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乌克娜娜猛然向前倾身,短发随着她的动作轻扬起来,若有若无的月桂香气萦绕在谜亚星鼻尖,那丝丝缕缕的味道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发梢不经意间轻轻扫过他发烫的耳际,“嘶——”像是羽毛划过皮肤一般,让他忍不住微微僵住。她眯起眼睛,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他慌乱闪躲的目光,“那为什么上个月魔药学考试前,我明明在图书馆故作镇定,你却塞给我提神药水?还有上周……”
话音未落,刺耳的下课铃骤然炸响,如同一把利刃劈开了短暂的宁静。走廊外顿时传来潮水般的喧闹声,同学们嬉笑追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盖过了办公室里的低语。
谜亚星突然伸手,挡住了她身后刺目的阳光。这个动作太过自然,反倒让乌克娜娜愣在原地。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上面的雾气,而镜片后的目光却比读心术更坦率、更直接:“因为每次你藏起心事的时候,眼睛都会变成阴天。”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针扎进乌克娜娜的心里,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窗外吹来的风裹挟着谜亚星身上淡淡的雪松与墨香气息,悄然钻入她的鼻腔。她忽然发现,对方擦拭眼镜的动作竟显得格外温柔,指节在镜片上划出细密的水痕,像是在描摹一些未曾说出口的心事。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起来,沉甸甸地压在两人之间。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像是一场无声的鼓点敲击着胸膛。她别过脸,抓起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入口却没有丝毫味道——原来那些自以为藏得很好、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脆弱与期待,早已被他看穿,化作了一层透明的糖霜,裹着草莓蛋糕般甜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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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顺着萌学园墙边蔓延的藤蔓缓缓流淌而下,银白色的光辉洒落在石栏上,泛起一丝冰凉的触感。乌克娜娜将手掌覆在冰凉的石栏上,指尖感受着粗糙的纹理,目光投向远处的极光,它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宛若梦境中的幻影。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独属于谜亚星的那种清浅节奏,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缝隙里。然而,她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站着,任凭夜风吹乱她的短发,也将心中的思绪搅得愈发纷杂。
“在想坚尼跟蓝宝那件事?”谜亚星修长的身影靠上她身旁的石柱,指尖灵活地转动着那支标志性的智慧魔杖,金属杖身折射出细碎的光。
“嗯?”乌克娜娜睫毛轻颤,终于侧过脸看向他。对方琥珀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洞悉一切却又温柔克制的光芒。记忆突然翻涌——那天暴雨倾盆,坚尼失控的魔法险些酿成大祸,蓝宝为了保护好友,最终选择以消失为代价封印力量。而此刻,谜亚星的问题精准戳中她心底的郁结,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叹息与怅惘。
“你明明说过,不会再随意使用读心术。”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与试探。
魔方停止了转动,谜亚星将它轻轻收进腰间,微微俯身,与她平视:“那天你在医务室门口站了整整二十分钟,看着坚尼失魂落魄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后来的每个黄昏,你都会来这里发呆,眼神里的担忧……和那天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像是把每一个字都放进了深夜的静谧之中,让人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