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混战落幕,天下格局骤变:
- 北国:刘祥春于废墟上重建,盘踞北方苦寒之地,以残军与妖符维系统治;
- 五子帝国:仍据中原沃土,槐木阵法愈强,上官月等人率妖军屯兵边境,虎视眈眈;
- 地宫第一共和国:甲鱼拥地宫遗民割据西南,以机械机关与邪术立国;
- 地宫第二共和国:白鸟据东南水乡,以妖丹贸易与活人献祭聚敛势力;
- 鬼巢:黑面阎罗统御幽冥鬼兵,于西疆荒漠筑造白骨城池,夜夜鬼哭震天。
暗处更藏汹涌:地宫残部潜伏地下挖掘地脉,五灵王与魔灵王吞噬十本源及十二生肖邪念后,化作双生黑影盘踞南海——魔灵王周身齿轮碾过光阴,每转动一圈便有城池化为齑粉;五灵王五指分别攥着毒藤、黑冰、血金、紫电与岩浆,指尖滴落的邪力正在腐蚀大陆根基。而五子帝国的槐木城墙下,白小米舔着爪子仰望天际,看见两团黑气正将残阳染成血色。
在五子帝国的王宫里,上官月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感慨道:“你看这城里的灯泡亮起来了,铁匠铺也在叮叮当当打制机器零件,这盛世局面啊,真是我特别想看到的。”
五子棋趴在槐木桌上叹气:“月月姐,现在全国都是我的分身处理政务,咱们俩快被架空啦。”
“管它呢,”上官月甩了甩狐毛披风,突然愁眉苦脸,“可惜啊小旗子,咱五子帝国都包围了周边国家,打了这么多仗,怎么还嫁不出去?”
这时白小米抱着药碗走进来,嘟囔着:“丹药真不好吃……”如今的它被五子棋用妖丹喂得亭亭玉立,身高窜到一米六多,前凸后翘的模样让路过的狼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上官月戳了戳它的脸颊,突然笑道:“要不把白小米嫁出去当诱饵?说不定能钓来个俊俏驸马!”白小米吓得把药碗摔在地上,药汁溅湿了五子棋的裙摆,惹来一声笑骂:“得了吧,这小贪吃鬼谁要啊!”
五子棋望着宫门外的槐树林皱起眉:“古月白霜说去给赵胜上香,咋还不回来?别是在人家坟头又瞎折腾吧?”
上官月拨弄着灯盏里的钨丝,火光映得狐眼忽明忽暗:“三年仗打完,身边人都变了样。那刘祥春倒真有两下子,靠着南国残部愣是把北朝支棱起来了,就是这‘北国’名号听着怪牵强。”
“别管他了,”五子棋揪着桌布边角,“小白咋还不回?该不会出事吧?”
“谁知道呢……”上官月突然笑出声,“说起来你这帝国怪得很,明明是君主制,偏要搞什么‘为民着想’的花活,就不怕底下人造反?”
“我哪懂他们心思?”五子棋踢开脚边的蒸汽齿轮,“反正咱制度跟邻国差不多,但百姓日子过得更好,谁闲着没事造反?”她突然转向刚溜进殿的白小米,“现在三女征夫变四女啦,小米你想不想嫁人?”
“才不要!”白小米叼着桂花糕蹦出门,狐尾扫得风铃叮当作响,“我出去玩啦——”
“这小没良心的!”上官月笑骂着抛去块槐木糖,却被白小米灵活躲过。
古月白霜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银鞭卷着半朵桂花晃悠:“两位想我没?”
“小白你可算回来了!”五子棋差点撞翻蒸汽咖啡机,“去哪浪了?”
“我想到个妙主意!”白霜落地时裙摆扫翻铜盆,“咱都这么强了,不如闭关锁国!你不是有一堆分身吗?派几个潜入其他国家——”
“可分身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啊!”五子棋指着铜镜里的槐木耳坠。
“简单!”白霜掏出妖术胭脂往她脸上抹,“我给他们易容成商人就行!”
