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天照常训练,但,这次多了一个人,“阿奇”,他正在走“断云桥”。
阿奇青岚师父,我,一定要过去吗?(保持平衡)
青岚怎么?你夫人过去了,你不行了?
阿奇怎么可能,既然天天过去了,那我也可以!
说完,阿奇冲了过去,可下一秒,就掉了下去。幸亏有青岚师父在,不然,就摔成肉饼了!
天天跑过来想查看阿奇的情况,可被青岚师父给阻止了。
青岚好好练功,不用你管!
天天是,师父!
随后,青岚师父看向阿奇:
青岚阿奇,继续!
阿奇是!青岚师父!
阿奇重新站起身来,继续走向这个“断云桥”,可任凭他如何挣扎,始终都掉下去!这样青岚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岚哮天教出来的徒弟,竟然是这个熊样!
阿奇我,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阿奇气愤的用拳头捶打地面,似乎在诉说着自己能力不足的可悲。青岚静静站着看着阿奇无能的咆哮和捶打,随后说道:
青岚风从不会“对抗”风(眯起眼)你想走过去?那就别把自己当人——把自己当成‘风’的一部分
阿奇什么意思?
青岚要么被风撕碎,要么——
青岚——成为风!
阿奇成为风?(愣住)难道是与他融为一体?
青岚或许吧?
青岚微微一笑,袖袍一挥,断云桥上的风障骤然狂暴,自己优雅的离开!
阿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这一次,他没有硬闯,而是“放松身体”,任由罡风掠过自己的肌肤,感受它的流向、它的节奏…… 然后,他迈出一步——风,托起了他的脚。
阿奇,他,终于成功了!来到了“风吟竹阁”。
而天天已在这里等候着阿奇。
天天阿奇,太好了!你过来了!
阿奇是,我过来了,天天!
青岚别高兴太早了!
青岚的话时刻提醒着阿奇
阿奇是,青岚师父!
在之后的几天里,阿奇练习着天天曾经练过的法术:“叹息之风,风刃,风遁”,而此时,他(她)们正在一起练习其他的风之术。
青岚“风牢·千魂啸”。口诀是“借亡者之声,困生者之魂” 。它可召唤战场亡魂的嘶吼形成声波牢笼,中术者将反复经历最痛苦的记忆。
阿奇亡者的记忆吗?(惊恐)
青岚当然!
天天那可是师父,你这些法术是怎么来的呢?而这个法术似乎有点太邪门了!
青岚这个嘛?(轻微一笑)或许你们以后就会懂了!
天天是!
阿奇明白!
之后,阿奇与天天两人(狗)在训练这个法术的时候,听到了周围各种亡灵的声音和看到了恐怖的记忆。
阿奇和天天眼前浮现一片焦土,枯树下蜷缩着皮包骨的妇人:
她怀里抱着个青紫的婴孩,早已断气多时。
万能跑龙套(妇女):三斗米…只要三斗米……!
妇人颤抖着用草绳捆住死婴的脚,和另一个妇人交换——对方递来的“包裹”里,隐约露出半截小手臂。亡魂的执念在阿奇脑中尖啸:
万能跑龙套(妇女):娘亲错了…娘亲不该吃你……(崩溃大哭)
视线忽转,破庙里堆满裹草席的尸体。
万能跑龙套(少年):爹,喝药了
少年端着破碗的手在抖,汤药里沉着一把砒霜。
床榻上昏聩的老人突然睁眼:
万能跑龙套(老人):好…好…我儿孝顺……
老人喝下了带有砒霜的药汤,开始了烟气,咽气时,老人干枯的手还攥着半块观音土。亡魂记忆里翻涌着悔恨:
万能跑龙套(老人):儿呀!我来陪你了,对不起!
有一个场景,熊熊烈火中,少女拖着断腿往井里爬。
万能跑龙套(女孩):阿姐!拉我——
井口探出的手突然缩回,木板“砰”地封死。
少女的哭喊戛然而止—— 三个持刀的溃兵扯开了她的衣带。
亡魂(井下的姐姐)记忆破碎成残片:
万能跑龙套(姐姐):小妹…井水好冷啊……!
