拉下来,又忍不住从袖里摸出颗桂花糖塞进她嘴里。
五子棋被烟呛得眯起眼,却见小米含着糖凑到自己膝头,白尾巴卷着她的脚踝轻轻晃。她刚想低头逗弄,就被上官月按住肩膀灌了口浓烟,耳尖瞬间红透:“专心点!再分心,待会儿炼出的分身该跟小米一样贪吃了!”话音未落,小米突然“嗷”地咬住上官月手腕,糖渍混着妖气在她皮肤上烫出朵小桃花。
上官月猫着腰在桃树下挖坑,珍珠耳坠垂到泥土里,沾了满头草屑。她特意选了块背阴的洼地,将罂粟种子埋得歪歪扭扭,嘴里还念念有词:"左三粒右五粒,等花开了小旗子准得迷糊..."刚撒完最后一把土,就听见身后传来五子棋的冷笑。
"种得挺认真啊?"五子棋捏着枝带白粉的罂粟苗,赤金步摇在夕阳下晃出冷光,"需不需要我帮你浇点心头血催熟?"她扬手将苗甩在上官月脸上,叶尖的乳白汁液蹭上粉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用这玩意儿让我上瘾?"
上官月慌忙遮住刚埋下的种子,却被五子棋揪住发髻往后拽。她看着对方指甲缝里的泥土,突然咯咯笑起来:"被你发现啦?"指尖偷偷在土里刨了刨,确保种子没被发现,"不过这罂粟开起花来可好看了,红得跟你的肚兜似的..."话没说完就被五子棋踹了屁股,踉跄着撞进桃树堆里,落了满身花瓣。
上官月捏着烟管的指尖微微发颤,看五子棋眯着眼又吸了口,喉结滚动时银链肚兜跟着晃了晃。她慌忙把烟膏盒往前推了推,粉裙扫过青砖时带起甜腻的烟味:“这烟膏加了西域蜜糖,当然甜啦!”珍珠耳坠蹭上五子棋肩膀,见对方舔了舔唇尖,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等这瘾头勾上来,往后就能拿烟膏当诱饵,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五子棋被烟呛得咳了两声,却忍不住又凑过去吸了口,淡蓝烟雾从指缝间漏出来,把赤金步摇熏得发亮。她盯着烟管里渐渐变少的膏体,突然笑道:“确实有点意思……”话音未落就被上官月按住后颈灌了口浓烟,对方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耳尖发红。
上官月瞧着五子棋迷离的眼神,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袖中藏着的新烟膏盒硌得手心发痒。她算准了这烟膏里的罂粟成分能慢慢勾住心脉,等小旗子离不开这玩意儿时,就把整坛烟膏锁进地窖,每天只给闻半口——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发间的海棠簪在烛火下晃出得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