上官月敲着蒸汽算盘冷笑:“闭关锁国?亏你想得出。”
“这叫垄断!”白霜抢过算盘拨得噼啪响,“把其他政权围在中间,断了他们的商路,咱高价卖货再加关税——就像上次卖发霉桂花糕给地宫,他们还抢着要呢!”
五子棋摸着被涂成煞白的脸直犯嘀咕:“可我的分身要是被发现……”
“怕啥?”白霜甩鞭抽碎窗台上的机械鸟,“大不了让他们带着炸药包自爆,就说是‘商队遇袭’——”她突然凑近上官月耳边,银铃撞出狡黠的响,“等赚够了钱,咱用黄金铺条征夫路,看哪个美男还敢说‘老牛吃嫩草’!”蒸汽机车的汽笛声从窗外掠过,惊飞了檐角的机械鸦,却没带走白霜眼底闪烁的“奸商”光芒——此刻在她算盘里,闭关锁国不是国策,分明是给三位妖皇“钓金龟婿”量身定做的天价诱饵。
五子棋一拍桌角的蒸汽糖果机:“有意思!这事儿就交给分身办,我要搞场糖果诗词大会!”
上官月甩着狐毛披风蹭向糖果传送带:“好主意!哪个姑娘不爱吃糖?现在国内女妖都能自己赚妖丹了,正好凑个热闹!”
古月白霜突然从糖果堆里冒出来,嘴里叼着槐木糖棍:“算我一个!我要出题考他们——‘吃桂花糕时如何优雅地吐核’,答得好的赏十斤榴莲糖!”
三人踩着蒸汽小车冲进御花园,白小米正抱着糖罐往机械槐树上挂彩灯。五子棋往它尾巴上系蝴蝶结:“看见没?得让姑娘们知道,咱帝国的糖不仅能吃,还能配诗!”上官月指尖草藤缠上糖果喷泉,瞬间催生出玫瑰糖霜:“还要搞个‘最佳甜妹’评选,冠军能让我给她挑驸马!”
夜风卷着糖香掠过宫墙,远处工厂的齿轮声突然变了节奏——原来分身们已换上商人打扮,正推着满车糖果往邻国边境去。而御花园里,白霜把银鞭缠成糖纸模样,对着满树彩灯大喊:“诗词大会现在开始!第一题:怎么用糖果砸晕心仪的美男?”
御花园里的糖果诗词大会透着股诡异的庄严:机械槐树上挂满鎏金诗笺,蒸汽糖果喷泉喷着带关税印章的糖霜,评委席上的丹药罐比圣旨还耀眼。
五子棋混在选手堆里,偷偷往嘴里塞着参赛用的「青玉案·桂花糕」糖雕。上官月敲着白银镇纸咳嗽:“肃静!第一题——‘论红糖在妖丹炼制中的隐喻’,限时一炷香!”
古月白霜突然甩鞭抽飞选手的答卷:“这写的什么?‘红糖像血,吃了能补血’?拖出去喂机械鸦!”她踩着糖霜走上台,银铃响混着丹药罐碰撞声,“看我的——‘红糖融时如邪念化形,甜到发腻时便是魔灵王睁眼’!”
五子棋举着糖雕抢答:“我来!‘糖果如朕的江山,甜到齁才能镇住刁民’!”话音未落,评委席的丹药罐突然炸开,飞出的妖丹正好砸中她脑壳——原来白小米在后台给丹药施了咒,但凡诗句里带“朕”字,就会触发爆炸糖效果。
蒸汽钟摆敲响时,五子棋顶着爆炸头站上领奖台,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黄金糖块和一瓶「驻颜丹」。她没注意到古月白霜往她口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用糖霜写着:“今晚用丹药把哪个美男灌醉?老地方见,我带了迷魂糖果~”远处机械鸦叼着落选的诗笺飞过,纸角还沾着没化开的“征夫路”三字,在月光下泛着糖霜特有的黏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