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瓷裹着张真源的外套,踩着冰凉的泥土往森林外走。
浓雾渐渐散开,月光重新落在她的白裙子上,映出裙摆上的破洞和凝固的血迹。
这些痕迹,都是她此刻“脆弱”的证明,却也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没有异能,她永远只能是被男人掌控的“猎物”。
江念瓷“我才不要这样。”
江念瓷低声自语,指尖攥紧了外套的衣角,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冷光。
她要的从来不是被谁保护、被谁囚禁,而是成为自己爱情和命运的主导者。
她想选择谁,想和谁走,想做什么,都该由她自己决定,而不是被别人的欲望推着走。
走到森林边缘时,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浓雾深处。
丁程鑫和张真源还在那里等着,等着她每晚送去“救命”的血液。
江念瓷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里已经有了清晰的盘算。
丁程鑫和张真源的半丧尸体质需要她的血,而她的冰系异能觉醒,似乎也需要他们吸血时带来的刺激。
刚才被他们咬过之后,体内那股冰凉的气流更加明显了,这绝不是巧合。
他们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们,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但主导权,必须在她手里。
她可以每晚过来“喂养”他们,陪他们叙旧,甚至给他们画饼,说“等解决了半丧尸问题就在一起”。
但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
等她的冰系异能彻底觉醒,等她有了自保的能力,等她找到宋亚轩的下落,她就会立刻离开。
江念瓷“自己一个人离开。”
至于丁程鑫和张真源,他们以为她是在“帮助”他们,以为只要等体质恢复,就能把她留在身边。
可他们不知道,江念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属于”任何人。
她会利用他们对她血液的依赖,利用他们的愧疚和占有欲,一点点刺激体内的冰系异能,直到那股冰凉的气流能被她自由掌控。
到那时,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男人怀里寻求保护的江念瓷,而是能操控冰刃、冻住敌人的异能者。
贺峻霖的金色笼子困不住她,丁程鑫和张真源的强取豪夺也拦不住她,她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江念瓷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贺峻霖的住处走去。
外套上还残留着张真源的气息,颈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些都在提醒她,现在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她要继续扮演那个“柔弱依赖”的江念瓷,在贺峻霖面前装乖,在丁程鑫和张真源面前装软,直到她积攒够足够的力量,彻底摆脱所有的掌控。
江念瓷“异能……自由……”
江念瓷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词,脚步变得更加坚定。
她知道这条路不会轻松,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可能会被更多的男人觊觎,但她绝不会退缩。
她要亲手拿到属于自己的力量,成为那个能主导一切的江念瓷,而不是任人摆布的“笼中鸟”。
到时候要多少男人匍匐就有多少。
走到围墙下,她熟练地钻过那个生锈的排水口,悄悄溜回阳台。
房间里,贺峻霖还在熟睡,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似乎还在做着“江念瓷永远依赖他”的美梦。
江念瓷轻轻走到床边,看着他的睡颜,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等她的冰系异能觉醒,第一个要摆脱的,就是这个把她关在金色笼子里的男人。
她要把他给关进去。
她躺回床上,轻轻靠在贺峻霖怀里,像往常一样扮演着“乖巧”的角色。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已经种下了“掌控”的种子,正等着用丁程鑫和张真源的“渴望”,浇灌出属于她的力量之花。
想着想着,颈间就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不是伤口刺痛的感觉,更像是皮肤在快速愈合时的酥麻。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指尖触到的不再是凝固的血迹和破损的皮肤,而是光滑温热的肌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淡粉色印记,仿佛刚才被丁程鑫咬出的伤口从未存在过。
她心里一震,又悄悄掀开裙摆,指尖探向大腿根——那里的伤口同样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渗血的齿痕已经收拢,只留下淡淡的红印,连疼痛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会这么快?
江念瓷屏住呼吸,不敢惊动身边的贺峻霖,只能在心里飞快盘算。
末世里,普通人的伤口至少要两三天才能结痂,可她的伤口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几乎愈合如初,这绝不是正常现象。
她想起刚才被丁程鑫和张真源吸血时,体内涌动的那股冰凉气流。
想起张真源说,吸了她的血后,他们喉咙的干渴感消失了,甚至有觉醒异能的迹象。
难道她的血液本身就有特殊的愈合能力?
还是说,冰系异能在觉醒的过程中,顺带修复了她的身体?
这个念头让她心脏忍不住加速跳动。
如果她的血液不仅能缓解丁程鑫和张真源的半丧尸症状,还能让自己快速愈合,那她的冰系异能,恐怕比她想象中更特殊。
这不再是单纯的自保能力,而是能让她在末世里掌握更多主动权的“资本”。
她悄悄侧过身,看着贺峻霖熟睡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之前她还担心,每晚去森林“喂养”丁程鑫和张真源,会因为伤口频繁出现而被贺峻霖察觉。
可现在看来,伤口的快速愈合刚好能帮她掩盖痕迹——只要她在回来前整理好衣物,贺峻霖根本不会发现她每晚的“小动作”。
更重要的是,这让她更加确定,丁程鑫和张真源是她觉醒冰系异能的“钥匙”。
他们需要她的血来缓解半丧尸症状,而她需要他们吸血时的刺激来加速异能觉醒,甚至借助血液的特殊能力修复身体。
这场“交易”,比她最初设想的更有利。
江念瓷轻轻闭上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淡粉色印记。
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那股冰凉的气流比之前更活跃了,像有生命一样在血管里缓缓流动,偶尔触碰四肢百骸,带来一阵清爽的凉意。
身边的贺峻霖似乎察觉到她的动静,无意识地往她身边靠了靠,手臂重新环住她的腰,呼吸均匀地落在她的颈窝。
贺峻霖“阿念……”
贺峻霖“是我的……”
贺峻霖“什么都是我的……”
江念瓷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扮演着乖巧依赖的模样。
江念瓷“我是谁的,得由我自己说了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