大雪纷飞的官道上,枯骨手腕系着半截红绳。
万能跑龙套(男人):娘子,待我归来……
记忆闪回,新妇将骨簪塞给丈夫:
万能跑龙套(女人):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
再睁眼,阿奇看见簪子正插在某个犬戎妖兵的头发里。亡魂(丈夫)的怨毒几乎撕裂风牢:
万能跑龙套(老人):他们还戴着她的簪子…他们还戴着!!
最后一段记忆里,饥民啃光了观音像的手指。老和尚跪在开裂的佛像前,突然暴起掐死小沙弥:
万能跑龙套(老和尚):我佛慈悲…让你早登极乐……
他啃咬徒弟尸体时,佛像眼眶竟淌下血泪。亡魂(小沙弥)的记忆纯净得可怕:
万能跑龙套(小沙弥):师父…其实我藏了半块馍……
他(她)俩回到了现实,跪地干呕,吐出的全是黑水——那些记忆正在腐蚀他的内脏。
青岚现在懂了?风牢里关着的从来不是敌人——是整整三万个,死不瞑目的百姓!
阿奇为什么?为什么?
青岚什么为什么?是这些百姓为什么要死?还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阿奇无法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而去行动
而此时天天插一段话进来:
天天师父,我见到了一个,奇怪的记忆
青岚什么?说来听听!
天天我,我见一座很高很高的城楼,上面站着一个穿青铜甲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串铃铛,像是在等人。
青岚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颤,似乎感受到周围的风泛起细纹。
青岚然后呢?
天天里面刮着好大的风,把他的披风都吹起来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在哭?
青岚猛地站起身背对着她,袖中的风灵不受控制地翻涌,整个竹阁的纱幔无风自动。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节滴落,又被风灵蒸发成血雾。
天天师父,你的手!(惊恐)
青岚没事!
随后青岚离开了竹阁,来到了山崖上,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青岚你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
青岚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止不住的大哭)
到了傍晚,青岚还是没有回来,天天着急了
天天师父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
阿奇应该不会,青岚师父实力强大,应该不会遭遇危险吧?
天天我们还是赶快去找找吧?
阿奇好!我们……
阿奇突然定在原地,眼神开始变得尖锐起来,握紧拳头对着空气,轻声对天天说:
阿奇他们,来了!
天天他们?谁?
阿奇犬戎妖兵!
天天那师父有危险啊,我们赶紧去!(慌张)
阿奇好,你自己也要注意!
天天嗯,你也是!
两人顶着狂风暴雨冲上崖顶,远远看见青岚的身影——她依旧跪坐在崖边,背对着他们,肩头微微颤抖,像是……在哭?
天天师父,您,怎么了?(担忧)
青岚你,终于来了!
天天什么?(疑惑)
下一秒,她猛然转身,眼中青光炸裂!狂风化作巨刃,劈向远处的黑暗——阴影中,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犬戎妖王”!降临。
青岚云昭,你来了!
【初遇·雪夜】:
天宝七载冬,裴云昭率军巡防陇西,在暴雪中救下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狐”。那狐狸后腿中箭,却仍龇牙咧嘴地瞪他,碧色眼瞳里映着雪光,竟像两盏幽火。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倒是凶性。
他轻笑,扯下大氅裹住它。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跟我回营,伤好了再咬人。
——三日后,军医帐内。裴云昭掀开帘子时,看见个“青衣少女”正偷喝他的烈酒,雪白赤足晃荡在案几边,踝间铃铛叮咚作响。
万能跑龙套(青衣女子):将军的酒,淡得像水。
她舔着唇上酒渍,耳尖还支棱着未藏好的狐毛。
帐外士兵冲了进来:
士兵将军!有妖!
裴云昭抬手止住,解下佩刀扔给她: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能接我三招,酒窖随你喝。
少女接刀的瞬间,他看见她腕内侧有道箭疤。
万能跑龙套(青衣少女):谢将军好意!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敢问姑娘的名字?
青岚青岚!
随后青岚离开了军营
士兵她,她就这么逃啊!不应该有场决斗吗?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说什么呢?回去站岗!
士兵什么吗?我说错什么了嘛?
