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跃墙而入,花明羽紧跟在宣望钧身后。
宣望钧低声道:“轻功不错。那边,东北角柴室。”
花明羽:“柴室……怎么老是关人首选?”
宣望钧淡淡道:“柴室漆黑阴冷,适合惩戒。”
两人行至柴门前,却见窗棂之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痕迹——‘救我’二字草书狂乱,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窗格。笔画凌乱而深重,似是用尽全力刻出。
花明羽心中一紧,情急之下戳破了一处窗纸。透过缝隙,隐约可见一抹浓郁的红衣。
一道身影匆忙扑来,少女的身影映入眼帘,惊恐与忧虑交织在她脸上,眉目间透着几分倔强。
红衣少女急声问道:“你们是谁?”音调尖锐,尾音颤抖,似有强压的恐惧。
花明羽静思片刻,轻咳一声答道:“我们途经此处,本是游山玩水的。”语气温和,试图缓和对方的情绪。
红衣少女眉头微蹙:“这里荒僻得很,有什么好风景?”
花明羽:“是为寻壁画。传言灵飞山有一神洞,姑娘可知?”
少女瞬间噤声,呼吸骤然急促,胸口起伏不定,脸色阴晴变幻。片刻后,她猛地别过头,冷声道:“胡言!从小到大都没听过什么劳什子神洞!你们不必再寻了,根本没有这回事。”
少女这幅欲盖弥彰的模样诚然叫人生疑,花明羽与宣望钧对视一眼,按下心中的疑虑,暂且静观其变。】
学子甲摸着下巴,一脸笃定地说:“我懂,我看的话本里面,他们要关人的时候,首选的必定是柴室。”
学子乙翻了个白眼,语气里透着无奈:“是啊,这个设定已经烂大街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地方吗?”
学子丙嘴角微扬,眼中泛起几分戏谑,低声说道:“你们可曾留意到,花同砚不过随口一提,宣师兄却如此郑重其事地回应。啧啧,他啊,真是爱得深沉。”言罢还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句。
宣望钧耳尖悄然染上一抹绯红,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秘密,低下头不发一言。白蕊儿与曹小月对视一眼,唇角悄然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藏着些许促狭。季元启、文司宥和玉泽等人神色莫名。而司业的关注点却与众不同,他冷哼一声道:“两位学子平日竟有闲心看话本。”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学子甲和学子乙顿时僵住,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片刻后,司业开始板起面孔,一番说教如潮水般涌来,两人只能低头受教。
少女甲轻拉另一位少女的袖子,低声问道:“杏杏,那是你的声音吧?”
杏杏点了点头,简短回道:“嗯。”嗓音清澈,却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少女乙紧张地环顾四周,咬着唇问:“要是后面的事情被放出来,我们……会怎么样?”
杏杏抬起头,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怕什么!错的又不是我们!”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
少女甲附和道:“就是,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我们自己能养活自己,不怕他们。”她的声音虽轻,却有着坚定的力量。
少女丙握紧拳头,眼神凛然:“没错,我不怕他们!”
少女丁亦是点头,声音清脆:“我也不怕!”
少女乙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般喃喃道:“嗯,不怕他们,我们自己能养活自己。”
【宣望钧:“你为何被囚于此?”
杏杏:“我不愿嫁人,父母逼我嫁人,你们可否帮帮我?”
宣望钧眉目不动,语气淡漠:“这种事,旁人不便插手。”
杏杏急声道:“若我以死相抗呢?你们也坐视不管?”
宣望钧神色未变,语气笃定:“你断不会轻生。”
杏杏被他气度所慑,低下头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花明羽声音温和:“姑娘,我们并无恶意。”
杏杏哽咽道:“你们所询之事,我真的不知。呜……我只想出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花明羽安慰道:“姑娘别急,我们会想办法。”
花明羽望向宣望钧,他颔首相示。花明羽随之挪步于三尺外。
宣望钧眉头微蹙,声音低沉:“她隐瞒了许多,像是有意包庇什么。”
花明羽:“宣师兄怀疑她也是嫌犯同伙?”
宣望钧微蹙着上眉,眼中一片深潭,叫人无法望穿。
宣望钧:“同时,她也想庇护嫌犯。”
花明羽:“嗯……莫非她有苦衷?”
宣望钧:“未可知。我们先将其放出,再看她之后动向。”
两人转身返回柴室,寻找破门之法。
花明羽:“柴窗窄小不可通人,看来只能卸锁而入。”
花明羽望向门上的锁,“三把铁锁,一把木锁……有些眼熟。”】
百姓甲:“这做父母的,心肠也太狠了些。只因女儿不愿嫁人,竟将亲生骨肉锁在柴房里,真是令人心寒啊。”
百姓乙:“婚姻之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这世道,竟有不少年轻人妄图自主婚配,这不是乱了规矩吗?”
旁边有人附和道:“是啊,这成何体统。男子女子不经父母同意,不凭媒妁之言就私相授受,随意结合,这会让家族蒙羞的。”
但也有一人站出来说:“诸位此言差矣。儿女的终身大事,本就该由他们自己做主。两人若真心相爱,又彼此相配,为何要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但儿女的幸福才是根本啊。”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缓缓说道:“依老朽之见,父母之命与儿女意愿应当兼顾。毕竟父母经验丰富,儿女心意亦不可违,两全其美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