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得上吗

马嘉祺看着严晚棠泛红的眼眶，心里闪过一丝烦躁，却还是压了下去。

他可以厌烦严晚棠的纠缠，却不能真的不管她。

他转身看向林允儿，语气更硬。

马嘉祺“我带她一起进去。要是你敢耍花样，我们现在就鱼死网破。”

林允儿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点了点头。

林允儿“可以，只要不影响实验就行。”

———

地下室的铁笼锈迹斑斑，刘耀文被铁链锁在中央，淡蓝色的电流顺着铁链爬满他的四肢，每一次窜动都让他浑身抽搐，冷汗浸透了破旧的衣衫。

他死死咬着牙，嘴角溢出鲜血，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眼底的疯狂被痛苦磨得愈发锐利。

宋亚轩被关在隔壁的铁笼里，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一幕，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却不敢出声。

他没有异能，在贺峻霖的精神压制下，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刘耀文被电击折磨。

贺峻霖站在铁笼外，手里晃着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旋转，与地下室的阴冷格格不入。

他看着刘耀文痛苦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贺峻霖“怎么样，刘耀文？被自己的异能攻击，爽吗？”

电流再次增强，刘耀文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指尖残存的电系异能被贺峻霖的精神力强行引动，反过来狠狠冲击着他的经脉。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贺峻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刘耀文“江念瓷……在哪？你把她……藏去哪了？”

贺峻霖“我怎么不知道我家的小宠物什么时候又养狗了？”

贺峻霖低笑出声，走到铁笼前，俯身看着刘耀文，语气里满是轻蔑。

贺峻霖“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找她？我告诉你，她现在很安全，安全到……永远不会再想起你。”

他抬手，精神力再次操控电流，刘耀文的身体猛地弓起，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贺峻霖“你不是很能打吗？不是想救她吗？”

贺峻霖的声音冷了下来。

贺峻霖“现在知道差距了？你的异能在我面前，不过是用来折磨你的工具。”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惨状，心里涌上一阵绝望。

他知道贺峻霖的残忍，也知道刘耀文的偏执，再这样下去，刘耀文迟早会被折磨致死。

他想劝刘耀文服软，却又知道刘耀文绝不会低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刘耀文的意识渐渐模糊，却依旧死死咬着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不能认输，不能被贺峻霖打倒，他还要找江念瓷，还要救她……电流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

刘耀文“贺峻霖……你敢动她……我定要你……陪葬！”

贺峻霖直起身，不屑地笑了笑，抬手切断了电流。

贺峻霖“陪葬？”

他晃了晃红酒杯，语气里满是掌控力。

贺峻霖“等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再说吧。”

——

废弃仓库的晨光透过破窗，落在严浩翔苍白的脸上。

江念瓷指尖刚触到他的唇，就被他猛地偏头躲开，他蜷缩在角落，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抗拒，声音沙哑又坚定。

严浩翔“别……阿念，别再喂了。”

这些天，江念瓷的血确实让他的状态越来越好，丧尸化的失控越来越少，甚至能清晰地记得过去的事。

可每一次看到她喂血后苍白的唇色，看到她手腕上未愈的细小伤口，他心里的自责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是个丧尸，是个只会伤害她的怪物，怎么配得上她这样不顾一切的付出？

江念瓷“浩翔，张嘴。”

江念瓷没放弃，指尖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试图让他抬头。

江念瓷“就最后一次，你的状态还没稳定，再坚持一下。”

严浩翔“我说了别喂！”

严浩翔猛地推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后退半步 。

严浩翔“我不值得你这样！你流的血，你受的苦，都是因为我这个怪物！你该走，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陪我耗着！”

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不敢看江念瓷的眼睛——他怕看到她眼里的失望，更怕自己再忍不住，会因为这份不舍，继续拖累她。

江念瓷看着他抗拒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急。

这些天她早发现，只有趁他愣住的时候，血液才能顺利喂进去。她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在严浩翔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让严浩翔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江念瓷趁机将含在口中的血液，缓缓渡到他的嘴里，指尖轻轻按住他的后颈，不让他躲开。

直到血液尽数渡完，江念瓷才缓缓退开，看着他依旧发愣的模样，眼眶泛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江念瓷“我喜欢你！严浩翔，我愿意！”

严浩翔的瞳孔骤然收缩，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血液的清甜，大脑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看着江念瓷苍白却明亮的眼睛。

她刚才说，她喜欢他？

她愿意……愿意陪他这个怪物？

江念瓷“你不用觉得配不上我，也不用觉得拖累我。”

江念瓷“要不是末日，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江念瓷蹲下身，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声音温柔却坚定。

江念瓷“从你末日那天护着我的时候，我就认定你了。不管你是正常人，还是丧尸，我都不会走。”

严浩翔的手指微微颤抖，看着江念瓷眼底的认真，心里的绝望渐渐被暖意取代。

他喉咙发紧，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哽咽 。

严浩翔“阿念……我……”

江念瓷“别说了。”

江念瓷打断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江念瓷“好好休息，等你状态再好点，我们就去找安全的地方。以后喂血，我就用这个办法，你想躲也躲不开。”

严浩翔看着她调皮的笑容，眼眶终于红了，却没有再拒绝。

他缓缓抬手，小心翼翼地回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冰冷渐渐被她的温热融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