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念瓷没敢分心太久,很快又主动吻上贺峻霖的下颌,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
江念瓷“贺哥哥……”
贺峻霖被她的声音勾得心神荡漾,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完全没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清明。
他只觉得,此刻的江念瓷,是完全属于他的,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满足。
——
城东据点外的森林里,枝叶茂密得遮天蔽日,连阳光都只能透过缝隙洒下细碎的光斑。
丁程鑫靠在一棵枯树干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上次失控时,沾到的野兔的血迹,腥甜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让他喉咙里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干渴。
张真源“还能撑多久?”
张真源走过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手里攥着一片树叶,却在无意识间捏得粉碎,指节泛白。
药物控制的半丧尸体质让他们只剩下对血液的本能渴望,没有抑制药剂,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仰头望着茂密的树冠,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们已经在这片森林里待了三天,只因为之前偶然看到苏冉来这里的据点取抑制药剂,本想等她下次来跟着找到药剂,却没想到苏冉迟迟没出现,而他们的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张真源“再等一天,要是还没动静,就只能……”
张真源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后半句“去据点附近找目标”太过残忍,连他自己都不愿说出口。
他们还没完全变成丧尸,还保留着理智,怎么能对无辜的人下手?
丁程鑫点点头,从背包里摸出半瓶矿泉水,递给张真源。
丁程鑫“先喝点水,压一压。”
矿泉水的清凉滑过喉咙,却丝毫无法缓解血液带来的诱惑,反而让那种渴望更加强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喉咙里爬。
两人沉默地靠着树干,听着森林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丧尸嘶吼。
身体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只能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不让自己彻底失控。
张真源“你看那边。”
突然,张真源推了推丁程鑫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林间小道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身影。
裙摆很长,在落叶上轻轻扫过,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乌黑的长发披在背后,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那背影漂亮得有些不真实,在灰暗的森林里,像一朵突然绽放的白玫瑰。
两人的呼吸瞬间顿住,喉咙里的干渴仿佛在这一刻被压下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背影,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在无数个被药物折磨的深夜,在无数次濒临失控的边缘,这个模糊的身影,曾是他们支撑下去的唯一念想。
丁程鑫“是……”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沙哑,身体不由自主地站直,朝着那个背影的方向迈了一步。
张真源也紧紧盯着那个背影,眼底的红意渐渐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不敢置信。
他们找了这么久,从地下室逃出来后,顶着半丧尸的体质,忍受着血液的渴望,不就是为了找到她吗?
白裙子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正要转过身来。
丁程鑫和张真源的心跳瞬间加速,几乎要冲出胸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心心念念要找的人,那个在末世前就刻进心底的名字,那个支撑着他们走过无数黑暗的人,终于要出现在眼前了。
江念瓷“咦,你们怎么在……”
是江念瓷。
——
后半夜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银辉。
江念瓷靠在贺峻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指尖轻轻试探着挪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他睡得很沉,大概是白天的放纵耗尽了力气,连眉头都舒展开,没了平时的警惕。
她屏住呼吸,慢慢从床上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白裙子,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
走到阳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贺峻霖,确认他没醒,才悄悄拉开门,闪身进了阳台。
晚风带着森林的潮气扑面而来,江念瓷打了个寒颤,却没停下动作。
她蹲下身,借着月光打量那个生锈的排水口——白天观察时就发现螺丝已经锈死,此刻用指尖一扣,竟真的松动了一块。
她咬着牙,一点点把松动的铁皮掰开,刚好腾出能让自己钻过去的缝隙。
钻过排水口时,裙摆被勾破了一角, bare 的脚掌踩在冰凉的泥土上,传来一阵刺痛。
她没在意,顺着围墙根快步走,避开巡逻队员的手电筒光束
贺峻霖大概从没想过她真的会逃,巡逻的频率比她想象中松散,没费多少功夫就绕到了森林边缘。
走进树林的那一刻,江念瓷心里松了口气。
她本来就没打算今晚彻底逃走,只是想探探路,确认森林里的路线,可没走几步。
四周突然升起浓雾,白色的雾气像活过来一样,瞬间裹住了她,连月光都被遮住,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江念瓷“怎么回事?”
江念瓷皱紧眉头,试图往前走,却发现方向感完全失灵,走了半天好像还在原地。
更糟糕的是,双腿渐渐变得发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站都快站不稳——难怪贺峻霖这么放心,这森林本身就是个陷阱!
她扶着一棵树干,想歇口气,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江念瓷心里一紧,以为是贺峻霖派来的人,刚想躲起来,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雾里走出来——是丁程鑫和张真源!
江念瓷“咦?你们怎么在……”
江念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人突然扑上来的动作吓住。
丁程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树干上,张真源则按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们的眼神很奇怪,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急促,嘴角甚至能看到一丝晶莹的涎水。
江念瓷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颈间传来一阵刺痛——丁程鑫竟然咬了上去,牙齿刺破皮肤,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血液!
江念瓷“啊!放开我!”
江念瓷挣扎着,却被两人死死按住。
更让她恐惧的是,张真源的手顺着她的裙摆往上滑,粗暴地扒开她的大腿,低头咬住了她大腿根的皮肤,尖锐的牙齿瞬间刺破血管,腥甜的血液顺着大腿往下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