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羽同左丘肃去告知了官府,徐生未死的消息。官府虽然也存疑,但也愿派衙役同她们去找许娘子,比对字条上的笔迹。
二人同衙役刚到徐生宅前,就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夹杂着几声不耐烦的骂骂咧咧。
许娘子:“娘,我说了,我不愿……徐生他才刚死,你们怎能如此逼迫我?你们总是说银子银子,徐生的钱你们拿得还不够吗?当年我出嫁时,你们又何曾给我一分嫁妆,现在又要拿我去换那劳什子彩礼!”
许娘子哀戚地掩面哭泣,她那双父母面色冷硬,一边斥骂许娘子不孝,一边说都是为她打算。
“几位都别吵了,衙门的人来了,徐生没有死!”花明羽几步跨到门槛前,冲里面的喊道。
许娘子先是愣了一下,就要冲出来,她爹娘惊惶地想要拽住她,却拽不住。
许娘子:“姑娘?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可是骗我的?徐生他,他怎会没死?!”
花明羽:“他没死,还想用信鸽传信给你呢,可惜这信鸽半路受了伤,掉在了我们手上。我们到处探听了一番,才找到你这儿。”
花明羽拿出那张字条,递给许娘子。
花明羽:““喏,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你丈夫的笔迹,几位衙役大哥也在这,若是徐生的笔迹,便不必为他销籍了。”
许娘子:“好……”
许娘子颤抖的伸出手,要接过字条,她那爹娘却瞬间面目狰狞,横手就要抢——
左丘肃捏着羽扇的手迅速一挡,眉眼峻冷。
左丘肃:“这是给许娘子瞧的,二位是想作甚?”
夫妻俩似乎被左丘肃吓住了,顿时萎顿地不敢吭声,再看看两位衙役,心中虽咬牙切齿,也不敢多话。
许娘子细细捻开了字条,一字一字辨认过去,眼眶突然红了,滚落出泪来。
许娘子:“没错,没错……这的确是我相公的笔迹,他没死,原来没死。那回来的乡人,怎会说我丈夫死了。”
花明羽:“许娘子莫急,这中间怕是闹了个乌龙。你丈夫当时只是掉入山林失踪,但因几日寻不见,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乡人又赶着回来,便如此告知。也许你丈夫在乡人走后,又被找到了,知晓乡人已回去报丧,便赶紧寄信回来,总之,还活着。”
许娘子:“谢谢……谢谢姑娘,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花明羽:“不必道谢,原本你丈夫就是要回来的,我们只是找一步帮忙送信。”
许娘子:“那姑娘和公子也是救了我一命,若是迟了几日,待徐生回来,恐怕……早已见不着我了。”
花明羽心中微微叹息,宽慰了一番许娘子,让她拿着徐生以前的书信去衙门做证据检验一番。如此一来,此事在衙门上挂了号,她娘家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百姓甲:“呸,什么人啊!不给自家女婿办丧事,侵占女婿的家财也就罢了,当初女儿出嫁连一分嫁妆都不给!这等吝啬刻薄之人,世上少有!”
百姓乙:“何止啊,他们现在居然打算把女儿二嫁,就为了捞一笔嫁妆!这哪有一点为人父母的样子?”
百姓丙:“就是就是!呸,这哪里是嫁女儿啊,分明就是卖女儿!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百姓丁:“唉,若不是云中郡主与左丘军师及时赶到,许娘子怕是要被逼上绝路了。”
许娘子爹娘的邻里们皆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他们,那眼神里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两个卑劣无耻之徒。
这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看他们做出这等事,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还有脸在这儿站着。”“就是就是。”
诸如此类的话不断地传进许娘子爹娘的耳朵里,让他们害燥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告别许娘子,花明羽同左丘肃走在小镇热闹的街道上,心中一桩事落下了,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左丘肃:“郡主可开心了?”
花明羽:“开心啦!我们真的做成了看似不可能之事,还避免了一场惨案……左丘兄不开心吗?”
左丘肃:“自然是开心的,只不过,这种感觉于我有些陌生。如今人已经找到了,信也传达到了,灯会那日,郡主可还要来?”
花明羽:“当然来啊!我还没见过徐生呢。”
左丘肃:“郡主似乎对这对夫妻很有好感?”
花明羽:“也许是觉得他们不容易吧。而且这事又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就想亲眼看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平平安安。”
左丘肃闻言,沉静的眼眸间流露出一丝困惑,轻笑着摇头,开口道:“郡主身上总有些我不懂的乐趣,不过听你一说,我倒是也想来看看那徐生。”
花明羽:“那到时我们一起啊。”
左丘肃:“自然是要一起的。”】
学子甲:“哇哦,那位神策军师正邀约花同砚共赴灯会呢。”
学子丙:“天呐,他们不过是初识一日罢了!花师妹的魅力竟有这般大。”
学子戊:“大胆点,说不定神策军师早就因为传闻,对花同砚感兴趣了,然后在见到花同砚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花忱一想到自家小妹竟然要与那个仅仅相识一日,还极有可能心怀不轨的神策军师一同游逛灯会,顿时急得几乎跳了起来:“不可以——!!”