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安和村转了半天，最终看中村东头那栋四层小洋楼。院子里种着石榴树，二楼阳台还搭着葡萄架，房东说原是给儿子准备的婚房，年轻人去了城里，正好空着。
“就这了！”五子棋一脚跨进客厅，看着亮堂的落地窗和新式沙发，满意地拍板。白小米扛着钱箱子往楼上走，楼梯铺着防滑垫，踩上去悄无声息。上官月推开卧室门，窗外就是连片的稻田，风吹过稻穗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玉琪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指着嵌入式灶台喊：“这比宫里的大灶台好用！以后我天天给你们做海鲜大餐。”古月白霜则在顶楼发现个小露台，搬把椅子就能看星星，当即决定把这儿当书房。
收拾妥当的那天傍晚，五人坐在葡萄架下吃晚饭。玉琪炒了村里买的青菜，白小米从镇上拎回两斤酱牛肉，上官月用自带的桃花酿调了果酒。
“比皇宫舒坦。”五子棋抿了口酒，看着远处村民家升起的炊烟，“没有奏折，没有朝会，连吵架都没人管。”
白小米啃着牛肉含糊道：“明天我去买副鱼竿，咱们去村后的小河钓鱼。”
“我要种点辣椒。”上官月指着院子角落，“青丘的辣椒品种，保证够劲。”
玉琪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就被身后的狐仙夫君轻轻拽住了手腕。他耳朵尖微微泛红，声音带着点试探：“老婆大人，晚上可不可以……”
玉琪挑眉转身，指尖在他毛茸茸的尾巴尖上勾了勾，笑得狡黠：“只要你不虚就行。上次是谁求饶说‘腰快断了’？我可受得住你的折磨。”
狐仙夫君脸一红，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尾巴不自觉地圈住她的腰：“这次不一样……”
“噗嗤——”窗外突然传来笑声，白小米扒着窗台喊，“玉琪，祝你们明天就怀上小狐狸啊！最好是一窝，热闹！”
玉琪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窗外扔：“白小米你找死！再偷听把你耳朵揪下来！”
窗外的脚步声跑远了，还带着上官月慢悠悠的调侃：“小点声，别吵到邻居。”
狐仙夫君低低地笑，把脸埋在她颈窝：“看来大家都盼着我们添丁呢。”
玉琪拍了下他的尾巴：“盼也没用，得看你本事。”
夜风吹过葡萄架，带着点甜丝丝的气息。二楼的灯亮了很久才熄灭，只留下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映出两道交缠的影子——比起当年在赌场算钱的日子，如今这柴米油盐里的温存，倒更让人觉得踏实。
第二天一早，白小米顶着个黑眼圈出来倒垃圾，迎面撞上玉琪。他刚想打趣，就被玉琪一记眼刀瞪了回去，灰溜溜地跑了。
上官月端着豆浆站在阳台，看着这幕笑出声——看来昨晚，某位狐仙夫君确实没“虚”。
早饭时，玉琪对着煎蛋唉声叹气，上官月咬着包子笑问：“昨天晚上的战绩如何？看你这表情，不像怀上的样子啊。”
玉琪把叉子往盘子上一戳，翻了个白眼：“哎呀！别提了！人家说老公能一夜九次，我这老公……唉！”她拖长了调子，故意往楼梯口瞥了眼，“昨晚才两次就喊累，现在还在楼上补觉呢，跟白小米当年在北境守夜似的，不经熬！”
“噗——”白小米刚喝进去的粥差点喷出来，“关我啥事？我守夜那是扛着盔甲站一整夜，能一样吗？”
五子棋敲了敲桌子：“大清早的别开黄腔，让邻居听见像什么话。”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憋着笑，“说不定是你家狐仙夫君太久没干活，生疏了。”
“就是！”玉琪立刻接话，“等我给他炖点当归枸杞汤，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掉链子。”
正说着，狐仙夫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下楼，听见这话，耳尖瞬间红了，挠着头嘟囔：“那不是……那不是太紧张了嘛……”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院子里的石榴树被笑声震得落了两片叶子。玉琪瞪了他一眼，却把刚盛好的粥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吃，吃完跟我去镇上买补品，我就不信治不好你这‘老胳膊老腿’！”
第二天日头都晒到窗台了，楼下已经传来白小米劈柴的砰砰声，上官月在院子里侍弄新栽的辣椒苗，五子棋正对着手机研究菜谱，可二楼玉琪的房门还关得严严实实。
“这都快中午了，玉琪咋还没起？”白小米擦了把汗，仰头往楼上瞅。
上官月浇着水笑：“昨晚不是还嫌人家老公不行吗？说不定是自己逞能过头，现在起不来了。”
正说着，房门“吱呀”开了条缝，玉琪顶着鸡窝头探出半张脸，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吵……腰疼……”
狐仙夫君跟在后面，端着杯温水递过去，脸上又是愧疚又是得意：“我说了让你慢点……”
“闭嘴！”玉琪接过水杯，瞪了他一眼，转身又缩回房里，“我要再睡会儿，午饭别叫我！”
房门“砰”地关上，楼下的人憋不住笑。五子棋翻着菜谱道：“看来那当归枸杞汤效果不错，就是下次得提醒她，量力而行。”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院子，玉琪的房门依旧没开。白小米蹲在葡萄架下擦鱼竿，冲着正给花浇水的狐仙夫君喊：“陈宇，你昨天是不是太用力了？这都下午了，她还没起。”
陈宇手一抖，水壶差点掉地上，脸涨得通红：“我……我也没使劲啊……”
上官月走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别是真睡过头中暑了。”
“我去敲门！”白小米“腾”地站起来，大步往二楼走，刚抬手要敲，突然转身冲楼下喊，“她不开门咋办？要不……破门？”
“破什么门！”五子棋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你当这是打仗呢？”她放下锅铲走上楼，轻轻敲了敲门，“玉琪？醒着没？给你留了绿豆汤，降降火。”
门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玉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出来：“别敲了……起不来……让陈宇给我端上来。”
陈宇如蒙大赦，赶紧端着绿豆汤往楼上跑。白小米摸着下巴嘀咕：“看来是真累着了，往常这时候，早跟我抢鱼竿了。”
上官月笑着摇头：“年轻人嘛，精力旺盛。咱们还是去钓咱们的鱼，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两人扛着鱼竿往外走，路过楼梯口时，正听见陈宇在房里低声哄着：“下次轻点儿，啊？”接着是玉琪气呼呼的声音：“还敢有下次？”
院子里的石榴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偷偷笑话这对欢喜冤家。五子棋靠在门框上，看着二楼紧闭的房门，端起自己那碗绿豆汤，忍不住笑了——这安和村的日子，果然比宫里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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