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得知五千精兵惨败于五子帝国后震怒,晋帝司马炎竟颁下苛政:命国内所有未婚男子即刻入伍参军。一时间市井哗然,未娶的书生、工匠、商贩皆被强行征调,妻离子散者不计其数。官府衙役持鞭催赶青壮男丁,街头巷尾尽是哭嚎声,曾经繁华的城镇竟因一纸暴政沦为征兵场,百姓怨声载道,暗叹世道竟成暴君治下的炼狱。
司马炎在后宫撞见林宇将军的妻子刘海微时,她正低头打理廊下的蔷薇。帝王猩红的龙袍扫过青石板,带着酒气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小美人独自在此,可是在等寡人?”
刘海微猛地后退半步,绣着银鹤的袖口蹭到花架。“陛下请自重。”她垂眸避开那双灼热的眼,鬓边珍珠步摇却被对方捏住,“臣妇只是路过。”
“路过?”司马炎突然发笑,指腹摩挲着她耳垂上的红宝石,“满宫嫔妃都盼着侍寝,唯有你这‘将军夫人’装贞洁。”话音未落,他攥住她手腕往寝殿拖,龙袍下摆扫落了整排花盆。
“放开我!”刘海微挣扎着撞向廊柱,步摇上的珍珠簌簌掉落。司马炎却笑得更肆意,将她按在雕花木门上:“林宇那莽夫在外打仗,怎知你在宫内的妙处?”指尖刚要撕开她的衣襟,突然听见殿外传来铠甲碰撞声——侍卫们举着火把冲进来时,正看见帝王拽着将军夫人的发簪,而她腕间的玉镯已被捏碎成两半。
司马炎见侍卫闯入,非但未收敛,反而扬手给了刘海微一记耳光。她鬓角瞬间渗出血丝,珍珠步摇滚落满地。帝王却转身指着她怒斥:“好个泼妇!竟敢擅闯后宫调戏寡人,还不快拖下去!”
刘海微捂着脸颊踉跄后退,碎玉镯划破掌心:“陛下明明是您强……”话未说完就被侍卫堵住嘴。司马炎理了理龙袍上的褶皱,眯眼对为首的校尉道:“传朕旨意:林宇将军之妻刘海微魅惑君上,即刻打入天牢。”
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朵暗红的花。刘海微被拖走时,听见帝王在身后轻笑:“告诉林宇,想救他老婆,就拿十万敌军首级来换。”廊下的蔷薇被夜风吹得簌簌响,而深宫的烛火里,暴君正用帕子擦拭着指节上的血渍,仿佛那只是不小心沾到的酒渍。
天牢阴冷的月光里,刘海微解下腰间丝绦,将碎玉镯的残片紧紧攥在掌心。她望着铁窗外飘过的云絮,喃喃念着“夫君,黄泉路上等我”,银簪猛地刺向咽喉——血珠溅在石壁上时,狱卒恰好在门外砸响铜盆:“奉旨查验人犯!”
司马炎踩着血迹走进牢房,见她歪倒在草堆里,指尖还捏着半片带血的簪花。他踢开盛着馊饭的瓦盆,对身后的史官冷笑:“看看,果然是畏罪自杀。”
“陛下圣明。”史官低头奋笔疾书,竹简在狱火中映出扭曲的影子。司马炎弯腰捡起她掌中的碎玉镯,突然对着尸体啐了口:“贱妇,倒让你抢先见了阎王。”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她未瞑的双眼,却没看见那截丝绦上,用鲜血绣着的“暴君必亡”四个字——夜风穿过牢栏,将草堆里的血书残片吹向铁窗,恰似她未说完的诅咒,飘向遥远的战场。
练兵场的黄沙被烈日烤得发烫,林宇攥着的长枪突然“当啷”落地。他盯着传旨官手里的黄绢,铠甲缝隙里渗出的汗混着血痂:“你说什么?我夫人……调戏皇上?”
“正是。”传旨官抖开诏书,金丝绣的“畏罪自杀”四个字刺得人眼疼,“皇上念及将军戍边有功,特准留全尸。”
“放屁!”林宇突然揪住对方衣领,铁手套捏得他骨头咯吱响,“海微连宫门都没进过几次,怎会……”话没说完,周围的亲兵突然拔刀相向——他这才发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副将们,此刻眼里全是冷漠。
“将军慎言!”中军帐里走出的监军举着尚方宝剑,“污蔑君上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林宇猛地甩开传旨官,血从咬碎的后槽牙缝里渗出:“昏君!暴君!”话音未落,数把长枪抵住他的咽喉。他看着这些曾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突然笑出声,震得铠甲上的铜片哗哗响:“好,好个助纣为虐!今日被押回京,他日我定要这狗皇帝……”话没说完就被麻绳勒住脖颈,尘土飞扬中,他被拖拽着走向囚车,身后的练兵场还回荡着他嘶哑的怒吼,惊飞了栖息在辕门上的乌鸦。
朝堂之上,林宇被铁链拽得膝盖磕在金砖上,却仍仰头盯着龙椅上的司马炎,血沫从牙缝里溢出:“我妻贞烈,岂容你这腌臜泼才污蔑!”
“还敢嘴硬?”司马炎猛地拍碎玉枕,翡翠碎片溅在林宇脸上,“来人!架起炮烙柱,让这逆臣尝尝筋骨寸断的滋味!”
“怕你不成!”林宇挣断半条锁链,铁环砸得地面迸火星,“早知道你这阉货觊觎我妻美色,如今害死她还想栽赃——我便是化作厉鬼,也要剜了你的心肝!”
“你找死!”司马炎气得龙袍发颤,突然揪住他的头发往丹墀下撞,“传朕旨意:除林家九族外,再添一族门生故吏,满门抄斩!”
“十族又如何!”林宇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玉坠冷笑,“当年你靠腌割男童爬上皇位,如今断子绝孙的报应,该轮到你了!”话音未落,数名武士扑上来按住他,滚烫的烙铁已在火盆里烧得通红。司马炎踩着他的手背逼近,指尖挑起他染血的发髻:“想快死?没那么容易——先押去天牢,让你舔干净你妻的血渍,再把她的肉剁碎了喂你吃,最后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金銮殿的阴影里,史官低头记录着旨意,笔尖在竹简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恰似为王朝敲响的丧钟。
司马炎把玩着林宇妻子遗留的碎玉镯,对下方侍立的太监冷声道:“林宇处理掉了?”
“回陛下,已按您的旨意……”太监话音未落,便被挥手打断。
“处理掉就好。”帝王将玉镯碎片掷于地上,翡翠碎渣在龙袍下泛着冷光,“眼下最要紧是五子帝国的战事。其他势力尚未结盟,若等他们联手,我朝危矣。”
“陛下圣明,”太监弓着身谄媚道,“那五子棋不过是个山野妖女,定不堪一击。”
“未必。”司马炎眯眼盯着舆图上的标记,“上次五千精兵折损,可见小觑不得。”他突然指向挂图上的虎符印,“传旨下去,命镇北将军赵括率十万大军,务必踏平五子帝国,若再兵败,提头来见!”
殿外传来甲胄碰撞声,新的军令被快马送出宫墙。司马炎望着窗外阴云,指尖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饕餮纹——他不知道,此刻五子帝国的城楼上,五子棋正晃着珍珠串清点狼妖大军,而被他视作草芥的林宇旧部,已在暗中联络各路义军,只待烽烟起时,将这暴君的王朝彻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