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儿:“清规,方才太吓人了,若不是殿下弓法高超,你就危险了!”
白蕊儿将脑中混沌一片的花明羽拉了回来。
花明羽立刻去摸袖内,却愕然发现——那块方中已经不见了!
大公主面色如常,收了弓势,单手持弓看了花明羽一眼,仿佛方才凶险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只是短短的一刻,她对花明羽的态度竟天差地别,但花明羽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白蕊儿:“现在想来,我那时实在太天真了。”
曹小月:“蕊儿你别想太多,毕竟你也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啊。”
学子甲:“花同砚胆子可真大,换作是我,恐怕腿都软了。”
学子乙:“你胆子真小。”
学子甲:“你不怕吗?”
学子乙:“怕。”
学子甲:“……”
【官员甲:“那位不是宸王吗?他怎么上来了!”
花明羽看过去,发现宣望钧在议论声中缓缓走上了演武台,神色淡漠,却又与平时不同。
宣望钧:“本王听闻殿下弓法高超,今日机会难得,望殿下不吝赐教。”
大公主饶有兴味地挑眉。
宣照:“本宫也很好奇宸王的武艺如今到了什么地步。”
宣望钧接过侍卫呈上的一柄长弓,搭弓瞄准了靶心,只听咻的一声,离弦之箭已到了靶前。电光火石之间,靶心的羽箭顿时四分五裂,而后来的羽箭则稳稳地停在靶心,唯有箭尾微微颤动。
大公主的眼也随之微微眯起。
宣照:“宸王功课繁忙,仍不废弓箭,实为明雍榜样。”
宣望钧:“殿下百步穿杨,我不过侥幸而已。只万幸没有射偏,如果伤了哪位大人,难免招惹流言,被说……别有用心。”
花明羽心想,宣师兄……这是在为我说话?
大公主将弓放了回去,挑了一支长戟。
宣照:“宸王以前来我府上都是坐而不语,多说上几句话都难,看来今天兴致不错,不如我们再比过?”
宣望钧换了长剑,与大公主各站一头,场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公主身手利落、果断分明,宣望钧则是形迹飘逸、矫若游龙。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若不是习武的行家,根本看不出来那行云流水间,宸王剑中绵密纠缠的进攻。
宣照:“哈哈哈哈,痛快,宸王的剑术大有长进啊,连本宫都不得不当心了。”
宣望钧并未接话,只有那双灼亮的眼瞳正在表达他的心情。
宣照:“今日就到这里吧,看时辰晚宴该开始了。”
宴会开到了傍晚才结束,人们各自散去。】
曹小月挑眉,戏谑道:“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看……宣师兄上场的动机很值得深思啊。”
青隐:“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宣望钧红着脸,轻咳一声:“咳。”
宣照眉梢轻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终于确认了自己的这个皇弟心系云中郡主。
弋兰天:“这场比试真精彩啊。”
【花明羽回了寝舍,洗漱后便躺下了,却未得安眠,做了许多混乱的梦。
次日无课,花明羽坐在桌旁,面前着那本从书阁密室找到的乾门学学子名册。这就是文司宥要她找的名册,目前她还不知更深的渊源,但……大公主与这细犬纹样关系匪浅,已经确凿,至少她不会与乾门学子的任务毫无关系。
花明羽:“那,文先生的目的又是什么?”
花明羽想到文家与公主府联姻之事,虽然文司宥看起来不像会为了旁人而单独行动的人,但她不知他与大公主之间是否还有何利益往来,不能冒险。
来明雍之后,花明羽总是处于被动,这次事关花忱,不能再优柔了。
花明羽:“这册子……还不能交给他。”
花明羽想了想,下定决心,将纸笔铺开,打算做一份假册子。
名册的字迹是工整的小楷,不难模仿,饶是如此,花明羽还是写废了好几张纸,待整体抄完后,已经将近午时。
花明羽觉得还是一鼓作气弄好吧,也不去膳堂吃饭了,留在寝舍中等墨迹干了,将纸张以艾草熏黄做旧,反复检查可能的纰漏。
花明羽:“这回应该是没问题了。”
花明羽又将假名册放在屋外晾了一个时辰才带着它去找文司宥。】
文司宥轻扶了扶镜片,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让旁人看见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文司宥:“这样看着爱徒做假册子欺骗文某,倒是有趣。”
学子们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学子甲:“欸,花同砚真的能瞒住文先生吗?”
学子乙:“难,我猜花同砚后面一定会被文先生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