后来,青岚总在夜半溜进裴云昭的军帐。有时带一壶偷来的葡萄酿,有时是刚摘的沙枣,最过分那次,她叼着根血淋淋的狼腿扔他案头。
裴云昭叹气擦剑: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青姑娘,我是朝廷命官!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青岚你们人类真奇怪——明明喜欢,偏要装正经。
他呼吸一滞,而帐外风铃骤响,盖过陡然加速的心跳。
【天宝九载春,突厥犯边】
出征前夜,青岚闯进兵器库,把一枚青铜铃铛系在裴云昭护心镜内侧:
青岚戴着它,风会护着你。
裴云昭低头系甲绦,喉结动了动: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若我回不来……
青岚那我就吃掉你的魂魄。(尖牙蹭过他耳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裴云昭大笑,扣住她后颈吻下去。而在青铜甲片上,多了一道歪扭的刻痕——“岚”
【天宝九载秋,长安告急】
裴云昭率残部死守朱雀门时,看见敌阵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青岚浑身是血,正被犬戎妖王的骨链贯穿肩胛!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阿岚!
他策马冲入敌阵,却在即将抓住她手的瞬间,被一柄骨刃从背后刺穿胸膛!持刃的,是他亲弟弟“裴云瑾”的脸。
万能跑龙套(裴云谨):哥!你是救不了她的!
裴云昭咳着血把青岚推开,反手斩断骨链:
万能跑龙套(裴云昭):我爱你!走!
最后看到的,是她被风卷走的衣角,和自己喷溅在铃铛上的血。
三日后,凯旋的犬戎妖兵在城头击鼓。 鼓面是新剥的人皮,每敲一下,就飘落几片青铜甲屑。 千里外的栖风崖上,青岚捏碎第七个风铃,吞下了战场收集的“最后一缕残魂”。铃铛渣滓刺进掌心,她望着长安方向轻笑:
青岚裴云昭,你输了!
——风确实护住了他。护得他魂飞魄散,连让她殉情的机会都不给。
【现在】
青岚站在山崖之上,望着远处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裴云昭”。不,现在应该叫他——“犬戎妖王”。他的身躯依旧高大挺拔,青铜铠甲却爬满了漆黑的咒纹,猩红的眼眸里再无往日的温柔,只剩下空洞的杀意。
青岚阿昭!
青岚轻声唤道,声音被风吹散。可他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手,骨刃从掌心刺出,指向她。
青岚转身,看向身后的天天和阿奇。
青岚走!
她只说了一个字,指尖凝聚出一缕青光,猛地按进天天的心口。
天天师父!
天天惊愕地睁大眼睛,却感觉一股磅礴的风灵涌入体内——青岚在传功!
青岚记住,风不是用来逃的,而是用来守护的。
下一秒,狂风骤起!青岚袖袍一挥,狂暴的风灵化作屏障,将天天和阿奇猛地推离战场!
而自己,与犬戎妖兵们开打了。
她凭借着自己对风的应用,使用出无数的风刃,将妖兵们一一斩杀,最后,战场中央,只剩青岚与妖王对峙。
青岚我知道你听得见……
她一步步走向他,眼中泪光闪烁
青岚百年前,我没能带你回家……这一次,我陪你。
妖王的骨刃刺来,可她,却不再躲避。
锋利的骨刃贯穿她的心口,鲜血顺着铠甲滴落。 可青岚却笑了。 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着那道熟悉的轮廓。
青岚阿昭……我来……赴约了。
妖王的猩红眼眸忽然剧烈闪烁,像是挣扎,像是痛——他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青岚知道,时间不多了。她耗尽最后的风灵,化作一道刺目的青光,将妖王和自己彻底笼罩!
青岚风葬——!
天地间,风暴骤起! 她的身体开始风化,从指尖,到发梢,一点点化作流风消散。 而妖王的身躯,也在风暴中崩解,漆黑的咒纹寸寸断裂。 而铠甲体内,是一个灵魂,“裴云昭”的灵魂。
青岚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了他的手。“就像百年前,他临死前,想要握住她的那样。”
青岚这一次……终于……抓住你了……!
她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风暴平息。 战场中央,只剩下一地破碎的青铜甲片,和一枚染血的铃铛。
远处,天天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像是师父最后的抚摸。
——这一次,风终于带走了她,和她最爱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