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盘与银器在碰撞中发出清脆声响,贺峻霖滚烫的手掌按住她的手腕,舌尖迫不及待地卷住江念瓷沾着红酒的指尖。
湿热的触感从指腹一路缠向指缝,他用犬齿轻轻刮过她敏感的皮肤,含糊的呜咽混着吞咽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江念瓷“学会反咬了?”
江念瓷仰起头,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按在颈侧,却在贺峻霖俯身欲吻时,突然咬住他的下唇。
两人的呼吸在交缠间变得滚烫,她勾着他的领带将人拉近,裙摆被掀至腰间,露出的白皙大腿顺势缠住他的腰际。
贺峻霖扯开她歪斜的珍珠项链,圆润的珠子滚落满地。
当他的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走时,江念瓷突然拽住他汗湿的头发,在他耳畔喘息。
江念瓷“想要?那就……自己来拿。”
话音未落,贺峻霖已经扯开她后背的拉链,白桃的香气裹着红酒的微醺,在四下飞溅的纽扣中彻底失控。
这样的狂欢又持续了一整个下午。
——
雕花铜制吊扇在穹顶缓缓旋动,穿堂风掠过彩绘玻璃,将江念瓷校服裙摆的银丝刺绣吹得轻颤。
她跪坐在铺着天鹅绒坐垫的雕花椅上,白瓷般的脖颈微垂,黑茶色长发如绸缎倾泻,碎发间珍珠耳钉泛着冷光。
深灰呢料百褶裙及膝处绣着鸢尾花,走动时露出裹着蕾丝袜的纤细小腿,黑色漆皮玛丽珍鞋上的珍珠搭扣随着动作轻晃。
定制的真丝衬衫如雪色云纹,领口暗扣镶嵌碎钻,墨绿丝绒领带打得工整如艺术品。
她抬手将试卷塞进鳄鱼皮文件夹时,腕间三层首饰相撞发出清响——铂金荆棘手链缠绕着鸽血红宝石腕表,最下方檀木手串压着腕间淡青色血管,冷白肤色与暗色木质形成致命诱惑。
金丝眼镜滑至鼻尖,露出眼尾朱砂痣,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琥珀色眼眸像淬了冰的威士忌。
叶桐“这么多天下午都不在?”
江念瓷扣上文件夹搭扣的动作优雅如芭蕾,骨节分明的手指涂着透明甲油,修剪圆润的指尖划过烫金校徽。
当叶桐将咖啡杯重重砸在镶嵌螺钿的课桌上时,江念瓷睫毛都未颤动,继续用自动铅笔在羊皮纸笔记本上书写,袖口挽起的弧度恰好露出小臂。
叶桐突然将咖啡杯重重搁在课桌,腾起的冷气在阳光下凝成白雾,震得江念瓷叠好的错题本微微晃动。
她整个人几乎趴到江念瓷耳边,樱桃红的唇膏在日光灯下泛着水光。
叶桐“欸,你是不是和贺峻霖那小子……有情况啊?”
尾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狡黠,指甲无意识地在木质桌面划出细微声响。
金属搭扣“咔嗒”扣合的声音清脆利落。江念瓷终于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如水,却让叶桐莫名想起冬夜里结冰的湖面。
江念瓷“从哪听说的?”
说话时,她转动着自动铅笔的动作丝毫未停,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点。
叶桐“墨韵堂!”
叶桐猛地直起腰,兴奋得撞翻了椅背上搭着的藏青针织开衫。
她扒着江念瓷的课桌,胸前的校牌跟着晃动。
江念瓷松开手,指腹摩挲着虎口处,眼神里漫开冷意。
江念瓷“那那些霸凌他的人怎么样了?”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她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叶桐吐了吐舌头,伸手将针织开衫重新搭好。
叶桐“有你给他撑腰,还准许他进出你的专属休息室,哪还有人敢欺负他啊?”
她突然凑近做了个鬼脸,睫毛上的亮片闪着光。
叶桐“我看啊,那些人现在见着贺峻霖,都得绕着走!”
说完抓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叶桐撇着嘴将冰美式吸管咬得嘎吱作响,藏青色百褶裙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蹭得雕花椅的天鹅绒沙沙响。
叶桐“贺峻霖这样的乖乖好学生,有什么好玩的?连社团活动都只参加文学社。”
她伸手戳了戳江念瓷垂在桌沿的珍珠耳钉。
江念瓷突然轻笑出声,金丝眼镜顺着鼻梁滑下半寸,露出眼尾那点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
她将断裂的铅笔芯弹出笔杆,金属外壳在指尖转出银亮的弧光。
江念瓷“你不懂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鳄鱼皮文件夹轻轻叩击桌面,每一下都精准落在镶嵌的螺钿花纹上。
江念瓷“越是绷得笔直的弦,断裂时的声响才最动听。”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聒噪,叶桐看着对方将檀木手串绕到掌心把玩,暗哑的木质纹理蹭过淡青色血管。
江念瓷俯身时,真丝衬衫领口的碎钻在阳光下炸开冷光,她压低声音,尾音像裹着蜜的毒。
江念瓷“这样的……最好玩。”
江念瓷指尖把玩檀木手串的动作陡然僵住,手机屏幕幽蓝的冷光映在她眼底,最新消息框里猩红的文字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宝宝,我也想当你的狗。”
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屏幕上的划痕,她忽然嗤笑一声,碎钻领口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刃。
叶桐“又有麻烦?”
叶桐探过头时,江念瓷已经飞速敲击键盘,珍珠耳钉在光影里划出冷冽的弧线。
江念瓷“有本事见一面,我就许你当我的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将鳄鱼皮文件夹重重甩在桌上,震得镶嵌的螺钿花纹微微发颤。
秒针划过表盘的滴答声里,对方的回复跳了出来。
“上次我们不是见过了吗?”
江念瓷的瞳孔骤然收缩,金丝眼镜下滑露出绷紧的下颌线,指甲深深掐进檀木手串的纹理。
她连续发送的定位、威胁话语统统显示已读,对话框却陷入诡异的死寂。
最后跳出来的消息带着黏腻的恶意。
“宝宝都认不出我,好伤心。”
江念瓷盯着那行字,突然抓起钢笔在草稿纸上疯狂划动,墨水浸透三层纸张,在桌面上晕开狰狞的墨团。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只余她克制而急促的呼吸声,混着真丝衬衫摩擦的窸窣,在雕花穹顶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