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站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里直犯嘀咕:“成天就知道折腾吃糖,要不是我晓得咱们国家还有别的东西,真以为她们要胡闹呢。这儿也没啥意思,还不如去捏我的面团好玩。”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转身就走。
这会儿市场上热闹得很,到处都是新奇玩意儿。来买东西的男女脸上都挂着笑,手头宽裕了,逛起街来都带劲儿。白小米买了串烤串,刚咬一口就被辣得直吸气:“哎哟,还是吃不了辣!”她一边吸着气,一边四处张望。
突然,她瞧见角落里坐着个穿紫衣、戴斗笠的女子。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若有若无的狐狸气息,白小米一闻就知道:“咦,这儿居然还有个狐狸姐姐!我也是小狐狸,过去打个招呼!”说着,她把烤串往嘴边一塞,蹦蹦跳跳地就凑了过去。
那个穿紫色衣服的人叫玉琪。白小米凑过去问:“大姐姐,你叫什么呀?”
玉琪反问:“小丫头,你又是谁?”
“我叫白小米!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白小米眼睛亮晶晶的。
玉琪皱了皱眉:“我不爱跟人来往。”
“姐姐就答应吧,我可听话了!”白小米拽着她衣角不撒手。
听到这话,玉琪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那里有道疤,是三年前在山洞里,被土之邪念505打伤留下的。每次想起,胸口都隐隐作痛。她甩开白小米的手,语气冷冰冰的:“别跟着我。”说完,头也不回地挤进了人群里。
白小米盯着玉琪下意识捂胸口的动作,脱口而出:“姐姐,你胸口有伤!”
“要你管?”玉琪冷着脸想走,却被白小米一把拦住。
“我会治伤!”话音未落,1米6的白小米直接把1米5的玉琪按在地上。玉琪挣扎着踹腿,裙摆都被扯皱了,场面乱糟糟的。
白小米也不管她反抗,双手泛起白光就贴在玉琪胸口:“忍着点!一会儿就不疼了!”玉琪瞪大了眼,刚要骂人,却发现伤口处传来一阵暖意,那些藏了三年的旧伤,好像真的被这团光慢慢熨平了。
玉琪轻声说了句:“谢谢啊。”
白小米笑嘻嘻地问:“不用客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玉琪。”
“玉琪?我好像听五子棋姐姐提过你!”白小米眼睛一亮。
玉琪脸色突然变了:“五子棋!我胸口这道伤,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白小米吓了一跳:“啊?那你要找她报仇吗?”
玉琪苦笑着摇头:“可别误会,我哪打得过她啊。我躲还来不及呢……说起来,三年前在那个山洞里……”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唉,真是倒霉,碰上了不该碰的人,受了这道伤,到现在都没好利索。”
白小米好奇地问:“快跟我说说,五子棋姐姐怎么把你打伤的?”
玉琪掏出袋瓜子嗑起来:“你是她妹妹?算了,能跟五子帝国的大王结个梁子,也算我没白活。三年前我去五子镇找救命恩人,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我当时偷了别人东西,结果被你姐姐抢走了。我不服气动手,结果被她打得屁滚尿流。后来失主找上门,我被卖到青楼,还是恩人把我救出来。再后来我俩去山上找宝贝,没找到不说,我还受了这伤。”
“好家伙,你这经历也太折腾了!”白小米咋舌。
玉琪撇撇嘴:“现在的五子镇跟以前比简直天上地下,都快把整片大陆围住了。要是五子棋知道外头还有别的大陆,不知道得怎么发疯。”
“对了,你为啥打扮得这么严实?”
“还不是怕被你姐认出来!她下手可狠了,之前连我的眼睛都……”玉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其实是个法器,早被她抢走了,要不是用法器顶着,我现在就是独眼龙!”
白小米赶紧摆手:“不会的!我姐人挺好的!”
“好啥呀!”玉琪气得瓜子都捏碎了,“她差点把我弄瞎,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糖果大会正热闹的时候,白小米跑到五子棋身边拽她袖子:“棋姐,跟我来!”
“急啥呀?”五子棋手里还拿着评分表。
“有个人你肯定认识!”白小米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会场外头跑。七拐八绕,两人来到城郊一座破工厂前。这地方墙皮都掉光了,窗户玻璃碎得七零八落,风一吹还“吱呀吱呀”响,看着怪瘆人。
两人走进工厂,看到地上躺着昏迷的玉琪。五子棋一看就乐了:“哟,这不是之前那个小偷嘛!”
白小米说:“她说是你把她眼睛弄瞎的。”
五子棋赶紧摆手:“可别乱说!我就拿走了她的法器,她眼睛本来就没瞎。”
白小米问:“那要不要叫醒她?”
五子棋想了想:“先把她手和脚绑起来,再弄醒,省得她一醒就闹事儿。”
玉琪一睁眼看到五子棋,吓得魂都飞了:“完了完了!早知道不该信那白尾巴小狐狸……说吧,你是要扒我的皮,还是拿我的肉熬汤?”
五子棋挑眉:“先别急着哭丧——你那个恩公,找到了没?”
“要你管!”玉琪梗着脖子扭头。
“行了行了,”五子棋踢开脚边的齿轮,“你那破事我都听说了,怪惨的。看在小米面子上,我可以收留你。”
玉琪猛地抬头:“真的?”
“前提是不准抢我男人!”五子棋突然垮起脸,“不过我连男人影子都没有呜呜呜……”
回到宫殿后,五子棋直接不管糖果大会了。她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扔给玉琪:“接着,你那个会放电的美瞳。”玉琪刚说了声“谢谢”,就被五子棋一巴掌拍倒在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双手就被绳子绑得死死的。五子棋掰开她的嘴,拿起一个沉甸甸的药葫芦说:“你这么弱,可当不了我的手下。”说完,就把葫芦里的丹药一股脑往她嘴里灌。
白小米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之前被五子棋喂药的可怕回忆一下子冒了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官月摇着狐毛披风晃进来:“哟,小琪子,仇人变朋友啦?”
五子棋头也不回:“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们的事我早知道了,”上官月指尖绕着机械鸦的发条,“猜猜我怎么知道的?”
“鬼才知道!”玉琪还被绑在地上。
“我有机械鸟眼线呀,你可是我的‘特别关注’。”
“你居然偷窥!”玉琪气得挣扎。
“再乱说话,我把你烤了吃。”上官月冷笑。
“烤就烤!谁怕谁!”五子棋双手背在身后呛声。
下一秒,上官月真的把她捆得结结实实,架起烤炉就把人塞了进去。玉琪瞪大眼惊得说不出话,白小米却靠在门框上啃糖葫芦——这种场面她早习惯了,上周五子棋还被塞进蒸汽洗衣机里“冷静”过呢。烤炉里传来五子棋的叫骂声,混着上官月往火里扔槐木柴的噼啪响,蒸汽管道里突然喷出糖霜,在墙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救我”,却被白小米用糖葫芦抹成了笑脸:“棋姐,这次烤几分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