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王周身五行之力与混沌气劲交织成网，无形的元素刃割裂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五子棋拼尽全力催动体内魔丹，青黑气流与对方碰撞，却如螳臂当车，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鲜血不断滴落。
五行紊乱的气浪掀得她几乎站立不稳，每一次碰撞都像骨头碎裂般剧痛。
“就这点能耐？”五灵王悬浮半空，看着狼狈不堪的五子棋，发出低沉而轻蔑的嘲笑，“凭你也配用混沌之力？不过是条挣扎的死狗罢了。”
五子棋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暗紫色的混沌之力从她体内疯狂涌出，瞬间吞噬了那点残存的青黑。她的皮肤裂开无数道细纹，渗出暗紫色的汁液，双眼彻底被混沌覆盖，再无半分清明。
体内的力量像决堤的洪水般暴涨，竟硬生生震退了五灵王的攻击。她此刻已分不清敌我，只是本能地挥舞着拳头，每一拳都带着纯粹的毁灭气息，将周围的山石砸得粉碎。
“嗬……”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曾经的眉眼被混沌扭曲，只剩下原始的暴戾。
五灵王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涨力量惊得后退半步，皱眉看着眼前彻底失控的身影——这哪里还是那个会炼丹的女子，分明是一头被混沌吞噬的怪物。
远处逃出生天的上官月和古月白霜望着山头，见五子棋周身混沌之力暴涨，竟逼得五灵王连连后退，不由得心头一喜：“有戏！她说不定能反杀！”
可下一秒，五灵王突然冷笑一声，周身五色灵光与混沌之气猛地融合，化作一柄漆黑长剑：“同样是混沌，你以为能比我纯？”
剑影闪过，彻底混沌化的五子棋只凭本能挥拳去挡，却被长剑轻易刺穿胸膛。暗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她体内暴涨的力量如漏气的皮囊般迅速消散，眼神里最后一点暴戾也褪去，只剩下空洞的茫然。
“噗通”一声，她重重摔在焦黑的土地上，再没了动静。
五灵王收剑而立，看着地上彻底失去生机的五子棋，嗤笑一声：“连混沌都驾驭不了，还敢称魔？”
五子棋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猛地睁开眼，暗紫色的瞳孔里只剩杀戮本能。她像头失控的野兽，循着活人的气息扑向刚想上前的古月白霜。
白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就被五子棋掐住了脖子。那混沌之力顺着指尖涌入，她连呼救都发不出，木灵之力瞬间溃散，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
上官月嘶吼着提剑刺向五子棋，却被她反手一掌拍在胸口。“咔嚓”一声脆响，上官月倒飞出去，撞在断树上，呕出一大口血，眼睁睁看着五子棋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双曾经带着烟火气的眼睛，此刻只剩冰冷的混沌。
山巅的五灵王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内讧，嘴角挂着看戏的笑。
上官月咳着血爬起来，看着步步逼近的五子棋，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撕开衣襟，胸口浮现出一圈青绿色的纹路，那是沉睡了亿万年的树王之力，此刻被她强行唤醒。
“五子棋，对不住了！”
青光暴涨，无数根须从地底钻出，死死缠住五子棋的四肢。树王之力如潮水般涌入她体内，顺着混沌之力的轨迹逆流而上，竟是要将那狂暴的能量连根拔起。
“呃啊——！”五子棋发出痛苦的嘶吼，暗紫色的混沌之力被青绿色的树王之力一点点抽出，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不过片刻，她就彻底没了气息，体内的混沌被吸得一干二净。
上官月收回根须，刚松了口气，却觉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树王之力反噬而来。她低头一看，胸口的青绿色纹路正迅速被暗紫色侵蚀，双眼也开始泛起混沌特有的暗紫。
“不好……”她想运功压制，却发现那股力量早已钻进骨髓。
五灵王在一旁看得清楚，突然放声大笑：“连树王之力都能被污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上官月踉跄着后退，指尖已经变得乌黑，脑海里的清明正被混沌一点点吞噬。她最后看了眼地上五子棋和古月白霜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亿年树王之力没能救回任何人，反倒成了将自己拖入深渊的枷锁。
山巅之上，又多了一个被混沌吞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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