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镇的槐树林里，上官月突然停住炼丹的动作，鼻尖动了动——那股混杂着蛇信冷香与虚空树气息的味道，不是古月白霜还能是谁？她偷偷勾唇一笑，冲旁边扒拉药草的小萝莉眨眨眼：“小米乖，等会儿给你看个大惊喜~”
“月月姐，惊喜是好吃的吗？”白小米晃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凑过来，圆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蜜糖桂花糕？”
“比吃的好玩。”上官月把颗槐树种塞进她手里，突然听见半空传来熟悉的蓝纹波动声，立刻捂住小米的嘴，“嘘——来了！”
古月白霜的传送门刚在槐树下展开，白小米就挣脱上官月的手蹦出去，仰着小脸打量黑袍女子：“姐姐你是谁呀？是新来的小狐狸吗？”
“小狐狸？”古月白霜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的蓝花，突然笑出声，指尖勾起白小米的狐狸耳朵晃了晃，“我要是狐狸，你月月姐就是棵会炼丹的老槐树精啦~”
“才不是！月月姐是最好看的！”白小米气鼓鼓地叉腰，尾巴突然一甩，“不跟你玩了！”说着原地一滚，竟像个毛球似的骨碌碌滚下山坡，“扑通”一声栽进镇外的海里，溅起的水花惊飞了满树槐花。
上官月看着古月白霜指尖还没散去的蓝光，慢悠悠晃着炼丹勺：“你呀，又把我家小米逗哭了。”
古月白霜甩着裙摆上的蓝花，绕着上官月转了三圈：“月月，你那棵星辰花树精修炼得咋样了？快把本体亮出来瞧瞧，你这人形看着还没本体水灵呢。”
“小白！”上官月炼丹勺“当”地敲在炉沿，“谁让你喊我月月的？我比你大几十万年呢！”
“哟，老婆婆生气了？”古月白霜突然贴近她耳边，蛇瞳笑得眯成缝，“最近过得咋样啊，老——”
“得得得，还是叫月月吧！”上官月无奈摆手，槐树叶从袖管里簌簌掉，“你怎么突然跑来了？还问我为啥建国——巡山是我老家，我不待这儿待哪儿？这国家啊，是我闺蜜五子棋捣鼓的。”
“又交新朋友了？”古月白霜指尖凝出蓝花转着圈，“说说看，是哪路大能？你这家伙朋友咋都这么稀奇古怪？”
“算是个人类妖怪吧。”
“人类就人类，妖怪就妖怪，哪有这种说法？”古月白霜挑眉，突然拽住上官月的袖子往山下拖，“话长就别说了！走，喝酒去！”
“你不是最讨厌酒味吗？不然怎么搬去海上住？”上官月被她拽得踉跄。
“几百年过去，我这‘性欲狂魔’都改喝酒了不行吗？”古月白霜笑得花枝乱颤，黑袍扫过炼丹房的药渣，“快说，你的酒窖在哪儿？再不给我找男人玩……”
“打住！”上官月猛地站住，从怀里掏出枚槐木令牌，“早给你备好了——山下刚抓了个会变戏法的鲛人，够你折腾几天了。”
古月白霜一把抢过令牌，蓝瞳瞬间亮得像灯笼：“还是你懂我！哪像你，禁欲几万年跟棵石头树似的……”话音未落，人已化作道蓝光冲出丹房，只留下满屋子晃荡的酒香和上官月哭笑不得的摇头声。
五子棋踹开酒窖石门时，扑面而来的不仅是陈酿香气，还有满室晃眼的蓝光——古月白霜正把个半裸的鲛人按在酒桶上，指尖的蓝花顺着对方鳞片往下滑，吓得鲛人尾巴拍得酒坛叮当作响。她“嗷”一嗓子蹦到上官月身后，银甲上的冰棱都惊得掉了一地：“月月姐！这、这有流氓！”
“瞎喊什么？”上官月往酒坛里丢着槐花瓣，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扭打在一起的俩身影，“她是我朋友古月白霜，就好这口儿。”
古月白霜抽空抛来个媚眼，蓝瞳在酒窖暗影里泛着光：“小棋子回来啦？姐姐这儿有好玩的~”说着故意把鲛人往怀里紧了紧，气得对方尾巴扫翻一摞酒碗。
五子棋扒着上官月的肩膀探头，红瞳盯着那画面眨了眨眼，突然搓着手凑过去：“看着好像很爽啊……我也想试试！”
“你才多大？”上官月一把按住她的脑袋，炼丹勺“当”地敲在她头盔上，“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去去去，把你东征带回来的南海珍珠给我送炼丹房去！”
五子棋撇着嘴被推搡出门，临走前还扒着门框恋恋不舍：“真的不能试试吗……就试一小下？”酒窖里只传来古月白霜咯咯的笑声，和上官月无奈的叹气声，混着酒香飘向门外晃荡的月光。
五子棋扛着麻袋踹开炼丹房门时，槐树叶正从房梁簌簌落下。她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叉着腰喊：“姐！你快看这袋‘小米’——怎么掉海里泡成白色了？”
上官月头也不抬地往丹炉里丢灵芝：“胡说，小米是红狐......”话没说完，麻袋突然“扑腾”起来，雪白的狐狸尾巴从缝里钻出来，啪地甩了她一脸药渣。
“呀！”上官月猛地掀开麻袋，只见白小米浑身湿漉漉地蜷在里面，圆眼睛气得冒火，尖牙咬着块海藻：“月月姐！都怪那个黑衣服的坏女人！她把我扔进海里喂鲨鱼！”小狐狸说着就去抓上官月的袖子，毛茸茸的尾巴还在往下滴海水。
五子棋蹲在旁边戳了戳小米的狐狸耳朵，突然惊呼：“她真的变白了！月月姐，你家狐狸是不是被海水腌成糯米团子了？”
“去你的！”上官月把白小米抱起来擦毛，却听见麻袋里传来细碎的“咔嚓”声——低头一看，半袋海盐正从破洞漏出来，在青砖上堆成座小白山。
上官月猛地把白小米往怀里一护，炼丹勺指着五子棋的鼻尖：“胡说！我家小米天生就是白毛萝莉！”
五子棋蹲在地上戳着白小米的尾巴尖，突然仰头咧嘴：“那能让我咬一口吗？看着像糯米糍......”
“你当她是点心啊！”上官月气得往她头上敲了勺，转头又突然眯起眼，指尖绕着槐树叶转圈圈，“不过说到招亲......”她突然抓住五子棋的肩膀，笑得像只偷鸡的狐狸，“你去颁布个告示，就说能‘一夜九次’的猛男才能娶咱们！”
五子棋红瞳瞬间亮得像灯笼，蹭地站起来扯盔甲：“这主意好！我这就去写告示——用朱砂写在人皮卷轴上够不够霸气？”
白小米裹着毛巾蹲在旁边，突然“呸”地吐出片海藻：“月月姐又教坏大王！上次招的狼人把炼丹房拆了......”话没说完就被上官月捂住嘴，只听见炼丹房里传来五子棋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和槐树叶簌簌掉落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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